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墨的好日子在看到堆積如山的帳冊時,徹底一去不復返了,終於明白莫修宸為何這麼急著將娶進府中了,原來是缺一個信得過的賬房先生……
「下人們的工錢是什麼時候發的?」夏墨單手扶額,甚是頭疼地問。
「每月初五」掌事的張嬤嬤看似一臉恭敬地回道。
「主子們的月例是何時發的?」夏墨隨口又問了一句。
「每月初一。」張嬤嬤角噙著一抹難以察覺的笑容回道。
今兒已經是九月二十一了,九日之必須將賬冊整理一清二楚,不然主子們的月例發不上是小事,下人們的工錢發不上,豈不壞了衡王府的名聲。
原來衡王府的賬目都是由掌事的張嬤嬤來掌管,如今當家主母府,願不願意都得將大權出去。
張嬤嬤依仗著自己是衡王的娘,又是瑤貴妃近前的老人,在衡王府混得可謂是風生水起,肆無忌憚。
自然是不希夏墨這麼早府,不願意將手中的大權拱手讓人,因此這是給夏墨一個下馬威,小小年紀,剛王府,直接將賬冊移,做了甩手掌柜的,看到底有多大能耐,若是徒有虛名,到時候做的一塌糊塗,不但衡王心裏不爽,在王府的威信自然而然降低,以後想在王府立足,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的這一招不可謂不高明,這才是真正的殺人於無刃。
此時夏墨若是識時務者,自然要主示好,請求一同協助管理賬務,這樣一來,掌家的大權仍舊在手中,至於夏墨那個當家主母,不過是個虛設的擺設而已。
或者是直接將掌家大權再移給,沒有那金剛鑽就別攬那瓷活。
張嬤嬤沏了一壺茶,坐在自己的偏房裏,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等著夏墨過來求。
夏墨自然將張嬤嬤的底細了個清清楚楚,張嬤嬤是莫修宸的娘,有個養,是妹妹的兒,一直跟在邊,視為已出。
一直想將這個養給莫修宸做妾,但是莫修宸並沒有納妾的打算,張嬤嬤眼看著養一天天長大,更是心急如焚,曾經也腆著臉去求過瑤貴妃,希瑤貴妃將的養賞給莫修宸做個通房丫頭也好。
但是卻被瑤貴妃果斷地拒絕了,瑤貴妃深知自己兒子的脾氣,他不想做的事,誰也迫不了,不然定會適得其反。
這才令張嬤嬤不得不將自己的野心暫時收斂起來。
如今夏墨這麼早就進門,自然到了前所未有的力,不想離開衡王府,更不想出手中的掌家權,但是衡王是真的寵夏墨,無計可施,只能從中作梗。
可是茶水喝了一碗又一碗,瓜子皮扔了一地,也不見主院那邊有人來。
對夏墨太不了解,夏墨是個從來不會認輸的人,知道若是這一次,對張嬤嬤妥協了,在莫修宸,乃至整個衡王府眾人面前,都會為一個靠臉討王爺喜的寵妃了,那樣的生活不是想要的。
雖然也學過些財務知識,但是的格不適合做賬房先生,因此只能從外面找個信得過的幫手。
這個人還不能是娘家人,不然會遭人質疑,犯不上。
又不能是衡王府的人,因為衡王府的人,不了解,思來想去,心中終於有了合適的人選。
夏墨坐著王府的馬車,朝著瀚博皇家學院趕去。那一批的學子已經學滿離校了,如今又招了一批新學員,好在門口的侍衛沒有換,都認識,見了皆是恭敬地過來施禮問安。
夏墨笑呵呵地同眾人打招呼,而後直接去找江漓。
「今日什麼風,把衡王妃吹來了?」江漓一見夏墨,笑著迎了出來。
「江軍師,您就別打趣我了,我這是有事相求,不過來得匆忙忘帶大禮了。」夏墨粲然一笑,大大咧咧地道。
「衡王在大楚呼風喚雨無所不能,王妃豈會有事求我?」江漓微微一笑,一臉不敢置信地看向夏墨。
「賬本江軍師一定能看得懂吧?衡王可是無能為力。」夏墨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道。
「只要江軍師每月幫我將賬目理清,我定不會虧待軍師您。」夏墨一臉真誠地看著江漓。
江漓微微一笑,「衡王妃與我有恩,我自然不會拒絕。」
江漓想都未想,直接應承下來,夏墨對他可是救命之恩。
江漓號稱為大楚的第一才子,小小的賬目對他來說,豈不是小事一樁。
江漓隨著夏墨直接來到了衡王府,剛一坐下,便有一大堆賬目堆放在江漓的面前。
夏墨在一旁端茶倒水,甚是殷勤,只要不讓坐下來算賬,別的事,似乎都願意做。
很快軍師江漓被請來衡王府清理賬目的事便傳到了張嬤嬤的耳中。
張嬤嬤氣得老臉通紅,使勁將茶碗扔了出去,摔得碎,「這個夏墨,看來是我低估了,竟然跟江軍師還有!」
張嬤嬤冷冷一笑,心裏便有了主意,夏墨的膽子不小,竟然公然將江軍師請進府來,呵呵,看來有好戲看了。
「母親,您快想想法子吧,這樣下去,怕是用不了多久,我們母就得離開衡王府。」養張蓮一臉焦慮地開口。
這幾年隨著養母在衡王府可謂是吃香的喝辣的,小日子過得甚是滋潤,唯一中不足,就是幾次想接近衡王,都被衡王徹底無視。
張蓮的話,直接到了張嬤嬤的痛,這也是一直憂慮的事。
「容我想想,你且莫急。」張嬤嬤垂眸一臉沉思狀。
既然容不下們母,也不會讓夏墨好過,眼前豈就是個好機會,孤男寡共一室,雖然是白天,但是江漓的風姿可是大楚萬千人所仰慕的……
「呵呵!為娘有法子了,你就等著好消息吧。」張嬤嬤惻惻一笑,而後扭著碩的腰肢,踱步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