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云淺,你基因好強啊
云淺轉過,頭疼地扶額。
現在去撤回鑒定,司夜擎該作何想?
以那個男人的多疑,只會覺得,不過是上逞強,真的到了真刀實槍要驗證的地步,就心虛了。
昨天晚上那麼信誓旦旦,他說,他最后給一次機會。
這是證明清白的最后一次機會。
若是現在撤回,他恐怕再也不相信了,愈加洗不清污名。
白道:“怎麼樣,你考慮好了嗎?”
云淺心臟就像了一塊巨石一般沉重,艱道:“我……我答應你,我今天就去撤銷鑒定申請,你呢,你什麼時候能給我解藥?”
白道:“放心,你撤回了,我馬上就把解藥送過來。”
說完,打開門走了出去。
云淺魂不守舍地回了病房,冷不丁看見紀霖臣坐在病床前。
團團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一旁,陸玥正在擺弄著一束花,放在病床的床頭柜前。
“淺淺?”陸玥一看到云淺,走了過來,“我聽哼哼說,團團在醫院,正好紀霖臣要找你,所以我就和他一起來了。”
云淺看向“不請自來”的紀霖臣,疑地問道:“你來干什麼?”
紀霖臣道:“我聽說你兒子在醫院,所以,過來探。”
云淺道:“謝謝你,有心了。”
陸玥看出臉有些不對勁,慘淡至極,還泛著鐵青,明顯心事重重的樣子,擔心道:“你臉怎麼這麼難看,團團生的什麼病,很嚴重嗎?”
云淺道:“沒什麼。”
走到床邊,輕輕握住團團的手。
紀霖臣道:“他剛剛睡著了,一直在說夢話。”
方才陸玥去熱水房打水,紀霖臣剛在床邊坐下,團團就開始說夢話。
云淺問道:“他都說了什麼夢話?”
紀霖臣道:“他一直抓著我的手爸爸。”
云淺臉狠狠僵住。
紀霖臣并沒有察覺到臉的異樣,只是一臉認真觀察著團團睡著的模樣。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的兒子。
“云淺。”紀霖臣微笑道,“我發現,你的基因真的好強啊,你兒子簡直和你長得一模一樣。”
云淺道:“是嗎?”
紀霖臣道:“嗯,任憑誰都能一眼看出來,這是你兒子。”
云淺話鋒一轉,問道:“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陸玥道:“半個小時之前。我們來之前,護士一直在病房里照看著,團團睡著了,我們來了,護士就班了。”
云淺點點頭,“你們暫時還不走吧?”
陸玥道:“對,怎麼了?”
云淺道:“我想起我還有件事,要出去一趟。”
紀霖臣站了起來,“我送你吧。”
他剛站起來,活卻到了限制,團團即便是睡著了,也一直抓著他的手,小家伙還在睡夢中,將他當了爸爸。
他不敢掙,生怕弄醒團團。
云淺走過來要掰開團團的手,紀霖臣卻制止了:“算了,他喜歡抓著,如果這樣能讓他睡得安穩,不做噩夢的話,就讓他抓著好了。”
云淺道:“你讓他這麼抓著你,你豈不是要這麼坐著一不維持一個姿勢很久?”
紀霖臣道:“沒關系。”
他喜歡團團的,或許是因為團團長得太像云淺了,屋及烏。
云淺道:“紀霖臣,你沒必要做到這樣。”
以為他是為了討好,所以才對團團這麼好。
紀霖臣道:“我覺得他很可。對了,他什麼名字?”
云淺道:“團團。”
紀霖臣眉尾輕揚:“好可,小名嗎?”
云淺點點頭,“嗯,因為他出生起就喜歡團一團睡覺。”
紀霖臣道:“你去忙吧,我留在這里照顧他,在你回來之前,我不會離開半步的。”
云淺聽了,這才放心地離開了。
開了車,又折回了鑒定機構。
云淺很快找到了負責人。
“你好,一個小時之前,司夜擎是不是送了幾份樣本,要做親子鑒定?”
負責人道:“是。請問你是?”
云淺道:“我云淺,樣本上寫了我的名字,還有我孩子的名字。現在我要撤回鑒定申請,我不做了。”
負責人微微一訝,“這……樣本已經送到實驗室了……”
云淺道:“把樣本還給我!我不做了。”
見負責人唯唯諾諾的樣子,知曉他的為難,畢竟,鑒定是司夜擎要做的,他說了不算,急道,“實驗室在哪兒?”
見負責人不肯吐,突然跑上樓。
負責人在后追:“云小姐,你干嘛去?”
云淺道:“我說了,我不做鑒定了,我要把樣本拿回去!”
心急如焚,一路找到了鑒定實驗室,想也不想,推開門走了進去。
負責人大呼小:“實驗室外人不得!你不能進去!”
云淺卻本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路翻找,每個樣品都有專門的皿和試管保管著,很快,找到了的樣本袋,樣本暫時儲存在保管盒里,手拿起就塞進了包里。
“云小姐!”
云淺轉過,看向負責人。
負責人見沒有打翻其他皿,舒了一口氣,懷疑地看向了:“你為什麼突然要撤銷鑒定?”
云淺道:“不想做就不想做,司夜擎是甲方,我是乙方,我不想做,就有權利不做!”
說完,揣著樣本要走。
負責人將攔住,焦頭爛額道:“這些樣本都是經過公證的,司總要我們盡快時間鑒定出結果,現在,你把樣本拿走了,我怎麼和司總代?”
云淺道:“你告訴他,是我把樣本拿走了,我不想做了。”
說完,揚長而去。
負責人無奈地長嘆一口氣,撥了一通電話給靳寒。
電話方才接通,負責人就道:“方才云小姐過來,把樣本袋拿走了。說,親子鑒定,不做了。”
車。
靳寒握著手機,擰了擰眉,“這麼說?”
負責人在電話里回:“是。拿了樣本就走,我本攔不住。”
靳寒道:“知道了。”
他掛斷了電話,看向后排的司夜擎。
“司總,方才云淺闖進了鑒定中心,把和兒子的樣本都拿走了。”
司夜擎劍眉了下來。
靳寒道:“我猜,是心虛了,不敢做,怕結果出來了,不知該如何面對你。昨晚說的那番話,不過就是虛張聲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