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的醫藥箱,奴婢一直給您拿著呢。」墨香早就看出自己小姐傷了,趕將醫藥箱取來,拎在手上。
「好,遞給我。」夏墨將醫藥箱接了過來。
雖然古代人迷信,認為大喜之日,帶什麼葯之類的,都是不吉利的,但是作為新時代的前衛青年,夏墨自然是不在乎這些的,覺得只有醫藥箱在邊,才會覺得踏實放心。
轎簾撂下的瞬間,夏墨趕將紅蓋頭掀了起來,而後將傷的右腳抬起來,分別朝太溪、庭、白、湧泉施以銀針解毒。
一會兒還要婚盛典,不能因為這個就令自己憾終生,也不能因為自己的疏忽而影響了莫修宸的好心,所以必須以最快速度將殘餘的毒素從里出去。
因為十里紅妝,轎子在大街上要繞行一周,大約半個時辰,正好利用這個時間來解毒。
轎夫都是衡王府的老人,對夏墨甚是尊敬,因此轎子抬得很是平穩,為夏墨銀針解毒提供了條件。
當轎子到了衡王府門口的時候,夏墨正好起針完畢,此時覺得神清氣爽,同沒事人一般,只是腳下仍舊有些痛,不過為了大婚,這點痛能忍得了。
此時,墨香遞給夏墨一雙新的繡花鞋,讓悄悄地換上。
夏墨臉上漾開了笑意,墨香這丫頭越來越機靈了,也越來越懂的心思了。
夏墨小心翼翼地穿上了新鞋子,試著著了著地,腳下的傷口仍舊痛徹心扉。
此時一雙大手了進來,將自己的小手放他的掌心中。
咬了咬牙,準備起下轎,哪想莫修宸一個公主抱,便將抱下轎。
賓客們自然是不知道真相,只道是衡王與王妃的甚篤,因此要抱著王妃下轎。
但是令人不解的是,這位王妃由始至終就沒下過地,好在之前都了解夏墨,不然定會令大家誤會這衡王妃是不是腳不好。
「放我下來吧,一會兒就要親大典了。」夏墨輕聲細語地道。
「那些都不重要,你安然無恙才是最重要的。」莫修宸一臉無所謂地在耳畔安道。
唱禮瞧見自家主子這般,也有些不知所措了,這樣抱著如何舉行親大典啊?
「一切繼續就好,本王不想王妃累壞了。」莫修宸一臉寵溺地看了一眼懷裏的人,幽幽地道。
自家主子都發話了,做奴才的哪敢有疑義啊,那就繼續唄,唱禮清了清嗓,宣佈親大典開始。
炮竹聲聲,人聲鼎沸,人們雖然甚是好奇,但是都不由愈加地羨慕起夏墨來,能嫁給衡王,那簡直是三世修來的福氣啊。
婚大禮大約進行了一刻鐘的時間,夏墨一直在莫修宸的懷中,很想下來,他卻固執地不許,他知道腳上的傷,若是強行走路,只會令毒素蔓延得更快。
一直到盛典結束,夏墨被送進了新房,這才離開了莫修宸溫暖的懷抱。
莫修宸又吩咐下人給夏墨弄些清湯麵來,這才離開去招待來賓。
一會兒的功夫,墨香便端著清湯麵過來,一臉關切地道:「小姐,你快吃些面吧,一大早上的壞了吧?」
「還好,不過確實有點了。」夏墨接過面碗,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早就聽人家說,大婚這一日既累又,因此夏墨頭一天晚上就準備了些乾糧,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莫修宸想的周到,的乾糧竟然未派上用場。
莫修宸難得面帶淺笑招呼賓客,來賓皆是寵若驚。
大楚帝與瑤貴妃親自過來送了賀禮,而後早早便回了宮。
文武百更是悉數到齊,賓客滿棚,賀禮堆積如山。
莫修宸命管家為賓客們每人準備一份回禮,只要來祝賀的,就沒有讓他們空手回去的道理。
莫修宸喝了幾杯之後,推還有事要做,讓四皇子與賢王替他回敬眾人幾杯。
而後便大步流星地去了王府後院的牢房,邊僅有凌雲跟著。
獄卒見衡王穿著大紅喜服到來,一臉的驚詫,忙過來施禮,而後領命將牢門打開。
莫修宸帶著凌雲踱步進去,一個獄卒在前面引路。
當他們來到一間獨特的監牢前,兩人停下了腳步,裏面傳來了人撕心裂肺地呼喊聲。
當莫修宸踱步而時,端木錦雲瞬間眼前一亮,衡王來見了,是不是還有機會?
想到這,端木錦雲趕跪倒在地,施禮道:「錦雲給王爺見禮,請王爺放錦雲出去。」
這時,獄卒給莫修宸搬來虎皮椅子,莫修宸坐了下來。
一雙鷙的眸子居高臨下地掃視著端木錦雲,那張俊臉更是雲佈,殺氣騰騰。
「你可知罪?」莫修宸聲音冷冽地道。
「錦雲,錦云何罪之有?」端木錦雲佯裝委屈地看向莫修宸。
「你罪該萬死!」莫修宸怒不可遏,拍案而起。
凌雲便替自家主子開口道:「你為了害小王妃,竟然在指甲里藏了藥,而後藉機給小王妃穿鞋的機會,將藥下到鞋子裏,令小王妃中毒……」
凌雲話音剛落,端木錦雲嚇得便將雙手藏於袖中,不敢再出來,因為當時況急,本沒有時間理指甲里的殘餘,雖然服過解藥了,但是指甲里的殘餘藥,仍舊使指甲變得有些發暗,一看便看出端倪來。
「竟敢毒害墨兒,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別以為你是浣月的八公主,本王就奈何不了你,凌雲廢了的雙腳,將送回浣月,將的罪行公佈於眾!」莫修宸眸底溢滿冷戾之,幽幽地命令道。
「是,主子!」凌雲一臉暢快地應和一聲。
「不要!不要啊!王爺,夏墨中了毒,陪不了你多久了,讓錦雲來陪你,錦雲一直慕王爺,請王爺留下錦雲吧?」端木錦雲匍匐在地,磕頭如搗蒜。
「做夢!」莫修宸抬起腳,使勁兒踹向端木錦雲,將踢出一米開外。
端木錦雲撞到了欄桿上,痛呼一聲,彈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