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二選一
云淺呼吸凝重了起來。
不信這個男人大費周章把和白綁到這里，就是玩這種惡趣味的殺人游戲。
選一個，殺一個。
沒有被選擇的那個人，會死在這里。
云淺當然不想死。
哼哼和小小，都在等回去，還有團團，還不知道團團如今的下落，想必，也在這個男人手里。
團團……
心中焦慮。
心中一點底氣都沒有。
在和白之間，很難確信，司夜擎會選。
如果死了，團團也會死嗎？
男人突然走到白邊，一把扯掉里的布，問道：“你醒了嗎？”
白慌慌張張的聲音傳來：“不要殺我……”
明顯在害怕，聲音都急哆嗦。
男人問道：“白，我可是在幫你。你不是一直想和司夜擎在一起嗎，只要他選了你，那個人就能死掉了。從今往后，再也沒人能擋你的路了。”
白道：“不要，我不要……”
男人問：“不要什麼？”
白求道：“不要殺人……”
男人笑了：“白，你這算什麼？醫者仁心？司夜擎是你最心的男人，那個人，是你心男人的妻子，是你的敵，你竟然還為求？”
白道：“你要殺，就殺我好了，不要殺云淺。”
云淺也有些驚疑。
白竟然會為求？
不信白是這麼無私的人。
男人對著電話催促道：“司夜擎，你有答案了嗎？我給你1分鐘時間，你要是一個都選不出來，們一個都別想活。”
說著，他掛斷了電話。
這1分鐘，如同一個世紀般漫長。
云淺絕地閉上了眼睛，冷汗源源不斷從額頭淌落，流進，苦苦的，咸的，竟一時分不清，嘗到的究竟是眼淚還是冷汗的滋味。
男人圍繞著們來回踱步。
空曠的環境中，他的腳步聲，像是煉獄中傳來。
男人氣定神閑，像是巡視在自己領地。
1分鐘后。
他再度撥通了司夜擎的電話，開口第一句便是：“選好了嗎？”
電話那端，忽然傳來司夜擎忍的聲音。
兩個字。
他念了其中一個人的名字。
和白都是兩個字的名字。
云淺一時聽不清，他選的到底是誰。
男人握著手機，良久，他笑了笑道：“好，我接你的選擇，你選的那個人，我會立刻派人送回去。”
“慢著。”
司夜擎突然道：“我要兩個人都活著。我不管你是誰，但我知道，你的目標是我。不是嗎？”
男人聲音咸淡：“所以呢？”
司夜擎道：“我們可以做筆易。不管你提出什麼條件，我都可以滿足你。不管我做不做得到，你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男人道：“呵。”
他譏笑了一聲，意味不明：“條件？你想和我談條件？”
司夜擎道：“我要活著。不管任何條件，我都答應你。但若是死了，我發誓，我會把你千刀萬剮。”
“哈哈哈哈哈！”
男人突然大聲笑了起來。
“好啊。”
男人突然道：“另外那人，你想要活著，那，拿你的命來換，怎麼樣，你敢來嗎？”
司夜擎道：“地址。”
男人道：“地址，我接下來會用短信發給你，記住，你一個人來，你多帶一個人，都會死。”
說完，他掛斷了電話，將地址發給了司夜擎。
同時。
男人走到云淺邊，彎下腰，在耳邊輕輕問：“你知道，你的好丈夫最后選了誰嗎？”
云淺抖，卻不聲。
男人抬起手，猛地走蒙住眼睛的黑布。
云淺被突兀的線刺痛眼睛。
好不容易適應線，彼時，這才意識到，和白背對背捆在一起。
凳子腳下，老鼠橫行，頭頂上懸著一盞燈，看不清周圍的環境，只能看清眼前的男人。
男人戴著一張猙獰的鬼面，姿頎長，格勻稱有力，骨骼分明。
看上去，像是訓練有素十分干。
云淺見他撤了蒙住眼睛的黑布，突然有些不祥的預。
綁架案里，“人質”只有一種況，才能看清對方真容——將死之人。
云淺臉上微微有容，像是害怕，卻又倔強地咬牙關。
“看來，你猜到了？”男人俯首，鬼面距離不過幾寸之距，他的聲音溫又殘忍，“他選了白，沒選你。”
云淺口起伏良久，驀地，冷冷道，“哦。”
“哦？”
男人對于的反應，有些意外，“你真不怕死？”
云淺道：“你想殺就殺，你不用和一個將死之人那麼多廢話。”
說著，閉上眼睛，氣息卻有些紊。
男人從腰后出一把匕首，猛地，手起刀落。
云淺死死地閉上眼睛。
然而，那預想中的一刀，卻并未如期刺進脖子。
云淺睜開眼睛，看到繩子被割落在地上，白的雙手雙腳被松綁。
男人彎腰，將白扛在肩上，轉居高臨下地看了一眼：“司夜擎說，他可以拿他的命換你的命。你信嗎。”
云淺道：“我不信。”
男人道：“我也不信。所以，我們一起拭目以待。”
說完，他將白帶走了，卻不知帶去何。
云淺咬住，眼淚無聲無息地落，倒了一口又一口冷氣，閉上眼睛，在無邊絕中等待。
……
深夜。
司夜擎駕車行駛在盤山公路。
他突然接到靳寒電話：“司總，我們在公路腳下發現了一輛報廢車，白小姐在車上。”
司夜擎一跤剎車，車子停在路邊。
白？
怎麼是……
靳寒問道：“司總，到底出了什麼事？”
他接到司夜擎的電話，要他去指定地點接人，接到了白。
司夜擎很快冷靜了下來。
他道：“你先帶回去。”
“那你呢？”
司夜擎道：“之后，我會再和你通話。”
“司總，你千萬不要一個人涉險，否則，你要是出任何事……”
司夜擎沒耐心聽他的關心。
他掛斷了電話，將手機扔到副駕，一腳油門，驅車往山上趕去。
這座山是荒山，荒山上一片荒林。
山上，有一間守林人住的屋子，用來堆放木材，因為屋子已經廢棄許久，斷電斷水。
木屋所在位置有些蔽。
車子開到山頂，就斷了路。
司夜擎將車停在路的盡頭，打開車門下了車。
他打開手電筒，走進山林。
地上鋪設的石板已經長滿了漉漉的青苔，沿著石板小路走進林間，遠遠的，他看到了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