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王府賬房,時不時傳來歡聲笑語。江漓埋頭苦算,夏墨卻喝著茶水,吃著茶點,時不時還講個笑話。
江漓不愧是大楚的才子,竟然一心二用,毫不影響工作效率。
這時,賬房的門開了,一個小丫鬟端著午膳,笑盈盈地踱步進來,「王妃,這是您與先生的午膳。」
說著便將香味俱全的午膳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而後禮貌地退了出去。
「這衡王府的伙食不賴嘛,看來以後有口福了。」夏墨掃了一眼桌上的水煮魚,炒筍,小燉蘑菇,一臉垂涎地道。
「江軍師,你先歇歇,吃了午飯再幹活也不遲。」夏墨趕招呼江漓吃飯。
這時兩隻蒼蠅見空針,落在了那菜碗裏。
夏墨氣得趕去轟,哪想那兩隻蒼蠅竟然一蹬,死在了碗裏。
「嘔!噁心死我了。」夏墨差點吐出來。
「這菜里有毒。」江漓看著那兩隻死蒼蠅,突然開口。
「不會吧?這可是衡王府,誰膽子會這麼大?」夏墨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那兩隻死蒼蠅。
而後取出隨攜帶的銀針,往菜碗中探了探,銀針竟然都變黑了,夏墨嚇得差點坐在地上,衡王府里竟然有人想害?
江漓睨了夏墨一眼,同地搖搖頭,小小年紀便要在水深火熱的衡王府討生活,確實不易啊。
「我們何不將計就計,一會兒那幕後之人估計自然會現。」江漓眸一凜,若有所思地提議。
夏墨會意地點點頭,他們確實應該第一時間找到這幕後黑手,不然豈不是任人欺負。
夏墨趕將盤子裏的菜倒在別的碗裏,藏了起來,而後命碧宵將此事告知衡王,而且帶話給衡王,叮囑他稍安勿躁。
夏墨與江漓則一副中毒的模樣,東倒西歪地躺在了賬房的榻上,一凡則奉命在暗中保護兩人。
時間緩緩而過,賬房靜得嚇人。這時,賬房的門突然被憂外推開了,而後鬼鬼祟祟進來一個人,那人穿著黑斗笠,看不清樣貌,費勁力氣將夏墨與江漓挪到一起,而後拿來一旁的薄被,為兩人蓋上,這才詭異一笑,悄然離開。
彼時,衡王府書房,莫修宸劍眉鎖,一雙鷹隼的謀子盯著宣紙上那蕭殺的幾個大字:「殺無赦!」
這時,侍衛進來稟報,「主子,蓮丫頭求見。」
「喚進來。」莫修宸冷聲道。
片刻,只見張蓮一臉焦急地小跑進來,「王爺,王妃不見了,我娘這一上午也沒見到王妃娘娘,娘娘可是出府了?」
「墨兒沒在寢宮?」莫修宸一臉狐疑地問。
張蓮心底一喜,看來莫修宸真的不知道在哪兒。
「不在寢宮,我娘找了半晌,也不見娘娘影。」張蓮添油加醋地道。
「無妨,墨兒喜歡玩,估計是出府遊玩去了,一會兒就會安然而歸。」莫修宸看了看外面的天,毫不擔心,不不慢地道。
「王爺,王妃已經了王府,哪還能任出去遊玩。」張蓮自然不想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思量了片刻,意有所指地道。
聞言,莫修宸的俊臉暗沉了下來,這張蓮的膽子也忒大了,一個下人竟敢編排他的王妃,那點野心都明明白白地寫在了臉上,真是令人看了作嘔。
「凌雲,你帶人去找找,看看墨兒是不是在哪兒玩耍睡著了。」莫修宸聲音徒然緩和下來,吩咐道。
這時,門外響起了匆忙的腳步聲,一會兒的功夫,只見張嬤嬤氣吁吁地跑了進來。
「王爺,您快去瞧瞧,有下人瞧見小王妃與一個陌生男子在賬房相談甚歡。」張嬤嬤一臉怒容地向莫修宸告狀。
一聽這話,莫修宸騰!地站起來,二話不說,踱步向賬房走去。
張嬤嬤暗自勾一笑,這回夏墨定是吃不了兜著走,沒想到吧,府不到十日,便失寵了,這次定會讓後悔嫁衡王府。
張嬤嬤母跟在莫修宸的後,兩人心中一陣竊喜,只要趕走了夏墨,或者是夏墨失寵了,們母的榮寵才不會改變,們在衡王府才能長久立足。
待莫修宸來到賬房外時,那門閉著,裏面雀無聲,莫修宸一腳踹開門,帶著眾人闖了進來。
頓時被眼前的景氣得火冒三丈,「夏墨,你好大的膽子!」
莫修宸氣得猛地掀開了那薄被,只見江漓抱著一個枕頭,瞬間睜開眼,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這……怎麼會這樣?夏墨呢?」張嬤嬤頓時傻眼了,們給兩人的吃食里下了蒙汗藥,這男人怎麼還能這般清醒?
「江軍師,你這是?」莫修宸佯裝完全不知地問了一句。
此時夏墨笑著踱步而,指著張嬤嬤,一臉怒意地道:「這事,王爺得問你的掌事嬤嬤,再清楚不過了!」
張嬤嬤一聽,頓時撲通跪倒在地,極力為自己辯解,「這事與老奴毫不相干,小王妃與這位男子相談甚歡,老奴可是聽人親口所言。」
「那,你倒是說說,是哪個長舌婦在背後編排我!你趁小丫鬟不注意,往我們的吃食里下了毒,而後又指使你的相好的過來將我與江軍師放在一,好製造我們幽會的假象,你們此時又去慫恿王爺四尋我……」
夏墨不慌不忙,慢條斯理地將整個事的經過分析了一遍。
王府眾人聽得目瞪口呆,他們平日裏被張嬤嬤榨習慣了,因為張嬤嬤是王府的管事嬤嬤,自然是沒人敢得罪,時間久了,大家都默認的張嬤嬤就是王府後院的主子。
沒想到張嬤嬤愈發的膽大了,竟然敢陷害小王妃,這樣的奴才恐怕是留不得。
「王爺,小王妃口噴人,老奴冤枉啊!」張嬤嬤死不承認,可不傻,這罪名可不能認。
當夏墨命碧宵將那穿斗笠的男子押上來時,張嬤嬤的臉瞬間變得慘白一片。
「他進來時,被我抓了個現形,你還有何話說!」夏墨冷冷一笑,厲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