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離婚心意已決
司夜擎豁然起,狠狠地將文件朝著兩名律師砸去。
律師忙不迭避躲。
文件“啪”一聲砸在了門板上,“嘩啦”一聲,文件飛散。
靳寒聽到靜,立刻推門走了進來,差點踩到地上的文件。
司夜擎狂躁地踹開辦公桌,步沖到他們面前,一把揪住一名律師的領帶,扯到自己跟前,一字一頓地質問:“人呢?”
律師卻面不改:“很抱歉,我們只是太太的委托律師,我們不能委托人的信息和行蹤,這是保條款。”
“開個價。”司夜擎道,“多錢?”
律師道:“恕不能。”
司夜擎猛地推開他,反手將另一名律師拽到前:“今天,你們既然來了,就得把行蹤出來,啞也得給我開口。”
律師拿出錄音筆道:“簽署文件全程,我們都隨攜帶了錄音和錄像,司總,請您息怒,否則,您的暴力傾向,將被列為離婚訴訟取證最重要的一環。”
錄音筆正在錄音。
另外一名律師站直了,將另外扯正,領帶上別著一枚針,里面安置了微型攝像記錄儀。
靳寒立刻走了過來,攔擋住司夜擎:“司總,您冷靜點。”
他轉,對兩名律師道:“我們司總忙著理公務,又忙又累,緒失控在所難免。至于二位所提到的‘暴力傾向’,恕我直言,再可笑不過。如果司總這行為算暴力,那司總和太太還沒有正式離婚,太太此番不告而別,是否可以算作是‘婚冷暴力’呢?”
律師團一笑:“委托人是孕婦,為了保護自己和胎兒的人安全,采取‘分居’的手段,合合理,合法。”
司夜擎寒眸一厲:“合合理合法?好一個合合理合法。”
律師團道:“遠洲集團的法務部全球頂尖,相信司總手下也有金牌律師,專門理離婚的業務,這一點我們也都清楚。如果司總不愿意簽署這份協議,無妨訴諸法院理。”
一名律師彎腰將地上的文件撿起,重新裝疊好,雙手遞呈給司夜擎。
司夜擎冷冷低眸,掃過一眼,卻沒接過。
律師微笑著收回文件,“好的,我們知道司總的態度了。倘若司總不愿意簽字,我們會擇日將法庭提離婚訴訟申請。”
司夜擎看得出來,這兩名律師職業素養很高,并且,資歷深厚,一言一行,咬文嚼字,都尤其謹慎嚴肅。
想必,價不菲。
他問:“給你們多錢?”
他不信憑云淺的財力,能雇得起這麼高資歷的律師團。
司夜擎道:“我出雙倍律師費,你們立刻給我撤銷這件離婚訴訟案。”
律師微笑:“據《國家律師法》,若是接對方當事人財務或其他利益,侵害委托人.權益的行為,將到違法仲裁。”
說著,他又拿出錄音筆:“司總想要收買我們這一言行,我們也記錄在案了。”
司夜擎眼神已寒了。
律師又道:“另外,我代表委托人,懇請司總不要再大費周章查找云小姐下落了,否則,我們將以‘侵害公民私權’這一條取證提法院。”
靳寒:“……”
他表面不聲,實則,心已經快被這兩名律師氣得罵罵咧咧了。
兩名律師要走。
司夜擎突然道:“慢著。”
他轉回到桌邊,總機免提,一鍵撥了法務部的通話。
很快,法務部代表人到了總裁辦。
“司總,有何吩咐嗎?”
司夜擎對兩名律師道:“這是我的代理律師,詳細,你們和他談。”
“好。”
兩名律師離開了總裁辦。
這一詳談,直到晚上。
司夜擎接到了法務部的電話:“司總,談判破裂了。”
遠洲集團法務部擁有全球百強英律師,從沒打過敗仗。
百場勝績,有著不敗傳說。
但法務部的人坦言,這兩名律師來歷不凡,律師費七位數起。
律師行業,良莠不齊。
但這兩名律師出的律師事務所,服務頂尖名流,專門打豪門離婚司,鮮有敗訴。
曾經,也是這兩名大將,打贏了B市四大名門之一,韓家的離婚司,幫助韓太太離婚,獲分韓氏一半權,功績赫赫。
看樣子,云淺為了打這場司,已經下定決心。
但哪兒來這筆錢。
據他所知,林建國是給林巧珠留了大筆產,但產賬戶云淺分文沒。
法務部說:“太太還在妊娠期,妊娠期,法院是不接男方提起離婚訴訟的,但方提起離婚訴訟,法院會著重考慮方訴求。”
盡管打司,講的是權勢和財力。
但擁有好律師,就打贏了一半。
這場司,方打贏這場司的概率很大。
主要是,云淺以“夫妻破裂為由”,不要求分割財產,凈出戶,只這一訴求,考慮到孕婦的份,法院調解無效,就能判決離婚。
云淺甚至一早考慮了離婚冷靜期,于是,率先提起了離婚申請,如今,已經進離婚冷靜期,再過30天,再訴諸離婚,功率很高。
是鐵了心要和他離婚。
最讓司夜擎惱火的是,玩失蹤這麼久,等到法院正式開庭,適逢預產期,可以委托律師作為法定代理人,不用親自出庭。
他還是見不到。
為了不見他,就連產檢都不做,因為深知,一旦面,他就能找到。
不給他一機會。
司夜擎扶著額頭,正覺得頭疼,答錄電話機響起:“您好,您有一通留言,請按#號鍵查收。”
靳寒摁了#號鍵。
錄音響起,是云淺的聲音:“司夜擎,我已經委托兩名律師給你寄去離婚協議,我希我們之間好聚好散。如果你執意不簽字,那我們只能法庭見。我不想和你打司,但我也不怕和你打司。”
司夜擎面怔住。
他擰了擰眉,看向靳寒。
靳寒立刻道:“我立刻定位信號來源。”
他撥電話給工程部。
5分鐘后。
工程部回來電話,通過短信留言,他們定位到了一淮海路的公用電話亭。
公用電話亭……
打完這通留言電話,早就匿跡人海中了。
這個人一旦心思縝起來,不亞于他。
靳寒憂心忡忡道:“司總,接下來怎麼理?”
司夜擎道:“要打司,我只能奉陪到底。”
靳寒問道:“司總,你想離婚嗎?”
司夜擎道:“我沒有離異,只有喪偶。”
他對婚姻一直秉持謹慎的態度,便是不希有一段無疾而終的婚姻。
這就是他的立場。
靳寒道:“如果太太心意已決呢?”
司夜擎沒再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