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死在手里也心甘愿？
“我從未背叛過你，但你這麼做，是你背叛我！”白樺道：“你答應過我，你親口說過，你愿意以丈夫的名義，保護一輩子！”
司夜擎道：“我妻子可以是任何人，唯獨不能是。”
白樺眼中一陣失焦，眼睛瞇了瞇：“為什麼？”
司夜擎沉默。
白樺暴怒道：“所以我問你，為什麼！你不是最疼嗎，你不是說發誓要對好嗎？”
司夜擎道：“我做不到。”
白樺眼神閃爍。
司夜擎看向白樺，薄輕啟，“就當是我背叛了你，辜負了白。”
他抬眸，看向白樺：“白樺，你恨我，可以殺了我。”
有些，注定要爛在他的骨子里。
直到他死去。
這條命，本來就是他欠了白樺的，還他也罷。
窗外。
突然暴雨傾盆。
沙沙的雨聲中。
白樺暴怒地死死瞪住司夜擎，額頭青筋畢，眼中夾帶著從未有過的殺氣。
他突然變得怒不可遏，暴地對著他再度揮拳。
白樺徹底被激怒了：“你就這麼喜歡這個人嗎？哪怕死在的手里，也心甘愿？”
司夜擎不置可否。
白樺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像是失心瘋一般笑了起來：“你猜，如果我告訴，你在和白之間，選了白，會不會恨得親手殺了你？”
司夜擎閉上眼睛：“我只要活著。”
白樺森森道：“好，我讓活著，或者，讓你們一起死。”
漫久的黑暗之中。
云淺混沌之中，聽到兩個男人的對話，一個暴怒，一個冷冰冰的，語氣如死水無波瀾。
不知又過了多久，神志不清地睜開眼睛，男人站在的前，臉上染著冰冷的殺氣。
云淺擰了擰眉，模糊的事業逐漸恢復清晰。
的視線越過男人，向他后。
孤寂的燈影下。
司夜擎跪在距離五米開外的地方。
他低著頭，眼睛被黑綢蒙住，一雙手被手銬銬在后，上的白襯衫和西裝馬甲，沾著目驚心的。
云淺倒吸了一口冷氣，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方才，被男人一手刀擊暈，渾然不覺過去了多時間。
很快，聞到了上的汽油味，彼時，才意識到，上被澆了汽油。
男人突然住了的下顎：“云淺，現在你知道了嗎，司夜擎在你和白之前，選擇了白。”
他低下腰，與四目相對，惡狠狠問：“他不顧你，至你于死地，你恨他嗎。”
云淺眼神一陣恍惚。
恨？
為何要恨他。
早就知道，白在司夜擎心目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他這麼選，不意外。
云淺扭過臉，男人卻扣下顎，迫使看著自己：“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
他從腰后拔出一把槍，將手槍上膛，同時，解開了一只手，將手槍強迫地塞進了的手里，聲音帶著一種詭異的蠱：“槍里只有一發子彈。你開槍殺了他，拿他的命換你的命，你就自由了。”
云淺本能地要松手。
男人卻將冰冷的手槍強行按進手中：“你給我好，現在，你有兩個選擇，要麼，你開槍自盡，要麼，你殺了他。”
云淺道：“你開槍好了，你殺了我好了。”
不要殺人，也不會殺人。
白樺在耳邊，用只有能聽到的聲音道：“你別忘了，你的孩子，還在我手上。你不開槍，你就和他一起死，還有你的孩子。”
云淺一下子怒目圓睜。
他竟然拿團團的命要挾他？
男人眼神冷冽：“怎麼？在你眼里，你十月懷胎的親骨還沒有他的命重要嗎？只要你開槍，你殺了他，我把孩子還給你。”
他恨司夜擎。
恨他沒有信守承諾，保護好白。
恨他在白和云淺之前，選了云淺。
既然是他要選云淺，他就讓他心的人親手開槍，讓他心甘愿地死在這個人手中。
云淺哆嗦了起來：“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嗎？”
白樺卻沒有回答的問題。
他的心智早就被仇恨蒙蔽：“現在選擇權在你手上，云淺，你怎麼選？”
云淺握著槍的手在發抖。
白樺突然輕輕在槍背，冷冷道：“我奉勸你不要對我開槍，否則，我死了，你的孩子也會死。”
他突然拿出手機，調出一張照片。
背景是在一個車廂里。
團團還睡在襁褓之中，雪玉可的小臉，小臉紅撲撲的，嘟嘟的，那麼可。
白樺的聲音就在耳邊：“他現在一定在哭，哭著要媽媽。”
云淺的不控制的哆嗦了起來，臉上有幾分容。
白樺瞇了瞇眼睛：“他的媽媽一定不會不要他的吧？”
說完，他輕輕張開手，面對著云淺退步：“現在，你可以開槍了。”
云淺擰了擰眉。
這把槍里，只有一顆子彈。
這個男人在賭敢不敢開槍。
想要離開這里，只能開槍。
要麼，殺了這個男人，要麼，殺了司夜擎，要麼，對自己開槍。
可這個男人在，用團團的命在。
團團還沒有滿月，他才剛來到這人世間，還沒有機會聽他喊一聲“媽媽”，怎麼能忍心親手斷送他的命？
他還那麼小……
他殘忍地在團團和司夜擎之間選一個。
云淺的呼吸急促了起來，大顆大顆的眼淚，徐徐滾落。
白樺擰眉：“開槍啊，怎麼，你舍不得他嗎？”
他一把揪住司夜擎的頭發，迫使他抬起頭，俊的臉，傷痕累累，沾滿了。
黑綢落，出右眼，司夜擎看向云淺，黑眸中沒有一。
白樺在司夜擎眉心比劃了一下：“你如果舍不得見他痛苦的話，槍口一定要對準眉心，這是命門，一槍斃命，我和你保證，他不會死得多痛苦的。”
云淺紅了眼眶，絕地低下頭。
白樺道：“他能做到那麼狠心，你怎麼做不到？是他先負了你。他在你和別的人之間，選了別的人。如果我是你，我就毫不猶豫地開槍殺了他。”
云淺握著槍的手瑟瑟發抖了起來。
“開槍啊。”
白樺看向司夜擎：“讓開槍。”
司夜擎閉上眼睛，“云淺，別怕，你開槍吧。”
白樺道：“你聽到了嗎？他讓你開槍。”
云淺絕地閉了閉眼睛，咬破出了，想起團團稚懵懂的小臉，突然聲嘶力竭的吼了一聲。
“砰”一聲……
萬念俱灰扣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