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件喜事,朝堂之上的氣氛一下變得熱烈不。
就在這時,文帝忽然開口,「雖然最近前線的狀況穩定許多。
但是經過先前幾慘戰,向家軍大傷元氣,對軍中士氣打擊極大,所以朕決定派遣使前往沛城犒賞三軍,振作一下士氣,也好迅速恢復,徹底打敗來犯敵人。」
使犒賞三軍?
聽見文帝這驟然而來的話,百驚訝的面面相覷,你看我我看你,一頭霧水。
這仗才沒打多久,這麼快就犒賞三軍?而且還選在這漸冬的時節?
聖上難道是在開玩笑?
眾人不由抬頭覷文帝的表,但見他一臉正,完全不像開玩笑。
居然是說真的。
辛燁眼波微。
他到底又要搞什麼名堂?
見大家都不說話,文帝繼續道:「既然各位卿都不反對,現在來就商量一下這特使的人選吧。」
在場所有人:「……」
不是大家都不反對,是還沒人來得及開口表達意見好嗎?
眾人在心裏吐槽,面上卻不敢多言。
算了,看聖上這架勢,心中早就已有決定,他們這個時候還跳出來反對,不是存心找死嗎?
他們才不這麼傻。
還是乖乖按聖上的意思,商討商討這使人選還實際一些。
說了是使,代表的是天子,如此總得挑選一位份上配得上的人選才是。
如是一想,不人下意識的向辛燁所在的方向。
環顧全場,再沒有比儲君代表天子聖駕的了。
不過這樣的想法大家也就只敢在心裏想想,沒有人真敢說出口。
畢竟使這差事,既是好也是壞。
若是一切順利做得好,這是收服人心的大好機會。
可這畢竟是去前線,戰事瞬息萬變,刀槍無眼,要是不小心遇上敵軍侵被殃,那可真是冤枉得很。
太子是千金至尊,系社稷,這萬一出點什麼意外,那後果可沒人能擔待得起。
大家的視線偏移,落在其他幾位王爺上。
福王一團孩子氣,去了也掙不住場面。
端王沉穩許多,但是文氣太重,似乎有些格格不。
陳王,唉算了吧,不予置評。
察覺到所有人目掠過自己時一起閃過的嫌棄,陳王差點跳腳。
什麼意思啊!
眾人看不見陳王的怨怒,目落在高壯魁梧的慶王上。
慶王習武多年,偏跟武學兵打道,又是除太子之外,年齡最長的皇子,由他做使,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
慶王心頭一,有些激,「父……」
他才張,上面的文帝也突然開口,不過卻是對著辛燁,「太子,你可願為父皇分憂解勞,出任此次的使一職?」
「聖上不可!」
辛燁還沒來得及說話,辛鴻名先急了,「戰場上危機四伏,太子份特殊,怎麼能輕易涉險?萬一出了意外可如何是好?」
文帝聞言笑著搖頭,「辛卿多慮了。
雖然是去前線,但是太子又不是直接上場領兵打仗,只是在後方待些時日,冬時戰,還有那麼多侍衛兵將保護著,不會有任何問題。
而且正是因為太子份尊貴,親自前往前線,才能更好的激勵士氣,有最佳的效果。」
眾人聞言不住地點頭。
被聖上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
底下的員不著痕跡地換了下眼神。
也許聖上是有心為太子鋪路啊,所有的事都考慮得很仔細。
慶王垂下眼睫,看樣子有些失意。
原本他以為父皇一定會選自己的呢,沒想到!
辛鴻名又道:「聖上說的是,但太子才剛久病康復,子骨不比常人,冬雪天氣千里迢迢去往沛城,唯恐太子的子承不住。」
「太子的子就更無需擔心,如你所說,太子服了神葯,子恢復得極好不是嗎?」文帝目深深地著辛鴻名,眼底意味深長。
「這……」
辛鴻名被這話堵到,啞口無言。
看來文帝是鐵了心要辛燁去沛城。
出了京城,山高水遠,這一路上萬一出點什麼事兒,可如何是好?
辛鴻名著辛燁,面擔憂。
但見辛燁還是那般神從容,不不慢。
文帝居高臨下地著一直沒開口的辛燁,「太子一直不接話,可是了怯不敢接下這次的任務?」
辛燁揚,勾起恰到好的弧度,「父皇說笑了。既然父皇已經提前安排好一切,兒臣遵旨。」
反正就算他拒絕,文帝也不可能答應,還不如乾脆直接點頭,至還沒那麼難看。
而且他也想看看,這一次文帝又打算出什麼招。
……
一個男子小心地避開人,進了勤政殿。
彼時文帝正端坐龍騰寶座上,伏案批閱奏摺。
男子恭敬地跪在地上,「兒臣參見父皇。」
像是聽不見,文帝頭也沒抬,繼續拿著硃砂筆,在奏章上圈注。
男子不敢妄,繼續伏跪在地。
好半晌,文帝才擱下手中的筆,目極淡地瞥了男子一眼,「突然來幹什麼?」
男子將頭重重地磕在地上,「兒臣有罪,特來向父皇請罪。」
「你能有什麼什麼罪,說來聽聽?」文帝往後靠了靠,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是兒臣鬼迷心竅,私自賣了軍糧,這才引來謝蔚,壞了計劃。」說著,男子又重重磕頭。
文帝把玩著手中的玉珠,氣息猛地沉下,冷哼一聲。
哪怕是親生子也是養不,這就開始留後招了。
自作聰明,不自量力!
男子懊悔,「兒臣知錯,求父皇息怒。」
其實他也後悔,不應該之過急,結果錢沒掙到,還引來了對手的注意,更惹得父皇不滿。
想到原本手到擒來的首輔之位和使之職,男子就覺得心痛。
文帝面覆霾,「別想在朕眼皮底下耍小心眼,朕不是只有你一個兒子。」
男子看著自己手指上的扳指,頭低得更低,「兒臣時刻謹記。」
文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上次的事東宮可有察覺?」
男子連忙搖頭,「父皇放心,紅玉很機警忠心,又將罪名推在陳王上了。」
「你確定他不是故意將計就計?」
「兒臣認真觀察過,不會有錯。」
這個時候就算再不確定,他也不敢實話實說。
「以後注意點,你不是每一次你都能這麼幸運的。」文帝冷地道。
「兒臣明白。」男子不敢多話
「最近你什麼都不必管了,好好準備自己的婚事就行了。」
「是,兒臣遵命。」
「退下吧。」
「是。」
寥寥幾句對話之後,男子退出殿。
他恭敬地出門,轉時眼底閃過一陣戾。
速度極快,只是一瞬。很快,他又恢復一臉平靜無害。
此時有宮人經過,見是他連忙對其行禮,「參見慶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