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你哪兒來的槍?
白目不轉睛地盯著云淺,皮笑不笑道:“嗯,認識,就是云淺。”
薛紹舟擰了擰眉,看向云淺,眼中意味不明。
白不止一次和他提起過這個人的名字——就是這個人,親手開槍殺了白的哥哥,白樺,和白有弒兄之仇。
云淺本能地將團團抱得更。
低下頭,著萎靡不振的團團,他臉很白,白里著郁的青紫,瓣已經毫無。
原本以為,見到薛老先生,他一定能治好團團,誰能想到,白竟是薛老先生的門學生?
白故作茫然地問道:“云淺,你來干什麼?”
的目落向云淺懷中的孩子,眉尖微挑:“這孩子臉好難看,他怎麼了?”
明知故問,卻又含著威脅。
那天在雪山雪,看到云淺帶著三個孩子,便知道,此番來R國,一定不止是帶著孩子來雪的!
薛氏中醫館舉世聞名,來自世界各地的病人都會遠道而來求醫問診。
便猜到了,云淺這次來的真正目的。
可云淺又怎會知道,是薛氏門下的學生,更是薛老先生的徒。
白勾冷笑,好整以暇地看著云淺。
云淺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絕地閉了閉眼,子輕輕搖晃。
原本滿懷希,可如今得知,白是薛氏的門學生……
薛老先生會愿意救的孩子嗎?
這次R國之行,是瞞著白,如今和白撞個正面,以的明程度,一定識破了帶著團團來,是和師父求醫問藥的。
云淺呼吸突然急促了起來,就怕白有意從中阻撓。
懷里,團團突然睜開眼睛。
他抬眸,向云淺,見臉上不斷有冷汗淌下,他心疼地喊了一聲:“媽媽……別害怕……”
他知道,自己毒發了,媽媽一定心疼他,害怕他有三長兩短。
嚨口突然一陣腥甜。
團團擰了擰眉,角冷不丁逸出一縷鮮!
云淺看他開始吐,膽心驚,疼惜地將團團摟得更,低下頭,了他冷冰冰的臉頰,再度睜開眼睛,看向薛賀歸,聲音抖地道:“薛老先生,求求你,救救我兒子。他被人下了毒,我聽說,你醫高明,是百年中醫世家,你一定能救我兒子!”
白既然是他的學生,下的毒,他一定能解。
想到這里,抱著團團就要給薛老先生下跪。
紀霖臣出手,接住了下墜的子,結實有力的手臂,幾乎支撐住全部重心。
“淺淺,別急。”紀霖臣聲安了一句,轉看向薛紹舟,“紹舟,我很求人,也從來沒有和你開過任何口。這件事,就當是我求你。”
頓了頓,他又向薛賀歸:“薛老先生,醫者仁心,救死扶傷,這個孩子才5歲,你不會見死不救吧!”
薛老先生輕輕捻了捻花白的胡須,終于抬起頭來,看向了云淺。
“紹舟,先把孩子抱去診室吧。”
薛紹舟走過來,手要接過孩子。
云淺卻不肯松手。
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眼前這個男人,畢竟,他和白是同門師兄,一定很好,白也一定和他提起過。
薛紹舟一定知道,親手殺了白的親哥哥。
不敢把團團輕易給他。
紀霖臣知道云淺心中的顧忌,于是對薛紹舟道:“我來吧。”
他從云淺懷里接過團團,向薛紹舟:“診室在哪?”
薛紹舟淡淡道:“跟我來吧。”
紀霖臣抱著團團跟著薛紹舟走了。
云淺著薛紹舟淡漠的背影,便知道,白一定在他耳邊吹了什麼耳旁風,看得出來,他并非真心實意愿意救團團。
薛老先生也起,朝著診室去了。
一時間,主廳只剩云淺和白兩個人。
白走到云淺面前,冷冷道:“云淺,你是怎麼知道薛氏的?”
云淺三緘其口,視而不見。
白又道:“你不說,沒關系,但我提醒過你,你最好不要自作聰明,你以為我師父能救你兒子的命,但你一定沒想到,我是薛老先生的門學生吧。無妨告訴你吧,你兒子上的毒,不管是我師父,還是我師兄,他們都會解。不過,你覺得,他們會出手嗎?”
云淺道:“他們和你不一樣,醫生救人,不傷人,不像你,你明明是醫生,卻害人!”
白冷笑:“你知道,我親哥哥,是薛老先生的義子嗎?”
云淺臉上表凝固。
白:“他們知道是你親手殺了我哥,無妨告訴你,我師父對我哥視如己出,子如命。你覺得,你害死我哥,他會出手救你的孩子嗎?”
云淺寒聲道:“我會和他解釋清楚的!”
白道:“你死了這條心吧。他不會救的。”
說著,從包里拿出一瓶口服:“這是我事先準備好的解藥,原本想等我回國之后給你。如今,你兒子現在毒發了,就算我師父肯出手,調配解藥,也需要一定時間,你等得起,你兒子等不起。”
頓了頓,白冷冷道:“你最好認清楚,現在只有我,能救你兒子的命!”
云淺手就要搶白手里的藥。
白猛地將手背在后:“你那麼急著要解他上的毒,無非是擺我的牽制,帶孩子去做親子鑒定!你還是沒死心!”
云淺:“把解藥給我!”
白惻惻道:“云淺,你要不要跪下來求求我?求我,救你兒子的命。”
下跪?
云淺:“你也配!?”
白:“我怎麼不配!?你不是母無疆嗎?你不是要救你兒子嗎?你跪下來求我,我就……”
云淺失去耐心。
突然從后腰拔出一把手槍,一把拽住了白的領,扯到自己面前,冷颼颼的槍口,死死地抵住了的下顎:“你要我怎麼求你?這樣求你你滿意嗎。”
白臉大駭!
冰冷的槍,就抵在的咽,甚至能到,槍里冒出來的森冷寒氣。
手上怎麼會有槍?!
在R國,持槍合法,但需要持槍令,而且,必須是持有R國國籍的人才有資格。
竟然有槍!?
白強自鎮定,與云淺對視:“你哪兒來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