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別人都是有爸爸的
云淺道:“知道了,你幫我把行李箱收起來。”
“好。”
云淺取了車鑰匙,到地庫拿了車,就朝著醫院開去。
市二院。
云淺剛把車子停好,突然發現對面停著一輛勞斯萊斯。
認出了車牌照,這是司夜擎的座駕。
他的車子怎麼在這里?
他也在這家醫院?
真是無巧不書,看來,他提前回B市是事出有因。
云淺滿腹疑問,卻來不及多想,一邊給方姨打電話,一邊朝著急診走。
方姨回說,哼哼正在兒輸室。
云淺剛路過急診,冷不丁聽到白的聲音:“阿擎,我沒事,讓你擔心了,還害你特地從B市趕回來……”
腳步一頓,轉過。
聲音是從留觀室里傳來的。
鬼使神差的,云淺走到留觀室門口。
留觀室的一張床上,白躺在床上,手腕被繃帶包扎了起來,臉看上去有些虛弱。
司夜擎坐在床邊,目落在手傷的手腕:“手斷了嗎?”
白搖搖頭:“就是不小心摔了,手臼了而已,是桂姨小題大做了,我不讓和你說,怕耽誤你正事,沒想到,還是打電話給你了。”
司夜擎道:“臼也不是小傷。”
白欣道:“阿擎,你心里能記掛我,我很開心……至證明,我在你心里,比公事還重要。”
云淺掩在門后,心里不是滋味。
難怪他心急火燎地要趕回B市,原來,是白在醫院。
早該想到的。
畢竟,能有什麼重要的事,讓他十萬火急連夜趕回來。
這次還算好的,他沒把直接丟在S市。
司夜擎道:“我去取藥。”
白道:“讓桂姨留下來陪我就好,你別累壞了,回去早點休息吧。”
云淺轉,臉鐵青,覺子有些搖搖墜,也不知是累壞了,還是……因為失。
竟然還會到失。
早該認清楚現實,憑什麼還要失。
云淺平復心,朝著兒輸室走去。
整個兒輸室,冷冷清清的,并沒有多人。
方姨陪著哼哼坐在第二排,團團和小小則一左一右坐在哼哼邊,困得腦袋一頓一頓。
云淺走到哼哼邊,哼哼正閉著眼睛休息,方姨一見到,出了驚訝的表:“淺淺?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出差去了嗎,要七天呢。”
云淺道:“我提前回B市了,剛到家,就聽護工說哼哼發燒了,立刻趕過來了。”
哼哼一聽到的聲音,立刻清醒了,睜開眼睛,囁嚅了一聲:“媽媽……”
他聲音有些虛弱,呼吸帶著點急促,小臉也紅撲撲的。
云淺抬起手,了他的額頭,高燒還沒退。
團團和小小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云淺抱著哼哼在位置上坐了下來,了他的手臂,因為輸的關系,整一條左臂都冷冰冰的,心疼地捂了捂。
哼哼難地蜷在的懷里,或許是的懷里給人一種安心的覺,小家伙重的呼吸一點點緩慢下來。
方姨道:“哼哼突然發燒,太晚了,所以沒有給你打電話,打算明天一早再和你說的。”
云淺點點頭,心疼道:“哼哼,好點了嗎?”
哼哼道:“嗯,媽媽我沒事,只是發燒了而已。”
他上強撐著,其實,他已經快燒得神志不清了。
云淺突然覺得有些諷刺。
的兒子,高燒在輸,而他的爸爸,竟然在同一家醫院,陪著另一個人。
不知為何,云淺突然覺得有些委屈,也不知道是替哼哼覺得不值,還是替自己覺得心酸。
云淺輕輕吻了吻哼哼的額頭,心酸道:“哼哼,睡吧,媽媽會一直陪著你。”
哼哼小腦袋無力地靠在的懷里,又閉上了眼睛。
母子三人依偎在一起。
云淺看著哼哼孱弱的面,有些紅了眼眶。
方姨走過來,心疼地掏出手帕,為拭了一下淚痕:“怎麼哭了?”
“噓。”云淺道,“我沒事的。”
不想驚三小只,讓孩子們看到在流淚。
方姨輕聲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云淺看向斜對面。
輸室里,還坐著一家三口。
爸爸抱著兒,媽媽坐在一邊,靠在男人的肩膀上。
云淺失神地喃喃:“人家的孩子生病了,都是有爸爸陪著的。”
方姨也朝著一家三口的方向遞去一眼,也覺得心里酸酸的,“他們先來的。剛剛,團團和小小盯著他們看了很久,我看的出來,他們的眼里都是羨慕。”
云淺一聽,心里更不是滋味。
方姨道:“淺淺,早點和先生說清楚吧!就算你們真的破裂了,沒有未來,但孩子是他的,他知道了實,總會認的。”
云淺道:“我不敢……他萬一不認,更是傷孩子們的心。”
方姨道:“事實擺在眼前,他就算不信,拿出真憑實據,他也不能不顧事實啊。”
云淺猶疑了良久,“方姨,你不知道,我和他鬧離婚的時候,把話說的要多難聽有多難聽,他一定恨死了我。現在要我著臉求他認孩子,比剮了我還難。”
方姨也嘆息了一聲:“所以,當初你為何執意要和他離婚呢?”
云淺眼淚涌,哽咽道:“我沒有辦法……我當時也走投無路了。”
那種況,即便是再給一次選擇的機會,還是會和他離婚。
不敢拿團團的命犯險。
就像陸玥說的,該信的話,司夜擎從不信,不該信的,他倒是一句頂一句的較真。
他恨這麼多年,只是,這麼深的恨,已經背負了這麼多年,難免覺得疲憊。
也猶豫過,要不要和他說清楚。
一旁,團團半瞇著眼睛,他早就醒了,只是裝睡,聽到云淺這一番話,心里愈加不是滋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
坐在對面的一家三口,不過多久就走了。
整個輸室,只剩哼哼還在掛水。
窗外,天已經亮了。
護士換班,走過來給哼哼拔了針。
哼哼的燒退下去了許多。
云淺醒了團團和小小,方姨配了藥回來,“藥配齊了。”
路過留觀室,云淺看到白躺的那張床空了,護士正在整理床單。
云淺不停留了腳步,攔住了那個護士問道:“躺在這個床上的人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