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你說它這麼可,又是白,雪球怎麼樣?”葉千梔看著膝蓋上的小貓,眼眸溫似水,的手一下一下地著小貓的白發,突然想起了小貓還沒有名字,便興致想要給取個既符合它的外形,又能現它可的名字。
“我覺得雪團可能更適合它。”宋宴淮在知道小貓是公貓后,就對它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雪團也很不錯,不過我還是覺得雪球更適合它!”葉千梔先是肯定了宋宴淮給取的名字,不過最喜歡的還是自己給取的。
你都決定了,還問他干啥?
宋宴淮在心里默默地想著,不過他沒有問出口,他知道,自己要是說出口,今晚怕是沒法上榻休息。
他可不能離葉千梔太遠,現在小貓就已經吸引了葉千梔的大部分目,他要是離得再遠一點,那就完蛋了,怕是葉千梔再也看不到他了。
“雪球,小雪球。”葉千梔手點了點小貓的鼻尖,小貓出舌頭了葉千梔的指頭,逗得葉千梔笑得花枝。
等笑夠了,葉千梔這才把小貓放在了一旁的貓窩里,指了指自己邊的凳子,示意宋宴淮坐下來一起躺著曬太。
宋宴淮剛剛坐下來,還沒說話,葉千梔突然就坐直了子,靠近宋宴淮,在他上嗅了嗅。
“你查崗啊?想看看我有沒有在外面吃?”宋宴淮見狀,不由得輕笑道。
葉千梔幽幽地看了他一眼,語氣幽怨:“你還真的是想吃啊,難怪你上有一淡淡的胭脂香味,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背著我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我能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宋宴淮無語了,他恨不得把自己的一顆心掏出來給葉千梔看,讓知道他的心里,裝著的全都是。
“就算你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那也肯定跟人見面了。”葉千梔篤定道。
對于這一點,宋宴淮倒是沒有否認,他好奇的是,葉千梔是怎麼知道他跟人見面了?
“不說話了?是不是心虛了?”葉千梔是相信宋宴淮的,不過這也并不妨礙找茬。
“我又沒做壞事,心虛什麼?”宋宴淮坦道:“今天約我見面的是顧流云,不過杜菲芋跟著他到了我們見面的地方,我跟說話不超過三句,連看都沒多看一眼就離開了。”
“杜菲芋?”葉千梔聽到這個名字,頗有些意外,打量了宋宴淮一番,不可否認,宋宴淮長得是真的好看,他要是長丑一點,杜菲芋也不會盯著他不放了。
“我覺得杜菲芋有點不正常。”聽到對方是杜菲芋,葉千梔放心了,回想起了幾天前跟杜菲芋見面時看到的一幕,慢吞吞地把那天的事說給宋宴淮聽。
“溫言,我記得你跟我說過,那藥丸的厲害之,可是都吃下藥丸半年多了,容貌越來越出眾,這其中是不是發生了不可控制的意外?”葉千梔想到杜菲芋那突然變形的鼻子,還有皮變化時的一幕,心里發寒。
葉千梔因為自己學醫的緣故,對于這些事是比較敏和好奇的,宋宴淮喂給杜菲芋吃的那顆藥丸不是出自的手,見都沒見過。
所以不知道藥丸的分是什麼,又會造什麼樣的后果。
宋宴淮眉頭鎖,他不知道能出什麼意外,畢竟那藥丸是別人送給他的,至于用了以后的效果,他沒問,對方也沒提,不過那人把藥丸給他的時候,只說了這藥丸是害人的東西,讓他妥善保管,切不可誤用。
不過他給杜菲芋喂下了藥丸,第二天他的人就給他反饋了藥丸的結果,他沒記錯的話,效果還是非常喜人的。
這些不好的事,宋宴淮是不會跟葉千梔提的,他很怕自己說了以后,葉千梔會覺得他手段太狠,不喜歡他的做法。
宋宴淮不說,葉千梔也沒有追著問,只是說自己的發現,最后還總結陳詞:“溫言,我覺得杜菲芋太怪了,咱們以后若非必要,還是不要跟打道了,我怕咱們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就被給算計了。”
想一想杜菲芋那張臉,葉千梔眉頭鎖了起來。
“我跟沒有接的機會。”宋宴淮說的是實話,以前他跟在秦王邊的時候,杜菲芋想要見他,那還是很容易的,但是現在他跟秦王鬧掰了,還是因為杜神醫父鬧掰的,杜菲芋再想要見他,那就非常難了。
他現在一心準備恩科試的事,連出門的機會都,杜菲芋哪有機會跟他見面?
“倒是你最近老是往外跑,才要多注意一點。”宋宴淮想到杜菲芋的威脅,眼角眉梢都染上了幾分冷意:“杜家那對父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人,你要小心他們,我怕他們會把對我的恨,轉到你上。”
“藍禍水!”葉千梔盯著眼前這張招蜂引蝶的臉龐,誠心建議道:“溫言,你要不要考慮把這張臉給毀了?說不定你毀了容,杜菲芋就不喜歡你了,他們也就不會針對我們了。”
“我一無是,也就只有這張臉可以看了,你說我要是毀了容,斷掉了那些爛桃花的同時,不也損了你的利益麼?”宋宴淮靠在葉千梔的肩膀上,輕聲道:“你遇到的不是我,而是別人,你就可以如同普通夫妻一樣,生幾個可的孩子,過著平淡幸福的生活。”
“這些都是我不能給你的,我能給你的,除了這張臉,再也沒有拿得出手的東西了。”宋宴淮聲音很低,很抑,充滿了對葉千梔的愧疚:“星寶,你會不會后悔答應跟我在一起了?”
他是不是太自私了?
因為喜歡,所以把葉千梔留在了自己邊,可他自的況,不能給葉千梔一個孩子,連正常的夫妻生活都沒有。
“我做事從不后悔!”葉千梔一手推開靠在肩上的人,一字一頓道:“在我答應你的時候,我就把我們的未來安排好了,孩子、同房這些事對我來說都不重要,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你心里有沒有我,你喜不喜歡我。”
“我很喜歡你。”宋宴淮把葉千梔擁在了懷中,在他發現自己異樣開始,他就沒想過自己會親,也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喜歡上一個姑娘。
他知道自己的況,換做任何一個姑娘,也不愿意跟他在一起。
沒有孩子就等于沒有未來,這樣的婚姻是長久不了的。
他做好了孤零零到終老的準備,可是他沒想到,他遇到了葉千梔,遇到了一個世間最特別的孩子。
聰慧機靈、善解人意、能力不俗,跟他所見過的子都是不一樣的。
格堅韌,哪怕沒有他的相助,也能在荊棘中走出一條康莊大道!
是如此不同,也因為的不同,吸引了他的目,讓他的視線一次又一次落在了上。
他的心,也因為了節奏。
他這麼喜歡,可現在他卻沒有勇氣,問喜不喜歡自己。
若是不喜歡自己,那該怎麼辦?
宋宴淮從來不是一個沒有自信的人,可是面對葉千梔,他所有的冷靜自持和信心全都消失了。
在面前,他就是一個普通男人,一個會因為心上人一句無意中的話胡思想的人。
“我也一樣,很喜歡你。”葉千梔靠在宋宴淮的口,聽著他那強有力的心跳聲,臉頰微微泛紅。
突如其來的表白,讓宋宴淮漂浮著,沒著落的心穩穩地降了下來,他輕聲呢喃道:“我更喜歡你。”
兩人抱得忘乎所以,旁邊的小貓不干了,它跳到了葉千梔的繡花鞋上,喵喵個不停,見葉千梔不理會它,它更生氣了,得更大聲。
兩人間的曖昧氛圍也被它的喵喵聲給破壞了,葉千梔點了點宋宴淮的腰,示意他放手。
宋宴淮舍不得,慢吞吞地松開了手。
懷中一空,剛剛跟他訴說語的小姑娘已經抱起了礙眼又礙事的小貓玩個不亦說乎。
小貓在葉千梔懷里賣萌賣乖,哄得葉千梔眉開眼笑,小貓的尾搖得更歡快了。
小貓正得意洋洋地搖著尾,突然到了周圍有殺氣,一抬頭就對上了宋宴淮那恨不得殺人的目,小貓尾頓了頓,琥珀的眼里浮現出一抹懼意。
這個男人太嚇人了!
虧它昨晚還以為他是個好人呢,沒想到它看走了眼!
真是它貓生中的一大污點。
誰能想到它這麼一只可的小貓,居然會有看走眼的一天呢!
都怪它經歷的事太了,所以遇到這些事才這麼不淡定。
抱著小貓玩得開心的葉千梔突然想起自己剛剛做好的起司,抬頭看向宋宴淮,發出邀請:“溫言,你最近有時間嗎?”
“你找我隨時都有時間。”宋宴淮含笑看著。
“那我們時間去約個會吧!”葉千梔眨了眨眼,一臉期待道:“上次秦王邀請你去賞梅,你沒去,不如我們明天就去賞梅好不好?”
“約會?”宋宴淮滿眼困,他虛心求教道:“約會是什麼意思?”
“約會啊,就是投意合的年輕男一起出門玩耍的意思。”葉千梔笑瞇瞇道:“溫言,你要不要跟我約個會?”
“好!”宋宴淮心大好,也不計較小貓奪走了他心上人注意力這點小事了。
宋宴淮答應了,葉千梔便開始安排明天的約會行程。
這可是人生中第一次跟男人約會呢,實在是太難得了,所以得好好安排。
首先得挑選一個有梅園的地方,沒有梅花,那怎麼賞梅,不去賞梅,的起司不就白準備了麼?
其次,這個梅園里,還得有一出樓閣,不然起司怎麼從高空灑落?
京城里帶有梅園的地方可真是不,但是梅花開得漂亮,梅園邊上又有樓閣的地方就比較難尋找了。
一般這種地方那都是有錢人去消費的地方,或者就是秦樓楚館了。
葉千梔對京城這些地方不悉,所以把自己的要求,列出來,讓阿平幫著找。
阿平看著紙上羅列出來的要求,差點就給葉千梔下跪了。
上次還是找羊,現在怎麼就變了找帶有梅園和樓閣的酒樓或者飯館了?
甚至連秦樓楚館都沒放過。
“太太,這秦樓楚館不招待客。”阿平以為自家太太不知道秦樓楚館的規矩,提醒了一句。
“只要銀錢給到位,他們肯定會招待的。”葉千梔篤定道:“我不差錢,只要你能找到符合上面要求的地方,多銀錢,我都租下來。”
開玩笑,明天可是跟宋宴淮的第一次約會,跟以前的逛街可不一樣,絕對不能出現一的不完,所有步驟都得是完無瑕的。
要給宋宴淮一個完的約會驗!
眼看沒有回旋的余地,阿平只能苦著臉去辦這件事。
唯一能讓他到安的是,只要他能在正常的酒樓里找到如此有調的地方,那就不用去秦樓楚館那邊找了。
可惜等他實地察看過京城里那些酒樓后,阿平絕了。
城和外城的酒樓他都挑選了一遍,有梅園的酒樓和飯館,卻沒有樓閣,能找到符合樓閣這個要求的地方,卻不是吃飯的地方。
至于秦樓楚館這地兒,阿平就沒有考慮過這個地方。
在他眼里,這些地方都屬于不正經的地兒!
一無所獲的阿平只能苦著臉跟葉千梔告罪,對于這個結果葉千梔有點失,不過卻不意外。
京城里的酒樓和飯館確實是很雅致,但缺了幾分調,而有調的地方呢,又不適合年輕男結伴去玩,葉千梔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眸微微發亮,似乎又尋到了一條致富之路!
“酒樓和飯館沒有,那茶樓和戲樓呢?”葉千梔想了想,問道:“其實不拘是什麼地方,只要有梅園和樓閣就好了。”
要不是時間不夠,要不是在京城沒有地皮,葉千梔都想自己去搞個充滿調的酒樓了。
不過這個想法是很不錯的,等過了年,可以去找個安靜的街巷,買個院落,好好裝修一番,就是個不錯的約會地點。
京城里什麼樣的酒樓飯館都有,葉千梔還沒有想好自己要做什麼吃食,但是不著急,還有時間。
對來說,現在最要的事兒,就是找到一個符合要求的地方,然后租個一天,讓能給宋宴淮一個驚喜。
茶樓和戲樓阿平沒有注意,在他的認知里,自家爺跟太太一起出門的時候,都喜歡兩個人安安靜靜地待著,不喜歡去人多的地方。
阿平一臉茫然,葉千梔一看就明白了,知道他沒有注意過這些地方,便讓阿平去找找,看看有沒有符合要求的地方。
阿平這一走,到了傍晚才回來,還別說,他還真的找到了一符合葉千梔要求的戲樓。
有了符合要求的地方,葉千梔忙讓阿平去租下來。
可惜戲樓前幾天就會告知戲迷們后面幾天表演什麼,所以葉千梔想要把戲樓租下來的想法是沒法實現了。
不過戲樓的主人愿意把戲樓的東院落,也就是種滿了梅花的地方租給葉千梔。
得到這個消息,葉千梔很是興。
對方的開價不便宜,但也沒有講價,爽快地掏了錢,把地方定下來了。
定好了地方,葉千梔就開始搭配自己明兒要穿的裳、首飾。
挑了許久,葉千梔最后挑選了一套大紅的裳,首飾也很應景地挑選了一套梅花款式的簪子和耳環。
次日天還黑著的時候,葉千梔就爬起來了。
宋宴淮似乎是察覺到邊的人要離開了,他手一撈,把葉千梔撈到了懷中,在葉千梔懵著的時候,一個輕飄飄的吻落在了的眼睛上,“怎麼這麼早起來?”
宋宴淮還沒有徹底醒過來,聲音含含糊糊的,微微有些沙啞,該死的。
難得見到宋宴淮如此不同的一面,葉千梔很是好奇,在宋宴淮懷中仰起頭,看著宋宴淮,小聲道:“你是醒著呢還是沒醒呢?”
“你說呢?”宋宴淮再次低下頭,吻了吻葉千梔的眼睛:“這麼早起來干什麼?”
“我們不是說好了,今天要去約會的麼?”葉千梔眉眼彎彎,一臉期待道:“這可是我們第一次約會呢,我可不得好好梳妝打扮?”
“我家星寶素上街,那也是街上最漂亮的姑娘。”在宋宴淮眼里,他家小姑娘哪哪都好,就沒有一是不好的。
“溫言,你這麼夸我,你就不臉紅麼?”葉千梔都覺得宋宴淮說得太夸張了,世上的人數不勝數,比漂亮的人,比比皆是,聽到宋宴淮的這話,臉微微紅。
“別人好看不好看,與我何干?在我心里,我家星寶就是最好看的。”宋宴淮一直都覺得自己笨拙舌,不會說好聽的話哄小姑娘開心。
可在葉千梔看來,宋宴淮其實會說話的。
這不,就得臉紅耳赤,不好意思地趴在了他懷中,不肯抬頭。
兩人膩歪了一會兒,葉千梔在宋宴淮念念不舍的目中下了榻,坐到了梳妝臺前,慢吞吞地整理妝容。
子出門總是要打扮一番的,描個眉、個、抹個口脂這個步驟是一點兒都不能,好在葉千梔皮吹彈可破,不需要就白里紅,水靈靈的,十分招人喜歡。
所以節省了這個步驟,只是稍微修了修眉,再抹了一個口脂就算完事了。
梳妝打扮花費了不時間,但是等葉千梔打扮完了,走到宋宴淮面前時,饒是看慣了葉千梔的他,也微微失了神。
眼前的小姑娘,的擺微微擺著,上穿的是芙蓉纏枝的對襟,下擺是同系繡著芙蓉花的擺,子上朵朵芙蓉花栩栩如生,隨著的走,擺上的芙蓉花點點綻放,跟枝頭上的鮮花一樣,活了過來。
外面披了一件豆沙的披風,披風除了領子有一圈白的兔做點綴,并沒有別的裝飾,顯得披風很是素凈。
不過葉千梔確實是不喜歡花枝招展的東西,這樣干干凈凈的才是最喜歡的。
葉千梔款款走到宋宴淮面前,歪了歪頭,一臉求表揚:“溫言,我這麼穿,好不好看?”
“很好看。”宋宴淮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麼孩子出個門都要梳妝打扮、涂脂抹,這不是浪費時間的事麼?
可現在,看到葉千梔收拾妥當后的面容,宋宴淮明白了。
他家小姑娘不打扮就已經很漂亮了,現在隨便打扮了一下,得不可方,讓他錯不開眼。
“喜歡嗎?”葉千梔繼續蠱。
“喜歡。”
葉千梔靠近他,在他上落下一個輕飄飄的吻:“高興嗎?”
“高興。”宋宴淮盯著眼前俏的小姑娘,視線黏在葉千梔的上,眼里出一抹求。
見狀,葉千梔滿意一笑,想要離去,誰知道宋宴淮一把摟住了的腰,把人扣在了懷中,炙熱的吻鋪天蓋地落了下來:“這樣,我會更高興。”
葉千梔先是一愣,隨即手推了推他,宋宴淮不滿葉千梔走神,輕輕咬了一口,葉千梔渾一,再做不出任何反應,最后沉溺在了宋宴淮溫又炙熱的熱吻中。
一吻落下,葉千梔面頰通紅,嗔地看了宋宴淮一眼,不滿道:“你把我的口脂給吃了,還把我的妝容都弄了。”
“我給你回去好不好?”宋宴淮聲音溫,他手了葉千梔角的口脂,哄著道:“我現在就給你。”
宋宴淮從來就沒有接過口脂這類東西,更別說給人了,他拿著口脂,不知從何下手,最后只能照著葉千梔口脂的作,跟著涂抹。
了好一會兒,宋宴淮放下手,勾淺笑:“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