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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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刺客躲在祭案之下,足足有十來個,每一個攻擊的目標都是辛燁。

眾人驚得雙目瞪大,大出聲。

「聖上當心!」

「有刺客!」

「護駕!」

場面一片混

見新帝被無數把刀指著,有人驚恐,有人暗自歡心。

若是新帝登基第一日就被刺死,從古至今,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慶王心擂如鼓,臉刺紅手發汗,看似張實則更多是期待。

新帝若真遇刺亡,膝下又未餘下子嗣,文帝被廢了也不可能再登位,那這繼位之人定是在眾多兄弟中挑選,自己又是序最長的那個,那這皇位……

慶王第一次慶幸文帝被廢,全然忘記前一刻自己是多麼地妒恨怨憤的。

事實上不止是慶王,便是剩下的諸王也第一時間想到同樣的事

九五之尊,天下共主,這個位置確實是太過人,大家都是皇室脈,有誰真的能全無想法呢?

只是這些人再有想法,也得看新帝給不給機會。

面對直向自己殺來的利刃,辛燁眉都未曾半分。

見他全無反應,為首的刺客心底暗自好,眼裏的厲已然遮不住,手上更加用勁,妄想一舉功。

然而妄想終歸是妄想,就在長刀到辛燁上的一刻,那人被一支灌滿力道的長箭穿而過。

只聽一聲悶哼,前一刻還巋然如山的高大影突地直倒下,唯一在外頭的眼睛瞪銅鈴,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竟會如此輕易地喪命。

躺下的瞬間,他看到自己的同伴不也跟著倒下,人群中不知打哪來的一群鐵衛迅速控制了局面。

危局轉眼化解,快得讓人難以置信。

原本心吊到嗓子眼的眾人這才鬆了口氣,還好,新帝早做了佈置,沒釀嚴重後果。

想想也對,好不容易當上了皇帝,怎麼可能不好好惜命,邊當然無時無刻帶著高手保護啊。

瞧見勢陡然變化,慶王不甘心地咬牙關,對這場刺殺的幕後之人恨到極點。

該死!

既然費勁心思籌劃了刺殺,為什麼不多派些人手,下手再再狠一點,弄這麼幾個沒用的東西!

然而慶王不知道,這些刺客也都是頂尖的高手,可惜面對更頂尖的大侍衛,再厲害的高手也是百搭,惡鷹頓時淪為小,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人群中,陳升單膝跪在地上,「啟稟聖上,十名刺客生擒一人,其餘九人皆已伏誅。」

他是辛燁的近衛,從辛燁為太子時就一直跟在邊,如今太子登位了,他也順利章坐上了宮廷戍衛統領的位置。

「起來吧。」

辛燁微微頷首,看著一地的,對手下的表現還算滿意。

「聖上,是否留活口?」陳升謝恩起,抓過還剩半條命唯一活著的刺客,恭敬請示道。

留著這人嚴加拷打,相信很快就能揪出幕後主使。

聞言,辛燁終於轉眸看了他手裏的刺客一眼,目清凌,面無表

後者瞬間覺心臟被般,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這難道就是帝王之威,為什麼對方明明什麼話都未說,他已經覺威撲面而來。

不想活著罪,刺客的第一反應就是咬舌自盡,可惜終歸慢了一步,被陳升更快卸了下,便是想自盡也不得。

就在刺客絕到了極點的時候,忽然聽見一聲天音,新帝神淡淡,薄里吐出三個字,「不必了。」

就算不審,辛燁也清楚誰是主使。

至於有些人,不把他打痛永遠不會長記

辛燁眸里寒芒一盛,戾一閃而逝。

「是。」

陳升聽了指示,正做事,卻見主子不著痕跡皺了下眉,「祭天大典,不宜見。」

說這話時,辛燁直接忽視了祭臺早已流了一地的

「屬下明白。」

陳升領命,手勢一轉直接扭斷刺客的脖子。

「咔嚓——」一聲脆響,在祭臺上空回,鑽進所有人的耳朵裏頭,眾人齊齊心發

所有人在風中凌

他們還以為刺客會被拉下去決,沒想到直接就在這祭臺上。

這位新上任的戍衛統領,看來也是個手辣的啊。

這位還是新帝的心腹,能養出這樣的心腹,可見新帝雖看似溫良,骨子裏也是個殺伐果決的。

不,關於這點所有人早就看出來了。能把自己親父趕下皇位的人,怎麼可能是什麼善男信呢?

雲國贏來這樣一位帝王,也不知道未來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在場真正憂國憂民的老臣子如是想道。

但是想想,就算再不濟也不會比廢帝來得更糟吧?

如是一想,老臣們的心又忽然定了下來。

「阿嚏——」

與此同時,正焦心等著消息的庸王冷不丁打了個噴嚏。

一直隨侍在左右的孔也忙關切問道:「主子,可是覺得涼了?奴才再讓外頭加些火?」

底下撲了火道,屋外燒火,屋跟著熱氣上揚,溫暖如春,其實本不會覺得寒冷。

雖然是被幽,但是合該庸王用的,一點還是沒

可以這麼說,這要庸王這輩子老老實實的,這輩子除了沒自由之外,照樣可以舒舒服服過下去。

只是指庸王安分守己,簡直是天方夜譚。

聽見孔也對自己的稱呼從「聖上」變「主子」,庸王覺得刺耳不已,這稱呼一再地提醒著他自己被廢掉的事實。

想到這裏,他不由氣上心頭,想也不想就抬腳朝人踢了過去。

「滾!朕不需要你們假好心,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們這些個人個個等著看朕的笑話!」

「主子饒命,奴才不敢有此念。」

孔也腹部被結實地踢了一腳,一下疼得腰都直不起來,但是他連哼都不敢哼一聲,生怕招來更多的辱罵毆打。

其他的宮人也跟著害怕地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自從主子被廢之後,就更是喜怒不定了,遭罪的都是他們這些邊人。

「滾!全都給朕滾!」

庸王神鬱,發泄地掄起桌上的件朝著這些無辜的奴才上丟去。

「是是,奴才們這就滾這就滾!」

眾人不敢多待,逃命似地跑了。

原本不人的屋,一下就剩下庸王獨自一人。

已無旁人的屋,庸王聽著刻點點滴下的水聲,一顆心越來越沉。

過了這麼久都沒消息,看來計劃是失敗了。

意識到這點,庸王雙拳攥得死,手上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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