一晃三日已過,端木錦雲上的鞭痕早已不見,又恢復了昔日的彩。
這幾日在房間里異常憋悶,而且連莫修宸的影子都沒見到,端木錦雲心裏甚是憋氣,自己為了莫修宸不惜自降段為妾,他卻仍舊不領。
不過思來想去,哪有男人不喜,哪有男人不喜新厭舊的,莫修宸不同意府,那不過是夏墨一面之詞,才不會信以為真。
如今可以隨意走,自然要去找莫修宸表明心跡,不然這鞭笞不是白挨了?
想到這裏,端木錦雲趕換上錦華服,化了緻的妝容,綰了個朝雲近香髻,珠環玉繞,步步生蓮地踱步出了院門。
一路上有意無意地打聽著莫修宸的去向,運氣還不差,聽小丫鬟稱,剛剛還瞧見王爺去了後花園,沒準兒是去練劍了。
聞言,端木錦雲渾沸騰,俏臉騰!地一下就紅了,趕在心裏組織語言,一會兒見了王爺的面要如何開口,既能表明心跡,又不招人厭煩。
端木錦雲在小丫鬟的指引下,順著甬路,一路往後花園踱步而去。
沒走多遠便瞧見一個池塘,水清見底,池中錦鯉歡快地游著。
端木錦雲心好,因此駐足片刻,摘了一旁花兒逗弄錦鯉,錦鯉撒歡兒地遊了過來。
也有的時而躍出水面,擾一池秋水。
此時聽聞到練劍的聲音,端木錦雲心下一喜,自然猜得出這練劍之人是誰了。
循著聲音繞過熱鬧的池塘,朝著隋謝旁堆砌得山石嶙峋的假山踱了過去。
越靠近那假山,越覺得這裏不同於別,雖然到了初秋卻仍舊春意盎然。
鬱鬱蔥蔥的樹木,奼紫嫣紅的百花,隨著微風送來陣陣清香。
端木錦雲並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而是繞到一大石后,繼續尋找那令著迷的聲音。
當站在拐角的大石上,心裏愈發的興,不遠一白飄逸若仙的莫修宸正專註地練劍,毫沒有發現到來一般。
只是,這裏距莫修宸練劍的地方,卻隔著一潭溪水,中間沒有小橋,僅有兩塊的圓石矗立在潭中,不會功夫,自然是躍不過去,只能之生嘆。
不過是絕對不會後退的,等這一刻,等了好久了,此時可是絕佳的機會,若是錯過了,怕是再也難尋這樣的好機會了。
端木錦雲鼓足勇氣,朝著那抹朝思暮想的影,輕地喚了一聲:「王爺?」
而後便亭亭玉立地站在那大石上,準備飛撲過去,即使落水了,有莫修宸在,也不會任自生自滅的。
此時莫修宸手中的長劍一頓,鷙的眸掃過這邊,仿若並沒有看到端木錦雲一般,只微微頓了那麼一下,而後繼續練劍。
端木錦雲故意腳下一,從大石上跌潭中。
秋的潭水冰涼刺骨,端木錦雲剛落下去便後悔了,也知道怕了,因為不想死。
在水中劇烈掙扎,濺起巨大的水花。
「王爺,救我!我不會游水!」端木錦雲狼狽地呼救。
莫修宸慢慢地收了長劍,恍若未聞。
端木錦雲不會游水,一心想著莫修宸在,不會任由溺水的,哪想高估了自己在莫修宸心中的分量。
好不容易雙手攀到了最近的那塊大石,怎奈大石太過,手一,又跌水中,嗆了兩口水。
莫修宸越過,起離開假山後幽靜之。
此時夏墨聽聞端木錦雲的呼救聲,這才同丫鬟急匆匆趕了過去。
當們來到水潭邊往下看時,端木錦雲已經沒有力氣再掙扎了,看那樣子好像不行了,面朝下,衫不整,髮髻凌……
夏墨趕命人下水將端木錦雲撈了上來,平放在草地上,隨手探了探的呼吸,呼吸微弱,但是並沒斷氣。先將面朝下,用力捶背,將肚子裏的水吐出來。
而後再將平放地上,做心臟復甦。
夏墨一邊按端木錦雲的膛,一邊頭也不抬地對莫修宸道:「雖然狗膽包天,但是你不該讓死在別院不是?」
莫修宸臉上一派祥和,仿若沒有事發生一般:「本王以為在做戲呢,沒想到還真是個旱鴨,勇氣可嘉!」
夏墨頓時無語了,這傢伙腹黑起來還真是令人心驚膽戰,端木錦雲膽子是真的不小,竟敢使手段勾引莫修宸,那不是找死嗎?
一凡瞧著那狼狽不堪的端木錦雲,一臉的厭惡,「小姐,你就是心地太善良了,人家才會鑽空子。」
好在衡王不近,不然豈不是被這個狐子挖了牆角了。
夏墨此時忙著救人,並沒有心跟莫修宸閑扯,知道莫修宸狠起來,令人脊背發涼,不寒而慄,像端木錦雲這般不顧往上沖的,遲早會死的很慘。
不過還有四日便大婚了,確實不想讓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死在這別院裏,不然傳出去,好說不好聽。
夏墨忙活了半晌,終於聽見端木錦雲一聲輕嚀,哇!又吐出兩大口水來,這才悠悠轉醒。
「夫人,神了,這樣都能救活?」莫修宸在一旁嘖嘖有聲地道,語氣里似乎有一失。
這原本清淺如風的天籟之音,此時此刻聽在端木錦雲的耳中,便是沉暗啞的魔鬼之音,嚇得臉更加蒼白了許多,趕抓著夏墨的胳膊,可憐兮兮地求助,「姐姐救我,姐姐救我。」
「沒事了,你休息一會兒就好了,以後別到走,不然出了事,可沒有人負責。」夏墨含蓄地訓斥幾句。
而後莫修宸命人將端木錦雲帶回自己的院子,這個愚蠢又虛偽的人,他見了就煩不勝煩。
端木錦雲渾抖,由兩個侍衛架著離開後院,一路哭哭啼啼地往回走,可謂是丟人丟大發了,整個別院的人都知道,窺王爺練劍落水了,而且人家任由自生自滅。
端木錦雲的自尊心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從來就不曾被人忽視得如此徹底,將這一切都歸咎於夏墨,是夏墨遮擋了屬於的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