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錦雲一臉不願地被架著離開,後花園只剩下夏墨與莫修宸坐聽風聲伴鳥鳴,風拂綠葉送花香。
夏墨累得滿頭大汗,若是剛剛有毫懈怠,這端木錦雲的小命便代在這兒了,不是菩薩心腸,而是不想端木錦雲在大婚前幾日掛在這裏,很是不吉利,對影響也不好。
夏墨忽然淡笑開口調侃:「好在我安分守己沒有半分逾越,不然還真是心驚膽戰的。」
聞言,莫修宸似笑非笑地睨著夏墨,看似漫不經心地道:「你大可以試試,其實我還真是有些期待呢。」
「想得,我可沒有那麼迫不及待。」夏墨笑著低垂了頭。
這人得多廉價,才能卑微到塵埃里,不顧一切地往上沖啊。
莫修宸了鼻子,低笑出聲:「換了你,我還真是迫不及待得很,可是別人不行,毫沒有興緻。」
夏墨一臉詫異地看向莫修宸,這傢伙今兒是怎麼了,了端木錦雲影響,整個人都神經兮兮的,還真是近墨者黑的,看來確實得讓莫修宸離端木錦雲那樣的黑炭遠點。
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離大婚只剩下兩日了。
眼看就要大婚了,莫修宸有很多事需要去做,而且大婚的前兩日,按照大楚的習俗,兩人盡量不要見面。
本來平日裏幾乎每天都能見到,夏墨並不覺得怎樣,這一天沒見到莫修宸的影,夏墨還真是一點都不適應呢。
夜,外面的喧囂淡去,夜寧靜而深遠。
夏墨寢室的琉璃燈一直亮著,在靜待著那思念一天的人出現。
「小姐,你還是別等了,按照咱們大楚的習俗,這兩日裏你們是不可以見面的,不然不吉利。」墨香看了看角落裏的沙,一臉關切地勸自家小姐早些休息。
夏墨本想,不想承認自己在等人,但是又是個不會說謊的主兒,半晌幽幽地道:「他向來也不是個循規蹈矩的人,你怎就知道他不回來。」
墨香調皮地吐了吐舌頭,沉默不語,貌似自家小姐說的在理,衡王確實不是一個按常規出牌的人,沒準兒還真會著來見自家小姐。
這時,輕輕的敲門聲傳來,夏墨趕親自去開。
一看是個小侍衛,頓時心裏涼了半截,空落落的。
「你有事?」夏墨開口問了一句。
小侍衛逆著,面容看不真切,約有幾分悉,自然認為他便是衡王府的。
「嗯,想你了,過來瞧瞧。」小侍衛一本正經地回道。
「莫修宸?是你?」夏墨這才仔細瞧過去,虧他想的出來,竟然這打扮溜了過來。
「沒辦法,母妃派兩個嬤嬤盯著我,怕我壞了規矩,我也只能急中生智,扮這副模樣與夫人私會。」莫修宸說話間便進了屋。
「噗!虧你想的出來,你怎麼不扮個太監過來。」夏墨撲哧一笑,一臉戲地道。
「本王這樣的若都被誤以為是太監,恐怕這天底下沒有真正的男人了!」莫修宸一下將夏墨扯進懷裏,半是調侃半是警告地道。
夏墨臉上的笑容漾開來,一臉挑釁地看向莫修宸。
莫修宸二話不說,俯在額前一吻,而後一本正經地道:「小丫頭,不許猜忌,敢低估我的能力,你會後悔的。」
夏墨頓時鬧了個大紅臉,這傢伙越來越惡劣了,他口口聲聲稱大婚只是個形式,怎麼覺這貨迫不及待地要將吃干抹凈呢?
此時的王府別院燃起了一片橙黃的琉璃燈,隨可見的大紅喜字,在燈的輝映下,愈加的火紅而溫馨。
兩人坐在窗前的空地上,促膝夜談,迴廊的燈籠靜謐溫馨,秋蟲在草叢中興的鳴,好像是在用它們獨有的方式來祝賀一對新人。
「其實不大婚,就這樣我們相下去也不錯的。」夏墨將頭靠在莫修宸的肩頭,看著天上最亮的那顆星星,幽幽地道。
「不行,作為本王唯一的人,自然要有名分,以後你就會明白了,名分很重要。」莫修宸手輕輕上夏墨的小臉,格外認真地道。
「你都說了,我是你的唯一,那名分就不重要了。」夏墨莞爾一笑,作為新時代的年輕人,確實不是很在乎名分這東西。
「姐姐,你還沒睡,你,你怎麼同侍衛混在一起!」端木錦雲的驚聲傳來,瞬間打破了靜謐的夜。
端木錦雲自然是故意的,但是離得遠,又是夜裏,並沒有看清對方是誰,以為夏墨與一個小侍衛促膝長談,被逮了個正著,哪想弄巧拙了。
「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瞧瞧,本王是侍衛?」莫修宸劍眉輕蹙,一臉不悅地怒喝一聲。
端木錦雲趕捂住,睜大雙眼,一臉的不敢置信,這,這不是莫修宸嗎?大婚前還跑過來特意看夏墨的?為什麼這麼優秀的男人對夏墨竟是如此的有獨鍾。
「姐姐,我是過來幫忙的,你看有沒有什麼我能做的,我一定全力以赴。」端木錦雲趕陪著笑臉,討好地道。
夏墨淡漠地搖搖頭,「你好好休息吧,只要別再惹是生非,就算是幫我最大的忙了。」
夏墨可不敢讓幫忙,防還防不過來呢,哪敢指能做好事。
端木錦雲沒想到夏墨竟然一點面也不給留,說的如此直截了當,頓時紅著臉,委屈地離開了。
轉之際,端木錦雲的眼底溢滿了恨意,心中的妒火也在肆意蔓延,絕對不會讓夏墨如願以償的。
因為端木錦雲的一聲喊,別院的侍衛都驚了來。
莫修宸凌厲的小眼神橫掃過去,侍衛們頓時嚇得退了回去,他們主子怎麼這打扮出現在別院?細思之下,眾人不由地暗自發笑。
原來是患了相思病,為了能順利見到小王妃,不得不穿這副模樣,本來這是件甚是蔽的事,卻被端木錦雲泄了,莫修宸的心裏自然很是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