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春雪就滿臉怒容。
秋意見了不由聞道:「虎著一張臉作甚,又是誰惹了你了?」
春雪氣呼呼,「還不是那些趨炎附勢的勢利眼,一個個都什麼東西!」
秋意一聽這話就明白是怎麼回事,「這宮裏頭最不缺的就是跟紅頂白、拜高踩低的牆頭草,你跟這些人置氣,你氣得過來嗎?」
「我知道,可就是忍不住啊!」
「娘娘只是被幽囚,又沒沒褫奪封位,現在還是這雲國的儲妃,該有的餉例用度一樣也不能!那些該死的務憑什麼扣下不發,簡直豈有此理!」
宮門雖然落了鎖,又不是真的徹底與世隔絕,東宮這麼多人得吃得喝,務不照例送來,是存心想死們嗎!
春雪越想越氣,「要不是我現在出不去,我一定將務管事提溜起來痛打一頓。」
秋意搖頭,「反正咱們宮裏也不會真的斷炊,算了吧。」
哪個宮裏的小廚房沒多餘備,長了不說,撐過幾日一點問題都沒有。
那些人若是真打針扔們自生自滅,們就真的會走向絕境,未免太可笑了吧。
春雪恨恨,「皇帝這手段真夠低級的。」
秋意正要回答,忽然聽見屋傳來一陣聲響,「娘娘起了。」
二人忙退了門進去,便見辛鳶正從床上坐起,一副準備起的樣子。
「娘娘今日起這般早,可是奴婢們說話吵到您了?」
主子懷了小殿下后愈發嗜睡了,平時且得睡上一個時辰才起呢。
辛鳶笑笑,「沒有,歇息夠了,自然就起來了。」
被幽也不是全無好,宮門一關誰也不會再來打擾,還能得一時清閑,好生休養。
不過,這份清閑到今日也就結束了吧。
辛鳶眸一閃,從從床上起。
秋意連忙上前扶住,春雪趕取來溫水帕子供洗漱,「娘娘請用。」
辛鳶頷首接過布,狀似無意地問道:「你們剛才在說些什麼?」
春雪秋意默契地打馬虎眼,「沒說什麼呀,奴婢二人就是隨便聊聊。」
「是啊,胡說的,沒什麼要事。」
那些無謂的事,就沒必要說到主子面前添堵了。
辛鳶挑了下眉,「其實你們方才說的我都聽見了。」
兩個丫鬟一默。
「其實你們冤枉皇帝了,像斷糧這樣的手段實在不夠瞧,皇帝沒必要。」
將關起來就是為了困死自己?
又慢又易生變數,文帝才不會這麼做,他可以有更多直截了當的辦法。
只是文帝究竟會怎麼做呢?
「轟隆隆——」
這時,外頭突然幾聲乾雷響起。
沒隔一會,又是一陣轟隆聲響。
這天氣似乎不大好呢。
辛鳶不住皺眉。
今日是文帝令欽天監擇的祭天的日子,這樣大的事,欽天監怎麼偏偏擇了這樣糟糕的天氣?
同樣的問題也在眾位參加祭天的文武員、宮妃命婦心中升起。
要祭天不是應該選一個天晴氣朗的日子嗎,怎麼偏偏挑這種鬼天氣?
這欽天監是壽星公上吊——存心找死嗎?
眾人不住向欽天監在的位置,原以為會看見對方驚慌失措的模樣,對方卻只是眼觀鼻鼻觀心,面半點不。
嚯嚓又是一聲,天空被陡然而至的閃電生劈兩半,驚雷轟隆,在這無盡蕭寒中帶來一種詭異猙獰的覺。
瞧見這樣的天氣,人群中的向皇后眼眉直跳,總有一種強烈的不祥預。
其餘人也皮疙瘩直起,既因為這冬日的瑟瑟寒風,更因為這弔詭的天氣。
看這樣子,今日的祭天應該會取消吧,這樣的天氣本無法祭天啊!
不過到底,還是要看文帝的決定。
眾人在心中期著,然而等了許久還是沒有聽到文帝的旨意,反而等來了禮宣佈祭天大典正式開始的聲音。
所有人驚奇,但沒一人敢多言,下滿腔疑問等候著。
……
在不時的旱天雷響之下,祭天各儀迎神、行禮、進俎……,一切有條不穩的進行的。
見進展順利,眾人這才紛紛放下張的緒。
看來是他們想太多了,沒事的。
可就在這時,卻見遠方向突然躥起一陣黑煙。
見狀,眾人大驚。
那邊可是皇宮的方向,難不宮中出什麼事兒了?
底下頓時一陣,文帝不由皺眉,「那是怎麼回事?」
戍衛也不解,正飛奔跑去查看,正巧這時宮中來報的侍衛就到了。
侍衛原本還不敢聲張,生怕打擾了神聖的祭天,自己到時小命不保。
但此刻見眾人都停下看見看向自己,這才壯聲高喊,「啟稟聖上,東宮被天雷擊中,引發天火!」
聞言,眾人更是驚愕。
東宮被天雷擊中?
這邊正祭著天才獻祭的時候,東宮就著了天火,難道東宮之真的有妖邪?這一祭天老天開了眼,終於出手了?
……
此時的東宮正於一陣火燒之中。
春雪大力地拍著門,「喂,你們這些守衛看不見火燒起來了嗎,救火啊難道就任由火這麼燒下去嗎?」
侍衛頭領冷著聲音,「這是天火,天火是上天的旨意,不能救!」
「那你們倒是開門啊,火都燒起來了,難道你們要看著太子妃被燒死不?」
侍衛統領聲音沒半點起伏,「幽囚太子妃是聖上下的命令,沒有聖上的旨意小的也不敢違抗聖命開門!」
春意大喝,「你們不敢違抗聖命,難道就不怕太子妃出了什麼事,更不好差嗎?」
外面的人不回答了。
春雪氣得跳腳,一躍飛上宮牆,然下一瞬就有一陣箭雨向飛來。
還好春雪反應極快,不然就中了箭。
滾回地上,咬牙切齒,「該死!外面還有弓箭手。」
怪不得又不肯救火又不肯開門,這是要讓們燒死在裏面!
可周圍都是火濃煙,外頭又有弓箭手守著,們到底該如何?
原來是這個主意啊!
想借天火之名燒死!想得!
辛鳶目一閃,拉著春雪秋意回到殿。
「娘娘?」
這個時候往屋裏走,不是困死嗎?!
辛鳶沒回答,直接在床邊一陣索,忽然大力拍了下床板某。
床板陡然翻,赫然出一個幽深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