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鳶看著滿桌緻的菜肴,忽然間只覺得完全沒有胃口,不由地蹙了下眉,「把飯菜撤了吧,我不想吃。」
若是平常聽見這話,銀雪指定心底張,今日聽了卻是一臉的興,「娘娘,您這是吃不下?」
「就是覺得有些膩味,不怎麼想吃。」
辛鳶好笑地看著這反應,「主子吃不下東西,你這做丫鬟的高興什麼勁?難道不應該是煩惱才是嗎?」
合著自己平常都白疼這丫頭了。
「奴婢當然高興啊。」
銀雪理所當然地點頭,「這說明娘娘是真的懷了小殿下了。」
「你又知道了?」辛鳶哭笑不得。
怎麼邊的人,一個兩個都這麼篤定,彷彿個個都能掐會算似的?
銀雪笑瞇瞇,「銀歌姐姐懷孩子那陣子就是整天發悶作嘔沒心思吃東西,娘娘跟銀歌姐姐是一樣的,這難道還不是嗎?」
辛鳶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興許只是一種心理暗示呢。」
因為心太,所以也跟著有了相應的反應。這種事,也不是不曾聽說過。
算了算了,還是順其自然吧。不要想得太多,如此萬一不是才不會太失。
「嗯?」銀雪沒聽懂地著自家主子。
辛鳶搖頭,「沒什麼。」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通報聲,「娘娘,鄭太醫來請平安脈了。」
宮中想來主張「不治已病治未病」,這平安脈十日一請,今日確實是再請的日子。
聞言,辛鳶還沒說話呢,銀雪頓時張起來,「娘娘,要不找個理由,先把太醫拒了吧?」
前頭夫人說的話在一旁可聽見了,娘娘懷了子這事最好能瞞多久瞞多久,這太醫這一診查出來肯定是要報上去了,這傳開了去,肯定會惹來不麻煩。
辛鳶眼睫了下,「不必了,今日將太醫打發了,明日太醫還是得來,與其這樣還不如不麻煩。」
「可是……」
「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辛鳶勾,「去將人傳進來吧。」
「是,奴婢遵命。」銀雪只能領命,乖乖下去將太醫引殿。
鄭太醫彎著子進來,「微臣鄭進給太子妃娘娘請安。」
「鄭太醫請起。」辛鳶手擺了下手讓人起來。
鄭太醫謝恩起,默默等候著。
辛鳶將手出,銀雪連忙拿過素帕搭在潔細膩的腕上。
「今日又麻煩鄭太醫了。」
「娘娘說笑了。」
鄭太醫寵若驚,畢恭畢敬地上前,手搭脈。
一忽而,他原本平靜地神有了些許變化,半晌請另一隻手。
見他這樣,辛鳶心裏一,默默地出另外一隻手。
銀雪連忙又搭了素帕。
鄭太醫號了會脈,臉上閃過一狐疑,好一陣才收了手,又問了不關於辛鳶寢食等各方面相關的問題。
辛鳶狀似不察地問道:「太醫今日這脈似乎請得格外的久,還問了這麼多問題,莫非本宮的子有什麼不好?」
鄭太醫搖頭,「太子妃誤會了,娘娘康健,只是……」
「只是什麼?」
鄭太醫猶豫了下,說道:「只是正值冬時,天地寒,娘娘子本就容易寒,是以那些寒涼的東西娘娘些沾口為妙。」
辛鳶眉梢不著痕跡地了下。
看來真的是脈象太弱,連太醫也不敢斷定自己是否真的有孕。
但他又恐沒及時提醒,中間出了什麼岔子到時擔不起責任,這才說這些似是而非的話來晦提起自己要多加註意。
心思轉了一圈,辛鳶面不,「多謝鄭太醫細心提醒,本宮記下了。」
鄭太醫覷了眼辛鳶的神,知當是聽懂了自己的暗示,心底這才稍稍放心,「娘娘保重子,微臣過幾日再來請脈,微臣先行告退。」
辛鳶頷首,看了眼銀雪。
銀雪忙送了鄭太醫出去,一會就急踩著步子來了,臉上掛滿了喜,「恭喜娘娘,賀喜娘娘。」
「這喜從何來呀?」辛鳶裝沒聽懂。
銀雪笑得更深,「娘娘故意裝傻,那太醫的話連奴婢都聽出來了,娘娘這肯定是有好消息了,不然他絕對不會那樣說。」
辛鳶彎了彎眼兒,「太醫可沒有明說。」
太醫什麼也沒明說,若是最後查了沒有這回事,也怪罪不了他什麼。
「可太醫既然提起了,這事就基本靠譜了。」
當大夫的說話最喜歡話留七分,尤其是宮中醫,更是謹慎了再謹慎,敢說出口的話肯定是有一定把握的。
「看來你真的是長進了,連這宮中的彎彎繞都懂得了。」辛鳶笑了。
確實就像銀雪猜的那樣,這事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
想到肚子裏頭正孕育著一個小生命,就覺得神奇。
一時間驚奇,歡喜,快樂,激……各種緒都水向湧來。
辛鳶手搭在自己平坦的肚子上,目逐漸和。
銀雪不由得意,「娘娘,是不是趕把這個消息告訴殿下?殿下要是知道了,一定會高興地跳起來吧?」
「興許真的會呢。」
辛鳶想像著那個畫面,忍不住輕笑出聲。
銀雪興了,「那奴婢現在就去春雪姐姐。」
「等……」
辛鳶還沒來得及拒了,秋意正巧從外面回來,剛好聽見銀雪後面那句話。
「娘娘有何事吩咐,不如給奴婢去辦?」
春雪夜裏守了一宿,眼下才剛歇下。
銀雪一聽問,忙激地跟著宣佈,「秋意姐姐,娘娘真的懷上了,方才太醫剛走。娘娘跟奴婢商量著要趕把這好消息傳給殿下呢。」
秋意一聽立馬驚喜,一個箭步奔到辛鳶眼前,「娘娘,奴婢想為您診脈。」
原以為且得再耐心等上幾日,這些天都沒過主子的脈。
辛鳶沒二話,將手了出來。
秋意仔細察了一陣,喜明顯,「娘娘的脈相確實比先前更加明顯,看來是沒錯了。」
秋意敢這麼肯定,倒不是的醫就比太醫高明多,而是之前就診過辛鳶的脈,能覺得到其中細微的變化差異,才敢這麼肯定。
聽都這麼說,辛鳶更是喜上眉梢,角的笑意怎麼也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