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懲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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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緩緩走近,「奴才李德拜見太皇太后、拜見皇太后。」

向太后心神一振,「怎麼樣,太醫診查完了?龍胎沒事了?」

「回太後娘娘的話,太醫會診已經結束,龍胎暫時保住了。」

向太后眉頭皺,「什麼暫時保住?!這麼多太醫都是幹什麼吃的?」

這下也懶得再去理會陶妃婉如何,腳下生風地沖回殿

太皇太后神也不好看。

倒不是因為擔心皇嗣,而是擔憂萬一真的出了岔子,陶妃婉難辭其咎。害死皇嗣,而且還是正宮嫡長,便是自己是太皇太后也保不住人。

只是,況真的有這麼嚴重嗎?

當初雲銳鈺那麼大一把火燒都沒傷到皇後半分,就這麼輕輕撞了下就出事了?

太皇太后眉峰了下。

亦或者,是有人順水推舟將計就計?

兀自沉默著,這時李德又恭敬地請道:「太皇太后,聖上請您。」

太皇太后收斂心神,視線落在依然跪著的陶妃婉上,意思很明顯。

李德神未改,「聖上請太皇太后一人,至於郡主,聖上的意思是,若是不喜歡跪著,便去天牢蹲著。」

這是完全不給自己面!

太皇太后臉鐵青。

陶妃婉一臉驚慌求救地向太皇太后,「太皇太后……」

太皇太後手在陶妃婉的背上,「妃婉不用擔心,有哀家在,哀家絕對不會讓你出事的。」

陶妃婉紅著眼,「太皇太后,妃婉現在就只能指您了。」

「放心。」

太皇太后昂首邁向殿,李德躬著子亦步亦趨跟在後面。

殿外仍然只剩下陶妃婉一人獨自跪著。

……

太皇太後進殿時,即刻聞到那明顯的腥氣。

辛鳶面無人,躺臥在床榻上人事不知,邊上擺著好幾個銅盆,盆里盛滿了水,目驚心。

一屋子太醫宮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抖若篩糠。

辛燁眼底裹著一層寒冰,「朕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必須保住龍胎,要是龍胎出了什麼問題,朕要你們所有人的腦袋。」

「臣等遵命,臣等遵命!」

眾太醫慌地連連稱是,腦門上冷汗直冒。

「都給朕滾!」

眾人忙紛紛退下,誰也不敢耽誤半分,生怕遭了池魚之殃。

太皇太后心思微,走近前來。

探究地端詳著昏睡中的辛鳶,口吻關切地問起,「皇后怎麼樣了?太醫怎麼說的?」

「皇后驚過度,了胎氣還出了,現在雖然止住了,但是胎相還是不穩,接下來一段時間都只能臥床休息了,不能再任何刺激。」

向太后眼含譏諷,「說起來這都是無憂郡主的功勞。」

還是咬著陶妃婉,太皇太后沉下語氣,「太后,事這樣誰也不想,現在關鍵是保住龍胎,其他的事留待往後再說。」

「龍胎當然要保,但是該有的罪罰也不能不追究!要是連謀害皇嗣這麼嚴重的罪行都可以視而不見,那這宮裏豈不是真要反了天了!」

「太后莫要小題大做,事還遠不到那麼嚴重的地步。」

「那什麼才嚴重,難道非要等到龍胎保不住了,才算是嚴重嗎?」向太后也是語氣強,視線不閃不避,全然無視太皇太后凌厲的眼刀。

「你……」

太皇太后被向太后堵得說不出話,正準備拿出人,忽然卻聽殿想起另外一道冷寒至極的聲音。

「同樣的問題朕也很想問問皇祖母,在皇祖母看來到底什麼才算做嚴重?」

辛燁抬眸,雙眸冷冽毫無溫度,「或者等朕下令將陶妃婉推出午門,在您看來才算是?」

「聖上!」

太皇太後面一變,「妃婉只是無心之失,罪不至死……」

關鍵是現在皇后的肚子也沒掉。

「朕不管是有心還是無心,衝撞皇后就是死罪!

龍有逆鱗,之則死。皇后就是朕的逆鱗,任何人膽敢傷害皇後半分,就是與朕為敵。既然與朕為敵,朕也不會客氣。」

辛燁的聲音在殿,不怒自威。

太皇太后明白了,他針對陶妃婉,其實在警告自己、警告所有人,休想打皇后的主意。

說到底,癥結還在皇後上。

「聖上,都是自家人,沒必要鬧得太過傷了和氣。這次的事是讓皇后了委屈,哀家定會給皇后一個代的。」

辛燁很是不滿,「說了這麼多,皇祖母都是站在陶妃婉的一方說話,難道在皇祖母的眼中,朕的皇后、朕的脈,甚至比不上一個無關要的外人?」

太皇太后蠕了下,「妃婉不是外人,是哀家的干孫,是封的郡主。」

聽見這話,辛燁更添怒火,「不過區區臣,能得皇祖母格外青睞封為郡主,已經是天大的恩寵,就該時時銘記敬終慎始,如此恃寵生不知分寸,簡直不知所謂!」

「聖上,就當看在哀家的份上。」太皇太后深吸了口氣,了語氣。

這就是現實。

哪怕是太皇太后,是長輩,甚至連廢帝都有資格,但是在絕大多數時候,皇帝才是這權威最高的那個。

辛燁冷哼,「朕沒有將陶妃婉即刻死,已經是看在皇祖母的面上了。」

看來不做些什麼這事是過不去的。

太皇太后目一閃,「這樣吧,即日起妃婉足長寧宮,早晚誦經為皇后、皇嗣祈福,直到皇後恢復。這樣的罰,聖上以為如何?」

向太后蹙額,很是不滿。

這也算是代?本不痛不

還沒等抗議,辛燁直截道:「早晚跪誦各四時辰。」

太皇太后瞪大眼,「早晚跪……這如何使得?」

一日也才區區十二個時辰,早晚各四個時辰,也就是說除了睡覺的時間其他時間都只能拿來誦經?還必須跪著?

就是鐵人也熬不住啊,更別說陶妃婉只是弱質纖纖的小子。

辛燁冷地道:「這是朕能做出的最大讓步,若是皇祖母連這都接不了,那就什麼都不用說了,陶妃婉朕另做置。」

太皇太后當然不能看著後者發生,只能無奈點頭,「……既然如此,那就照聖上的意思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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