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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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勤政殿到東宮,宮中戍衛一路跟在辛鳶後,說是護送,倒不如說是押送更加準確。

送到東宮,孔也停下腳步,恭敬地拜下,「太子妃娘娘,到了!」

辛鳶看了眼悉的東宮院門,角翹起恰到好的弧度,「多謝孔總管送這一路。」

太子如陷泥淖,自己這太子妃被囚,怎麼看都是沒希了,換了其他捧高踩低之輩,不免怠慢輕視,只有孔也一直恭順,態度如一。

「太子妃保重。」孔也再度拜下。

辛鳶頷首,從容邁步,走重門之

秋意春雪趕忙迎上前,瞧見門外大批的宮衛,滿臉驚詫,「娘娘,……」

辛鳶止了,「有什麼話,進去再說。」

「是。」

秋意、春雪四目相對,沒敢多問。

孔也著消失在門中的辛鳶,不由地在心中嘆了口氣。

「孔總管?」

見他遲遲不說話,一旁戍衛統領不住出聲。

還耽擱四目,辦完事,他們也好去向文帝差。

孔也收回目,默默點頭。

戍衛統領沒猶豫,一聲令下,「落鎖!」

「砰——」一聲巨響,東宮大宮被關上,被完全隔絕。

……

「奴婢辦事不利,請娘娘責罰。」

見辛鳶坐定后,春雪秋意重重地跪在地上。

娘娘被幽囚宮中,定是跟宮衛搜到的那包銀丹草有關。

原本銀雪進太子妃寢殿那會們是有機會阻止的,可們想看清楚才手,這才遲了一步。

等到真的手時,宮衛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闖,結果抓了個正著。

們想再做什麼都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宮衛將東西帶走。

辛鳶聞言搖頭,「算不得你們的錯,你們也是按本宮的命令行事。」

要怪也是怪自己不夠果斷,明明知道銀雪有問題還留著

「再說了,本宮也不是因為那銀丹草被罰的,都起來吧。」

春雪秋意固執地不肯起。

主子雖有代,但是沒能隨機應變,就是們的錯。

辛鳶無奈,「起來吧,就算沒有這事,這結果也是逃不了的。」

今日這事本就是沖著來的,文帝有心對付,不管事到底如何,結果都不會改變。

春雪秋意猶豫了下,這才跟著起

辛鳶坐在位置上,沉默了一陣問道:「人呢?」

這個「」不必明說,大家都清楚是誰。

說起銀雪,春雪一臉憤恨,「那丫頭倒是知道自己做了不能饒恕的罪事,轉眼就咬了舌,。想以此逃避邢責。」

辛鳶一怔,「死了?」

秋意忙道:「沒有,奴婢用藥吊著一口氣,等著娘娘回來親自審問。」

想就這麼輕輕鬆鬆地死,哪有這麼容易!

等娘娘審完,這還預備了一百零八種酷刑等著呢,必須讓這吃裏外的東西明白到底背叛者該付出的代價!

「那就把人帶……」

辛鳶話說了一半,忽然搖頭,「算了,沒什麼好問的了。」

背叛就是背叛,還有什麼好問的。

「娘娘……」

見主子面黯下,秋意二人明了。

被自己信賴的丫鬟在背後狠捅了一刀,換了誰都不會高興的。

們正想說些什麼安,卻聽辛鳶忽然道:「你們先退下吧,本宮想一個人待會。」

春雪秋意麵遲疑擔憂。

辛鳶笑了下,「本宮沒事,去吧。」

心裏是不舒服,但更明白為了反骨的丫鬟不值當。

「是。」

瞧見主子這勉強的笑意,兩個丫鬟更恨,只想即刻找銀雪報復回來。

兩人才出了門,忽然一個小丫鬟急急忙忙地跑來,「春雪姐姐、秋意姐姐,不好了!銀雪死了!」

春雪怒目,「不是讓你看著人嗎,怎麼能人死了?」

小丫鬟急得都要哭了,「奴婢一時沒看住,撞柱子了。」

也沒想到明明已經虛弱得沒半分力的銀雪突然從哪裏來的力氣,趁著閃神的片刻功夫就撞了柱,想攔都來不及。

銀雪赴死堅決,一下就流了滿臉,眼一翻就閉氣了。

秋意氣得話都不會說,直接跑去一看究竟。

見狀,春雪連忙跟上,小丫鬟也跟著。

聽見外頭的靜,辛鳶斂了下眉。

也好。

*

相比起慶王妃被廢、太子妃被幽,這樣大的事,自然惹人關注意。對此,眾人議論紛紛,各有猜測。

有人說慶王妃自作自,害人終害己。

也有說是太子妃被罰,肯定沒有表面說的那麼簡單,必然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更有人不管真相如何,說太子妃腹中所懷卻是大兇,慶王妃不過與之走近幾日,轉眼自己孩子就掉了。

總之說什麼的都有,消息傳得極快。

……

氏聽信立馬冒火,「皇帝這是什麼意思?這天底下哪有這種道理?

這件事鳶兒才是最無辜,就算一時急,規矩禮儀上有些未盡到之,也沒有到幽這等嚴重地步,皇帝這分明是在借題發揮!」

辛鴻名沉著臉。

文帝做明顯,這事誰都都看得出來。

慶王妃落胎之事,就算要告狀要公斷也應該是向皇後來,現在皇帝越過向皇后就將事辦了,就是想藉機做文章。

「這皇帝當得,簡直一塌糊塗!」

想到兒在婆家白的這些委屈,氏氣得心肝都疼。

這換做尋常人家,絕對二話不說就將兒接回自己家,但是偏偏那是皇家!「夫人!」

氏越說越過了,辛鴻名不由皺眉。

「怎麼,我說錯他了嗎?」

氏梗著脖子,「大不了讓皇帝把我也一塊關起來,最好能關到東宮去,我跟鳶兒娘倆正好相互照顧。」

辛鴻名嘆氣。

真要關起來可不到自己挑地方。

「沒有什麼所謂道理,雷霆雨俱是君恩,君王就是道理。是捧是踩,是生是死,全在皇帝的一念之間,兆民只有謝主隆恩的份。」

氏張張,說不出話來,半晌頹喪地坐回位置上,「難道咱們就這麼乾瞪眼看著罪?」

如果只是吃些苦頭還不是最可怕的,怕的是這後面會愈加危險。

辛鴻名上前抱著妻子,安道:「沒事的,再有兩日,很快就會雨過天晴的。」

氏蹙著眉頭,「兩日,但願這兩日不要過得太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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