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拂嘆氣無奈:「沒辦法,師兄武功太高了,發起瘋來我本控制不住,這些門和鎖,還是他在自己清醒的時候,安排我做的。」
沈清冉蹙眉,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
現在沒有看見柳輕雲的狀態,不適合下結論。
門被打開,沈清冉覺自己臉側生風,隨後又覺到自己被拽到了一邊。
撞上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隨後被摟住,那個懷抱給了很濃重的安全,仔細覺的話,還能到懷抱著的人在微微抖。
柳拂的聲音在耳旁響起:「師兄,這是沈清冉!你見過的!」
沈清冉聽著他的吼聲,才意識到大概是柳輕雲出來了。
剛剛那風大概就是柳輕雲想要襲。
「吼!」
怒吼聲也在耳邊響起,隨後覺到自己脖子上,及到了冰冰涼涼的氣息。
一時間全的汗都整齊地倒立了起來。
「師兄!」
柳拂看著柳輕雲那架在沈清冉脖子上的刀,冷汗都快下來了,他手抓住刀刃控制住刀。
「師兄!你冷靜一點!沒有人會害你的!我們也都不是來和你打架的!」
柳輕雲抬起嗜的眼眸看著柳拂,這個阻擋他殺人的人該死!
他齜牙,面容扭曲,將刀往前送了幾分:「吼!」
柳拂也是雙目紅,每次看見這樣的師兄,他都會愧疚和煎熬:「師兄,是我,我是柳拂。」
「吼……」
怒吼聲小了,大概是柳輕雲清醒了點。
柳拂見有效,就繼續喊道:「師兄。」
「吼……」
就這樣不知道僵持了多久,柳輕雲終於不發出怒吼聲了,房間裏面也陷了一陣沉默。
好久好久之後,他抖著的聲音響起:「拂……」
柳拂鬆了口氣,力的疲憊、絕過後看見短暫希的酸,在一瞬間都湧上了他的心間。
他鬆開沈清冉,拍了拍的背告訴沒事了。
隨後笑道:「師兄,你醒了。」
他的聲音不自覺地就染上了哭腔。
柳輕雲眉眼間帶著笑意,溫喊了一聲:「拂。」
「嗯。」
聽得出來柳拂在極力掩飾自己的緒,但是失敗了。
他的語氣哽咽又悲傷。
隨後柳輕雲看向沈清冉:「沈小姐,別來無恙,剛剛嚇到你了,抱歉。」
「應該是我很抱歉,上次我刺到了你的,實屬無奈,現在看來恢復得還不錯。」..
即便說起這件事,柳輕雲角的笑意依舊沒有變,甚至還帶上來點溫。
「嗯,多虧了沈小姐手下留。」
沈清冉繼續笑,當時那個況下必須阻止柳輕風,但是的確手下留了。
故意將針刺進了一個會讓人覺到很疼痛、但是後續很快就會恢復好的經脈,果然柳輕風明白了的意思。
柳輕風繼續說道:「拂,把燈點開吧,別摔著了。」
他的語氣如沐春風,毫沒有剛剛那般咆哮的樣子。
沈清冉也一陣疑,到底是什麼葯,才能讓柳輕風變剛剛那個樣子。
柳拂聽話將蠟燭點燃,房間裏面瞬間燈火通明,沈清冉眨了幾下眼睛,等到眼睛適應這樣的況后就睜開了。
睜開后看清楚了裏面的況,心臟像是瘋了一樣的狂跳,後背上的汗,全部都整齊又快速地豎了起來。
房間裏面橫遍野。
牆壁上、掛畫上、擺件上、服上全部都是鮮,有已經乾涸了的褐跡,也有新鮮的還在往下滴的珠。
珠滴落的地方,也匯聚了大大小小的泊,甚至倒映著天花板上的景。
沈清冉仰頭,天花板上居然也都是跡。
嚇得連忙低下頭,地上也全部都是骨,有的上面已經沒了,但是大多數都是包裹著白森森骨頭的。
沈清冉有點反胃,這個時候柳拂手牽住了的手,另外一隻手也覆蓋上了的眼睛:「別看。」
沈清冉想要強撐著出一個笑容,可惜失敗了。
在心裏想,怪不得在進來之前,柳拂和說看見什麼都不要害怕。
要不是在進來之前,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估計真的會被嚇死。
「抱歉,我最近狀態不太好,就…」
柳輕雲有點尷尬地笑了笑:「嚇到你了。」
沈清冉緩了緩,聲道:「沒事。」
柳輕雲邀請兩人進去主臥坐,主臥裏面的況比外面好很多,但是還是到都是野的,看得出來已經很久沒有被清理過了。
有些甚至已經開始腐爛變臭,空氣中瀰漫著的氣味,甚至可以將人直接毒死。
沈清冉覺得熏得自己都快睜不開眼。
想起上次見到柳輕雲的時候,柳輕雲還是個冠整齊,指尖乾淨,一看就是很乾淨的人。
在正常況下,怎麼樣都不可能將自己的私生活,活這樣,現在這個狀態只能證明,他的問題真的很大。
柳輕雲自己看著這樣的場景,也很不好意思:「抱歉,我這就收拾一下。」
「不用!」沈清冉急道,擔心柳輕雲的,覺得以他現在的狀態,不太適合收拾東西。
要是突然發瘋,和柳拂本攔不住。
起準備收拾,結果被柳拂摁回原位:「我去就好。」
柳拂的作極快,很快就將東西給收拾好了。
聊了會兒天後,沈清冉和柳拂就離開了。
關上門,看著柳拂將一個又一個鎖合上,沈清冉眼底閃過一凄涼。
「是不是我把解藥帶回來了,柳輕雲就能變好?」
柳拂眼睛瞬間一亮:「是!而且不管你能不能將解藥帶回來,我拂閣上下都欠你一個人,不管你以後想要我做什麼,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沈清冉笑了一下。
其實還真有需要柳拂幫忙的地方,不過這件事先不急,等到從安州回來了再說也不遲。
柳拂效率很快,沈清冉下午就坐上了去安州的馬車。
趕路一天一夜后,馬車停下來了,因為去安州需要走水路,所以從馬車上下來了。
下來后就直覺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