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娘您想多了,兒只是恰巧想到別的事。」
辛鳶展笑著,神輕鬆自然,氏卻仍是不相信,「是太皇太后反對?」
對兩個孩子的婚事,他們跟承恩公府基本上已經達共識,要說現在可能導致橫生枝節的存在,想來也就是太皇太后了吧。
「真的沒事,兒可以跟您保證,您這杯兒媳婦茶絕對跑不了,您就把心放在肚子裏面好了。」辛鳶語氣堅定地道。
不管是什麼人反對,反正程涵兒這弟媳婦認定了,誰也別想撬走。
這話就是承認太皇太后從中阻撓了,氏雙眉皺得更,「原本以為太皇太后回宮是來撥反正主持公道的,現在看來還真不是那麼回事。」
辛鳶挑眉,「總歸不是省油的燈,否則也走不到今時今日的位置。」
「也罷,各人姻緣自有天定,誰跟誰一塊都是定好的,不是誰想破壞就能破壞得了的。」
這點氏自己可以說是深有會了。
手輕拍了下兒的,「鳶兒你也別想那麼多了,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還是安心養胎,最好能一索得男,讓那些素嚼舌的人都統統閉。」
雖然當日是婿自己許下的「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但是尊貴如他,邊卻只得一妻,還是惹來閑言碎語,尤其是那些閑不住的長舌婦。
這些人一邊艷羨著兒的好福氣,一邊又指責不夠賢惠大度,沒有主恤夫婿,為丈夫納添香,不堪為大婦。
在婿為太子時就有不這樣的聲音,如今婿登基稱帝了,類似的言論更是不絕於耳。
要是兒這次能夠順利誕下太子,地位則算穩住了,不止能讓那些長舌婦通通閉,便是太皇太后那邊想要挑理,也不好多說話。
「是,兒明白的。」
辛鳶對母親的關心照單全收,只是這生男生也不是能決定的。
……
「便是兒又如何?」辛燁不大讚同地睨了一眼。
辛鳶淺笑,「我沒有說兒不好的意思,只是要是這胎生下為男,可以幫忙解決不煩惱。」
「你的煩惱自有我為你擺平,我的人不需要指別的男人。」辛燁很是霸道地道。
辛鳶噗嗤一笑,「好像這個別的男人是你親兒子呢。」
「親兒子又怎麼樣,這是原則問題。」
他說得煞有介事,辛鳶簡直哭笑不得。
辛燁進純澈的雙眸,聲安道:「別想太多,我們的兒是全天下最尊貴的兒,誰敢看輕半分,更沒人膽敢找你的麻煩!」
要是誰敢,他會讓這人後悔生在這個世上。
如是想著,辛燁眼底閃過一陣幽冷的芒,辛鳶不住為那個被他惦記上的人打了個。
「冷了?」辛燁關切地著的臉。
「沒有。」
辛鳶笑著搖頭,「話說你喜歡兒子還是兒?」
這才想起他們似乎從來沒聊過這個問題呢。
「只要是你生的,都喜歡。」辛燁手著的肚子,滿眼的似水。
辛鳶莞爾,「你這答案似乎有故意討好的意思。」
「絕對不是,字字真心。」他只差沒發誓了。
辛鳶角上翹,「算了,管喜歡兒子還是兒,反正孩子已經有了,是男是都已經定了,多說這些也是無謂。」
「說的是。」
辛燁極為贊同地點頭,「與其有時間討論這些,還不如做些更有意義的事。」
「例如?」辛鳶歪頭看著他。
「例如這樣……」
辛燁輕佻一笑,眼神染著幾分曖昧,辛鳶鬧中頓時警鈴大作。
還不得反應過來,忽然便覺子一輕,整個人已經被打橫抱起,往殿的方向去了……
*
平靜地度過第一個年,辛燁即刻得投到繁榮的朝政之中。
不久派去秦州查探的曜也有消息傳來,陳升不敢耽擱,即刻前往勤政殿稟告。
「啟稟聖上,安雯華的養父安頃確系當年東宮的侍衛長慶,其養母宋氏是萬俟氏的婢蓮兒,二人當初是跟萬俟太子妃一同失蹤的,這麼多年就姓埋名一直待在秦州。
曜還查到當年安府原本是姓萬,是一位大歸商婦當家,後來這夫人因為產意外亡,這萬家才改為安家,只是因為時間久遠,很多人都忘了這事。」
辛燁仔細聽著,示意手下繼續說下去。
陳升頷首,「安頃夫婦一直在祭拜一座萬夫人的墳冢,卑職找了仵作開棺驗過,是一名年約三旬的婦人,五較深,有別一般雲國婦人,看來極有可能便是萬俟氏本人。」
辛燁眼波微。
這麼看來,萬俟氏當初帶著逃出宮一直居在秦州,後來生產意外亡,留下初生兒給手下照顧人,這個兒便是安雯華。
這樣的推測似乎沒什麼病,但他總只直覺事並沒有表面看來這麼簡單。
「陳升,你覺得安雯華長得像萬俟氏嗎?」
「這……」陳升答不上來。
他並未見過萬俟氏,宮中對萬俟氏也只剩下文字記載,並沒有畫像留下,他也不知道這二人長得是否相似啊。
「傳言萬俟氏生得極為艷,有北地第一人之稱,相比而言安雯華的長相似乎寡淡了些。」
並不是說安雯華長得不好看,只是比起傳聞艷絕俗的萬俟氏,安雯華就差了些。
更重要的一點,安雯華的廓五並不能看出哪點像北地人,與雲國皇室也沒有相似,這不得不讓他心生疑竇。
陳升一頓,「聖上的意思是,這安雯華是假冒的,這先廢太子脈的事全是編的?」
可是不對啊,那個慶和蓮兒都是確有其人,東宮那條道也是真實存在的啊!
還有萬俟氏離宮時確實也是懷孕了的,若是安雯華不是其,那萬俟氏自己的孩子去了哪裏?
安雯華又是怎樣的存在?
在這個時候突然跳出來到底想做什麼?
辛燁薄扯出一笑,「這事越來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