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包扎好上的傷口,想到沈竟然從他手裡又一次逃了,桃花眼一沉,一向溫潤的聲音竟有些發寒。
“今天除了逍遙王,還有誰來過?”
“回王爺,九爺來了一會,沒等到您就走了。”
“九爺?”傅寒冷冷地笑了。
九爺那個唯利是圖的人,什麽時候跟傅倦扯到了一起?
沒想到,為了沈,傅倦竟然將埋得這麽深的一條線暴了出來。
還真是……用至深啊。
“查清楚,九爺到底知道些什麽,立刻清理所有痕跡。”
“還有,今天傷了我的這個殺手,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他!”
“是!”
……
武功被廢對沈而言,是一個巨大的打擊,但如今,卻沒有時間把心思放在自己上。
安祈良的事如果再不理,等拖的時間久了,就更難辦。
雖然可以用劫獄的方法將人救出來,但從此以後安祈良就了逃犯,他的父母也就了逃犯的父母。
這對於安祈良而言,太過殘酷。
不到萬不得已,沈不願意這麽做。
可所有有關人員,全都被傅寒殺的一乾二淨,上哪兒找證據證明安祈良的清白呢?
沈簡直一點頭緒都沒有。
蹲在菜地揪著發黃菜葉,沈心中焦躁不安地思索著對策。
忽然後傳來了腳步聲,傅倦一步步走到了面前。
“怎麽不好好養傷?”低沉的聲音從頭頂上了下來。
“沒心。”沈仍舊擺弄著可憐的菜葉,思考著對策。
安祈良還在牢房裡呆著呢,哪有閑逸致安心養傷?
見如此上心,傅倦自上而下地盯著,低沉的聲音再次傳來,“他對你這麽重要?”
“當然。”沈毫不猶豫的回答,讓傅倦面一沉。
但隨之而來的下一句話,卻讓他面上的沉又消散無蹤。
“他是我師弟,我總不能不管他。”
沈一邊不自覺地摳著乾枯發黃的菜葉,一邊緒有些低沉,“再者,安祈良怎麽說都是幫我乾活。”
“這次被六王爺對付,也是因為我。”
“如果他出事,我怎麽有臉面對安伯父?”
沈說著看向傅倦,“大理寺你去了嗎?那個許輕塵怎麽說?”
為了的安全,傅倦非把關在逍遙王府,這都幾天了,死活不許出門。
害得想知道案件的進展,也只能靠他去打聽。
本來有唐且在,沈覺得自己的安全可以保證,但傅寒那個家夥,最近一直在派人追殺唐且。
如果執意讓唐且跟著,只會害了他。
萬般無奈,只能暫時又搬回了這裡。
見一臉愁緒,傅倦勾起線,告訴一個好消息,“許輕塵說,雖然現在人證沒了,但我們可以從證手。”
“證?”聽了這話,沈起了興趣,“什麽證?”
無論人證還是證,只要有路可走就行。
許輕塵既然這麽說,那就是有點想法,也許,安祈良還真傻人有傻福。
“藥材。”
聽到藥材二字,沈腦子靈乍現,一下子就通了。
怪不得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原來是藥材。
雖然確實在壽仁堂的藥材中找到了毒藥材,但是……毒藥材裡面的毒,是什麽毒?
這種毒,在哪裡可以買到,是誰去買的毒藥,總能查到吧?
或者,即便是自己配的毒,那毒裡總會需要一些特殊的藥材。
京都各個藥鋪買藥賣藥都有記錄,順藤瓜,總能找到製藥人或者是買藥人。
聽到沈的想法,傅倦欣賞地點頭,“你說的沒錯,只是,這件事許輕塵不能做。”
沈點頭同意,“對,不能打草驚蛇,這件事得悄悄做。”
終於有了希和線索,沈的心裡也輕松了些,扔掉手裡枯黃的菜葉,眼神恢復了從前的堅定,“我立刻找人去查!”
肩而過的瞬間,傅寒卻將一把抱住,攬在懷裡。
懲罰地咬了下的耳尖,聲音低沉,“你就沒想過讓我幫忙?”
“你可是王爺,我哪能使喚你?”沈淡淡笑著,想要掙開他的鉗製。
“你不乖,我說過了,我名字。”傅寒直勾勾地盯著,“你還記得那個約定嗎?”
沈點頭,“當然記得,王……你搞清楚自己的想法了?”
“嗯。”傅寒眼神骨地盯著沈,心中第一次到了忐忑和張的緒。
“重新當我的王妃吧。”
“不是契約,是真正的王妃。”
雖仍然不知道自己的緒到底做什麽名字,但他知道,他絕不願看見與其他男人走到一起。
他絕不願看到流傷。
他絕不能承失去的危險。
既然這樣,那就將留在邊,好好保護便是。
將生活恢復到他們和離之前的樣子,其實也好。
與傅倦理所當然的態度不同,沈聽了這話,忍不住笑了,說出的話讓他心臟一,“我拒絕。”
“為什麽?你……有別的男人?”說到這,傅倦的上抑著殺氣,“是誰?”
“安祈良?唐且?九爺?傅寒?”
見傅倦將傅寒都算了上去,沈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沒有什麽男人,我只是單純的拒絕。”
男人直勾勾地盯著,氣息發冷,“什麽意思?”
“你我嗎?”沈毫不避讓地看向傅倦,“你真的弄明白自己的緒了嗎?”
聽到沈質問,傅倦眸一沉,抱著的手臂松了松,但隨即又立刻抱,“我需要你。”
需要……
果然啊。
聽到這兩個字,沈臉上出譏誚的笑容,說出的話令傅倦心裡一,“因為你需要我,所以我就要做你的王妃。”
“你有沒有想過,我可能……並不需要你。”
“傅倦,你不覺得你太霸道了嗎?”
看著譏誚的眼神,傅倦心中有一種無法言喻的煩躁,“可是三年前……”
三年前明明答應的很痛快。
“因為當時不僅你需要我,我也需要你。”沈乾脆利落地說出了實,毫沒有想要修飾的意思。
“所以,現在你不需要了?”傅倦冷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