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這話說的,絕對是大師級的挑撥離間!
羚羊掛角,不著痕跡的就把和錦屏湊一對活冤家死對頭。
姜悅慢慢瞇起眼睛,盯著黃婆子彎了彎角。來來來,還有什麼招,都亮出來。治不了你們,算我慫。
那目太過冰冷,笑容也太過鎮定,黃婆子莫名心慌,不由自主的垂下眼睛,不敢和姜悅對視。
錦屏卻一挑眉,揚臉挑釁似的盯著姜悅道:“嬤嬤這話好沒道理,都是大爺的人,誰又比誰高貴不?我是老夫人指名賞給大爺的,伺候大爺的時間也長,說起來倒比那些養在外頭的所謂更尊貴些。就算見禮,也該是外頭的人給我見禮。”
黃婆子忙道:“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是妻,您是妾……”
錦屏哼道:“我是妾不假,可說是妻,我卻不服。沒拜天地沒房,進門就上吊,到現在也沒認親也沒族譜,這算哪門子正妻?說到底就是個外室,跟我面前擺什麼譜?”
“越說越沒規矩,你不給見禮,難不要讓給你見禮?”黃婆子假意罵道。
錦屏冷笑道:“按規矩也該給我見禮!要不是看在大爺的面子上,讓給我見禮,我還不呢。了的禮等于讓過了明路,代表夫人認下,就可以回府了,這哪是委屈,明明是抬舉。”
話落,大咧咧的走到姜悅跟前,拿出一個小小的紅封,倨傲的等著姜悅給行禮。
哎喲喂,連賞錢都準備好了?
姜悅一下子想起自已屁顛顛的準備紅包,愣是沒賞出去的糗事兒,噗嗤笑出聲。
“你笑什麼?”錦屏聲俱厲的道:“老實告訴你,夫人這次就是命我和黃媽媽來瞧瞧,你到底是什麼人品心,若是好就帶回府里,若是不好……哼,你就老死在莊子里吧!給不給我行禮,你自已看著辦!”
這一吼,震的臉上的鉛簌簌往下掉,細小的末子浮在半空中,逆著看的一清二楚。
姜悅一個沒忍住笑的更厲害了。
“你、你再敢笑一聲試試!”錦屏氣的臉都青了,“信不信我轉就走,你就等著老死在莊子上吧!”
哎喲媽呀,你這是要笑死我嗎?
看來那幾十板子沒把打殘,倒把腦子打壞了。不對,不對,冤枉板子了,這貨本就沒長腦子。
姜悅捂著肚子,使出洪荒之力才憋住笑。轉臉,裝出一副遲疑而驚慌的樣子瞧著黃婆子。“說的可是真的?”
黃婆子立刻點頭,“沒錯,錦姑娘確實是奉了夫人之命來請您回府的,”然后一臉為難的給姜悅使了個眼,“這話也在理兒,您就給福個禮吧,只當是替夫人的!”
要不說宅出人才呢,聽聽這誠肯的語氣,看看這無奈的表。
姜悅覺的自已要是不信都對不起這二位的表演,拎起角,緩緩走下臺階,來到錦屏跟前,兩手輕扣到腰間,擺出要行禮的姿勢。
錦屏一下直后背,揚起下頜揚,拿鼻孔看著姜悅,著紅封的手指興的微微發抖。
只要這賤婦一低頭,自已姨娘份就做實了,大爺的院中就有的一席之地,吃香的喝辣的。有夫人和老夫人撐腰,再搶在這賤婦前頭生個一兒半,自已就穩穩的這賤婦一頭,到時候……哼,看老娘怎麼折磨死你!
錦屏浮想聯翩,黃婆子也不錯眼珠的盯著姜悅,暗聲冷笑。還以為是個難纏的,沒想到這麼好哄。
倆人等了半天,只見姜悅兩手扣在腰間擺好姿勢,卻遲遲沒看見曲膝福下去。
錦屏揚的脖子都酸了,姜悅還是笑嘻嘻的站在那兒一不,一副看傻子的表。
錦屏再蠢也知道自已被姜悅耍了,瞬間大怒,“小賤婦,你敢……”
‘啪’,一記耳把后半截話狠狠的了回去。
錦屏‘啊’的尖捂住臉,還沒等反應過來,‘啪’的又是一聲。姜悅回手又狠狠了一記耳。
兩記耳又快又響,不但把錦屏打懵了,黃婆子也是眼角一。
黃婆子倒不是被姜悅這狠勁嚇住了,純是因為太意外。趙夫人責罰下人的手段可比之淋多了,可那都是吩咐專門的行刑婆子手,哪有做主子的一言不和親自手打人的。
緩過神來,黃婆子眼中的不屑藏都藏不住。好一個鄙莽撞的東西,今天要不讓你吃個大虧,你就不知道蠢字怎麼寫。
像嚇壞了似的往后一子,給錦屏騰出地方。錦屏果然不負黃婆子所,嗷的一聲就撲上來,要撕打姜悅。
姜悅躲都不躲,揚聲道:“拿下!”
白巖早就氣的胡子直翹,聞聲抄起一竹桿狠狠砸中錦屏彎,錦屏飛撲出去,噗通一聲跪倒姜悅跟前。兩個膝蓋像碎了似的,疼的眼前金星狂閃,半晌看不清東西。
剛掙扎著想爬,白巖手里的竹竿又狠狠的砸到背上,‘噗’一口水噴出來,的趴在地上一不。
“,您這是干什麼?”黃婆子失聲尖。
姜悅轉頭,臉肅然的盯著,“你還知道我是?”
黑漆漆的瞳仁在下閃著冷,平靜的沒有一波瀾。黃婆子一激靈,不知該怎麼接這話。
姜悅冷笑一聲繼續道:“我是大爺三六聘堂堂正正娶回來的嫡妻,婚書為憑賓客為證。錦屏一介賤奴卻口口聲聲污蔑我是外室,當面辱罵我是賤婦,還敢跟我手,是誰給的膽子?是你,還是國公夫人、或是老夫人?
你今天要不把話清楚,我便帶著進京,跪在靖國公府門前求個公道。到底是國公府的長輩不容我,派這個賤婢來辱我。還是這個賤婢自作主張,悖主私為?
如果國公府門前論不清楚,咱們就去大理寺掰扯一下事非曲直。我剛被圣上封了縣主,靖國公府的人就跑上門來,著我給一個賤婢行禮,辱的是我還是圣上?這也得掰扯清楚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