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消息傳得極快,當辛燁回宮繼續登基大典時,刺客一事已經傳到後宮,傳進辛鳶的耳中,嚇得面發白。
見狀,秋意連忙安道:「娘娘不必憂心,聖上武功高強,不管來多刺客都絕對傷不了聖上半分的。」
「就是武功再高,不能施展也是白費。」辛鳶搖頭又嘆氣。
先前不就是這樣嗎,因為不敢在人前顯自己的武功,智能束手束腳,辛燁最後只能弄了一傷回來。
「娘娘想多了,聖上邊不是還有陳升嗎,陳升好歹也是曜的頭頭,對付幾個刺客本不在話下。」
春雪信心滿滿,眼眸里閃閃亮亮,秋意不揶揄著。
後者被瞧得有些不自在,耳子紅紅卻強裝無事地道:「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嗎?」
秋意似笑非笑,「沒有,你說的對極了,陳統領是很厲害。」
春雪眼神飄來飄去,就是不敢對上姐妹別有所指的目。
辛鳶此時沒心去發現兩個丫頭間的異常,只一心擔心著辛燁的狀況。
見這般,秋意聲開解道:「娘娘您這樣想,聖上都能安然地回宮行登基大典,必然是安然無恙。」
要真是出了事,登基大典還怎麼能順利進行,一早鬧翻大天。
辛鳶擰著眉。
這些當然清楚的,但是在真正看見辛燁之前,還是無法安心。
就這樣又不知過了多久,殿外忽然傳來一聲唱報,「聖上駕到!」
辛鳶神一振,騰一下從位置上站起,快步走向殿門,迎面就見自己張叨念的那人正步履款款向自己走來。
那人一頭如漆墨發服帖地籠在金冠之,完的形輕輕翹起,煞是好看。上的金龍紋隨著他的走折出各彩,熠熠生,恍恍惚仿似天神降臨。
見他一切安好,辛鳶在心底鬆了口氣。
「辛……」
止住差點衝口而出的稱呼,規規矩矩地站在原地行了個宮禮,「臣妾參見聖上,聖上萬……」
的禮還沒行完,一雙大手更快地扶起半屈的子,「你我之間還需講究這些虛禮嗎?」
見他沒事,辛鳶也有了說笑的興緻,「臣妾這不是怕聖上新君上任三把火,待會來個借題發揮,直接那臣妾開刀嗎?」
「你覺得有可能嗎?」
辛燁薄微微上翹,顯示他的好心。
「當然……」
辛鳶故意拉長音,在他挑眉警告的時候才說了後面「不可能」三個字。
「算你識趣。」
辛燁滿意地頷首,在如蘸朝般艷澤的瓣上落下結結實實一吻。
早晨那會太匆忙,他還沒吻夠呢。
他一手托著的後腦勺,一手捧著的臉,吻得越發起勁。
辛鳶手放在他膛上,忍不住推他,「唔……有人……」
這可是在殿門口,還那麼多宮太監看著呢。
「沒人敢看。」辛燁手將抱得更,著的含糊說道。
辛鳶眼神瞟了下,果然見所有宮人悉數埋著頭,沒有一人膽敢多看一眼。
覺到的不專心,辛燁不滿地在上輕咬了下,表達自己的抗議。
辛鳶當即不敢瞧,專心投起來……
半晌,兩人才進了殿。
辛鳶也終於找到機會問了,「早上的刺客是怎麼回事?」
辛燁嗤笑一聲,「有人不甘心接命運,還妄想翻盤再來。」
「還真是他。」
其實也猜到是庸王,除了他,當也沒什麼人有本事把手到新帝祭天這麼重要的場合上去。
辛鳶俏臉發冷,「看來朝中還有不庸王的爪牙,得一個個都揪出來才行。」
能在祭臺這麼重要的位置做手腳,這些人的位置可不低,當是能時常進宮面君的那種。
想到這麼多有異心的人將時常出辛燁邊,就覺得可怕。
見面發白,辛燁聲安道:「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既然坐上了這個位置,我早就已經做好了一切應對困難的準備。所以,不用擔心,嗯?」
著有竹的他,辛鳶重重地點頭,「嗯,我相信你。」
「乖!」
辛燁著的鬢髮,一臉寵溺地點頭。
辛鳶好笑地拿開他的手,「當我是小姑娘哄嗎?」
辛燁揚眉,「難道不可以嗎?」
就是他的小姑娘,是他小心翼翼放在心尖尖上的小姑娘,一輩子都是。
*
一路趕慢趕,穎一行人終於趕在年前抵達京城,家上下已經焦急地在府門外等候了。
「不是說已經到了嗎,怎麼還沒來?」陳氏不住地踮腳張,眼底寫滿了急切。
「當是快了,大嫂您先別急。」
面對張焦慮的陳氏,二夫人柳氏只能盡量安著。
但是多安還是沒用,陳氏還是焦心不已。
「快看,來了來了。」
就在這時,從街角那頭出現了一隊車馬,馬車上面大大的「」字分外清楚。
陳氏定定著那徐徐靠近的馬車,還沒瞧見人,眼淚已經在眼眶打轉。
半晌,馬車近了,穩穩地停下。
先下來的是廣陵,他簡單地跟家人打了個照面,回將穎從馬車上抱到一旁準備好的椅上。
饒是已經提前知曉狀況,但是當真正看見兒子半不遂的樣子時,還是不住地晃了下。
還好一旁的柳氏連忙手扶住,「大嫂。」
「娘,孩兒回來了。」
抬眸著泫然泣的母親,穎努力地扯出一個明朗的笑容,可即使再努力,也掩不住他眼底的黯然落寞,跟過去那個恣意飛揚的將軍府二公子幾乎判若兩人。
陳氏這下不了了,眼淚瞬間決堤,一下撲到穎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你這混小子,你別去你非要去,現在這樣你不是要我的命嗎!」
穎努力忍著眼裏的淚意,「娘,您別哭啊,兒子這已經算是福大命大的了,好歹撿回了一條命,你該開心才是啊。」
陳氏更是心疼。
兒子都這樣了,居然還一心想著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