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北傾沒看胡彬,而是抬眸看向窗簾后的楚意。
剛還可憐的,此刻卻起來,示意他怎麼懲罰胡彬。
“三爺,我真知道錯了,您千萬別跟我計較。”
晏北傾收回目,而后站起,稍稍活了一下腳腕,而后狠狠一腳提到胡彬頭上,把人踢翻在地上。
胡彬慘一聲,在地上癱了好一會兒,才掙扎著起,左臉自眼角到下又青又紫,角還溢出來。
“三爺……我……我再也不……”
“滾!”
胡彬嚇得瑟了一下,忙起踉蹌的跑了出去。
楚意從窗簾后出來,一副了驚嚇的樣子。“我只是想讓他自己扇自己兩掌。“
晏北傾收斂戾氣,而后挑眉,“是麼?”
“我可沒想勞煩您腳。”
“什麼意思,我還做錯了?”
“沒沒,我激您還來不及呢!”
也就那一腳踢到頭上,而且力道那麼重,萬一踢傻了。
但轉念一想,那也是他活該!
晏北傾見楚意禮服被扯開了,此刻正用雙手捂著。
楚意注意到晏北傾的目,忙轉過子,小聲道:“拉鏈被扯壞了。”
晏北傾輕哼,“你從后門離開吧。”
“可我來酒會有重要的事。”楚意想了想,回頭問晏北傾,“拉鏈在后面,我沒法弄,你能幫我修一修嗎?”
“不能。”
“晏院長,求求你了。”
求他的時候,聲音又又可憐的,倒是跟以前一樣。
晏北傾稍一恍惚,便被楚意拉著坐下了,而背對著他,出潔的后背。
“剛才被他們扯了一下,像是卡住服了,應該很好修的。”
因為拉鏈壞了,禮服往下掉了很多,此刻能看到后背上一顆紅痣。瑩白如玉的一片,襯托著那紅痣越發艷麗,像是能勾人心魄似的。
以前在床上,他很喜歡親吻這顆痣。
“晏院長?”楚意提醒了一句。
晏北傾回過神兒來,湊過去看拉鏈,確實是卡到服了。
這時楚意手機響了,晏北傾聽到接電話后黏糊糊的說了一句:“修修,我好想你。”
因這一句,他臉僵了僵。
“唔,還要幾天才能回去。芝芝怎麼樣了,哦,讓睡吧。我剛才沒聽到手機響,對不起啊,讓你擔心了。人家在工作,工作知道麼,才沒有來。知道了知道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保證回去胖三斤。”
宋硯修一聽是肖蓉兒安排進組的,便覺得不靠譜,楚意只能磨泡,撒耍賴,才讓他同意在劇組多待幾天。
掛了手機,楚意這才想起晏北傾來,“好了嗎?”
晏北傾用手背推了推楚意,示意坐遠一點,“好了。”
楚意喜道:“謝謝。”
晏北傾靠回沙發里,眸沉了沉,“只此一次。”
“什麼?”
“我不會再幫你。”
楚意干笑,“朋友間互相幫忙……”
“我們是朋友嗎?”
楚意笑容僵到臉上,“我們不是嗎?”
“我并不想和你有什麼瓜葛。”
楚意歪頭打量晏北傾,“你是又生氣了麼?”
晏北傾閉了閉眼睛,而后再看向楚意:“記住我現在說的話,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互不打擾才是最正確的。”
說完,晏北傾起朝外面走去。
只是做朋友的話,怎麼會打擾他的生活?
楚意不解,但顯然晏北傾的態度很冷,朋友也是沒得做的。
算了,大概人家覺得自己份高貴,不屑于與這種沒背景的小人朋友。
楚意先整理了一下服,又去洗手間洗臉重新化妝,而后走進會場。找了一圈,見張媛和兩個人在窗戶前說話,一個是劇組的編劇一個是楚天南。
繞過去,站到距離他們不遠的柱子后面,從服務員手里接過一杯香檳,若有似無的打量著他們。
那張媛三十多歲,烈焰紅,捂輕笑,一看就是那種社達人,但那編劇一走,只剩下楚天南的時候,笑容一斂,神冷下來,二人又說了什麼,而后一起去外面小花園了。
楚意也忙跟了上去,借著夜,離他們近了一些。
“你還有臉提朱倩,要不是因為你,能出事嗎?”
楚意心下一,又聽楚天南很無奈道:“我和早就分手了。”
分手?
他們曾是男朋友?
張媛低了聲音,楚意一急,忙往前走,卻沒注意腳下,撞到了一個小團。
“哇哇!”小團跌坐到地上,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楚意忙抱起小團,哄著:“小朋友,對不起啊,阿姨沒有看到你。”
而這時,一約莫五十來歲的,穿著絳旗袍,一珠寶氣的貴婦人氣勢洶洶沖過來,從懷里奪走小團。
楚意剛要解釋,卻不防那貴婦人舉手打了一掌。
“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