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
才想著,辛堯的影即刻出現在門口。
瞧見辛鳶俏生生地坐在屋裏,他臉上出大大的笑,「一進門就聽見門房說阿姐回來了,我還沒敢相信,想不到居然是真的!阿姐你回來怎麼也不說一聲?」
早知道阿姐今日回門,他說什麼也不出去。
「我這不尋思著給你們驚喜嗎?」
辛鳶眼底笑意深深,轉眸瞧見辛堯腦門微微汗,不由嗔道,「瞧你,弄得一頭都是汗,這麼大人了也學不會穩重一些。」
說著,從懷裏掏出,溫地幫他拭汗。
如今這天氣是越見冷了,弄一汗再招了風容易著涼。
「阿姐真好。」辛堯笑嘻嘻,一本滿足地的服務。
「你阿姐我什麼時候不好過?」
「是我說錯,阿姐幾時都好。」
「這還差不多。」
氏笑盈盈地看著一雙相親相的兒,一本滿足。
這輩子最得意的,就是生了這麼一雙兒。
目落在兒子上,揶揄地道:「今日又吃閉門羹了吧?」
「什麼閉門羹?」辛鳶眼疑。
辛堯忙搖手,「娘,沒有的事,國公夫人沒為難兒子。」
「沒有?」
氏一臉不信,「如果沒有為難,你會捨得這麼早就歸家?」
兒子如今跟人家姑娘好得猶如裏調油,真有機會見了面,哪裏那麼容易說分開。
這麼快就歸家,必然是遇了阻礙吃了閉門羹。
被揭穿的辛堯尷尬,「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娘。」
三兩句話間,辛鳶也聽猜到是怎麼回事,不由蹙了下眉,「不是說老承恩公默認堯兒跟涵兒兩人來往嗎,怎麼現在又改主意了?」
一直還以為自己弟弟這親事已經算是十拿九穩的了。
氏笑笑,「倒不是改主意,只是東宮那次那次到底是咱們自己做的不大地道,國公夫人心裏覺得不舒服,難免對堯兒多些挑剔罷了。」
自己也養兒,很明白方家庭的心。
因為上次的事,對程涵兒的名聲多多有些影響,國公夫人因此不滿,也是人之常。
辛鳶憶起先前的事,不由愧疚,「對不住了辛堯,是阿姐誤了你。」
辛堯搖頭,「阿姐,你別說這種話。要不是你幫著,我跟涵兒現在還只能悄悄呢。
而且國公夫人也沒真的為難我多,偶爾還是允準我見見涵兒的。」
雖然十次才有那麼一二次,但也比以前好的多。
「是啊,這有什麼呀?想要娶人家的掌上明珠,這點小小困難就不住怎麼行?」
氏笑道,「這也就是一陣兒,等兩人婚事定下來,就都好了。」
辛鳶拍拍辛堯的肩,「放心吧堯兒,等過陣子太后回了宮,阿姐親自幫你說親。」
「太后要回宮了?」氏聞言驚訝不已。
辛鳶頷首,「是剛得到的消息,等不了多久大家就都會知道。」
「太后不是一直待在江州嗎,怎麼突然要回京?」氏皺眉。
這太後進京,可以預見必然又要掀起一番風雨。
怪不得承恩公府一直沒有明確表態,看來是在等大后親自到了再說。
辛堯眼裏發亮,「阿姐,太後娘娘幾時回宮啊?」
看著他期待的眼神,辛鳶彎了下眉,「太后不日就會,快得話應該年前就能到。」
若是這位太後娘娘還要一邊走一邊遊山玩水,那走到明年秋天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為了不破壞弟弟的期,後面這半截沒說出口。
果然,辛堯一聽頓時興,一雙黑眸燦亮無比。
娘仨湊在一塊又說了不話,恰時,管家在外頭求見。
辛鳶見母親有事務要置,於是說道,「娘,兒想回清風閣看看。」
許久未回家,還真是想念自己的小院。
氏點點頭,「去吧,順便歇息一下。娘派人給你爹傳了信,等他回來,娘再喚你。」
兒好不容易出宮歸家,要是丈夫錯過沒能跟著見上面說上說,他那心裏肯定得抑鬱好一陣子。
「好。」辛鳶笑應了句,從位置上起來。
辛堯也跟著站起,「阿姐,我送你。」
「嗯。」
姐弟兩人相攜出了正院,一起走在去往清風閣的路上。
眼見就要送到地方,辛堯忽然問道:「阿姐,你有關於謝蔚哥的消息嗎?」
「謝蔚哥?」辛鳶怔了下。
話說回來,自從謝蔚赴戈州上任之後,確實許久不曾聽聞他的消息了。
沛城如今正在打仗,戈州跟沛城距離又近,也不知道會否影響到他?
「我也不大清楚,你有他的消息嗎?」
「聽謝爺爺說,謝蔚哥來過家書報平安,不過都是寥寥數語,也沒說多。我原來以為能從阿姐這知道些呢。」
辛鳶默然,承認自己對謝蔚的關注確實不夠。
辛堯嘆了口氣,「這眼下邊境兵荒馬的,也不知道謝蔚哥怎麼樣了,聽說因為這事兒,謝伯母還急病了呢。」
辛鳶一驚,「病了?嚴重嗎?」
辛堯忙解釋,「也還好。聽說是心火上升過分憂思,大夫開的方子,需要好好調養。」
「那就好。」
一聽這話,辛鳶眉目舒展了一點,但也只是一丁點。
眼下最讓人擔心的還是遠在千里之外的謝蔚。
不管承不承認,謝蔚出走都跟有莫大的關係,若是謝蔚在外頭遭遇了什麼不測,那這心……
辛鳶垂下眉,神有些晦暗。
見這樣,辛堯忽然有些後悔提起這個話題,「阿姐也別擔心,謝蔚哥吉人自有天相,會沒事的。」
「嗯。」
……
辛鳶進了自己的小院,看著滿院悉的草木風景,再瞧見自己最悉的劉媽等人,不恍然。
明明離開只有不過半年,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覺。
「小姐,不,太子妃。」劉媽眼眶紅紅地著辛鳶,眼底都是想念。
見這般,辛鳶也鼻尖微酸,「劉媽,就別改口了,我還是習慣你喚我小姐。」
「是,小姐。」劉媽應著,視線捨不得離開。
辛鳶回著,「劉媽,你清減了不,這頭髮也白了許多。」
劉媽眼眶更紅,「奴婢老了,也不知道還能見小姐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