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驚得未敢言語半句，原本嘩聲一片的金殿之瞬時安靜得針落可聞。
辛燁迎著永王挑釁的目，面無波瀾地道：「皇兄講的這個笑話確實可笑。」
文帝聞言眉間蹙，「永王，開玩笑也需有個限度。」
永王指著辛燁道：「父皇，他本就不是太子，不是雲烜業，真正的雲烜業早就重病不治死了，這就是皇后找來冒名頂替的假貨！」
聞言，百下意識地向太子，每一雙眼裏都帶著狐疑與探究。
辛燁不閃不避，大大方方地任人打量。
所有目仔仔細細地端詳著他，從頭髮看到腳後跟，不肯放過任何一。
眾人確實不記得太子先前長得什麼樣子，但是眼前這位眉目之間跟皇後娘娘那麼相像，細看之下也能找到跟文帝相似之，這一看便是帝后所出，怎麼可能是假？
看來真是永王是想扳倒太子想瘋了，居然編出這樣荒謬的瞎話來。
連文帝也出一臉不悅。
見眾人都不肯相信，永王忙道：「父皇，諸位大人，難道你們都忘了嗎，就在半年前，太子病發昏迷，當時太醫院裏所有太醫都說太子難逃死劫！
可大家再看眼前這位，何曾有半點病象？」
聽了這話，眾人再看氣定神閑的辛燁，再回想起生辰宴上太子馴馬的景，不住搖幾分，但總還是不大相信，「可是太子殿下的病穢，不是因為沖喜才沖走的嗎？」
這病穢一去，病好轉也是應該的呀！
「沖喜？若是沖喜真能有這等起死回生奇效，大家病了還看什麼大夫，直接娶親不就是了嗎？」
永王冷笑，「大家好好想想，說沖喜救命的，除了咱們這位所謂太子，到底有幾樁是起效的？」
這麼論起來，倒還真沒怎麼聽說。
要說真有過也就衛國公府的陳老太君，就是傳聞本來病重，一見孫兒娶親就高興得病好了的那位。
可陳老太君到底也沒撐多久，才就多撐了小半年人就去了，前不久衛國公爺才上摺子丁憂呢。
這樣一想，這所謂沖喜似乎真沒那麼神奇，那太子……
百們面面相覷，心中更是搖擺得厲害。
「大家以為當日皇後為何指名要辛家的兒沖喜，難道真的是看中的品貌出？全都不是！」
說著，永王旋地轉，手指直直指著辛燁的方向，「皇后看中的就是辛家這個長得跟太子一般無二的養子，辛燁！」
從太子病重到康復這大半年時間，確實有諸多疑點太多巧合難以解釋得清，想到這些，在場諸位員神都變得古怪狐疑。
就連文帝著辛燁的目也變得有幾分複雜。
瞧見眾人態度的轉變，永王暗自得意，盯著辛燁，「如今，你還有什麼話說？」
啪、啪、啪——
辛燁拊掌三聲，眼底都是譏笑，「編得好講得好，皇兄你不去當說書的，真是浪費了你這一才能。」
「呸，誰是你皇兄！」
永王面鄙夷，「本王的皇弟，太子云烜業，早就病發而死了，你這個卑賤的賤民，冒牌貨！」
「辛燁冒充太子，按律當凌遲死！辛家串通皇后混淆皇室統也該參加滅族，還有家、向家，一個都別想跑！」
永王重重的跪在地上，「兒臣請求父皇下旨，將這一干罪魁全部拿下治罪，凌遲三千刀，誅滅九族，以儆效尤。」
聽見這麼嚴重的話，在場文武員都不知該作何反應。
求吧，萬一眼前人真是假冒，他們求，豈不是在惹火上？可萬一太子尊駕是真，豈非更釀大禍？
就在眾人難為之時，辛鴻名忽然嘆了口氣，「事到如今，微臣也不能再瞞了，當初皇後娘娘之所以非要微臣之沖喜，確實另有。」
聽他主開口，永王眼底閃過一狐疑。
這辛鴻名難道是見勢瞞不住，打算老實代了？
「到底有何，快講！」文帝沉著聲，神駭人。
辛鴻名應道：「當初皇後娘娘會選中小為太子妃，確實不是因為看中小，其實是看中小手中握有的東西。」
永王一聽立馬嗤笑，「笑話，皇后已經是六宮之主，在宮中想要什麼珍奇寶沒有，何須貪一個區區臣之？真是天下之大稽！」
其餘員也低聲附和。
「可不是嘛，皇後娘娘想要什麼沒有。」
「這撒謊也不撒個好一點的。」
面對質疑，辛鴻名仍是一臉鎮定，「是至善大師親賜的養丹。」
自從知道辛燁的極可能會被揭出來，他是搜索枯腸，想了幾天好不容易才想出這麼個完的解釋。
此言一出，立馬引起一陣驚嘆聲。
「至善大師親賜的養丹？聽說有起死回生之奇效！」
「那確實是天下至寶。」
「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聽說太子妃自出生時也是弱多病，後來也不知怎的機緣巧合就得了至善大師青眼，親賜了一顆養生丹。在那之後，太子妃的子骨變轉好了，果真是神奇！」
「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是有這事兒。」
「對對對，我也記得呢。」
雖然事隔久遠，許多人早已忘記此事，但是此時再聽有人提起，大傢伙又紛紛想了起來。
「所以皇後娘娘要衝喜是假，其實是想要太子妃手中那一顆起死回生的神葯，用來救太子的命！」
「太子妃嫁了太子，總不能看著太子病逝讓自己守寡，這才將葯拿出來救人。」
「難怪大喜當夜，太子殿下就從昏迷中醒來，原來不是沖喜之功，而是因為這立竿見影的神葯。」
「怪不得太子的子能恢復得這麼好，原來是有奇遇啊！」
「到底是真正的玉龍太子，自有皇天庇佑。」
「是啊是啊。」
員們你一言我一語，皆以為是地不住點頭。
聽見底下的議論紛紛，文帝目閃爍了下，面悄然變化。
「誒，不對呀！」
員裏頭正討論得熱烈呢，忽然有人驚呼一聲，「至善大師不是只給了一顆養生丹嗎，既然太子妃自己用了，還拿什麼來救太子？」
所有人一愣。
對啊，他們怎麼忘了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