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你敢捉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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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不行,你還真管著我了!」卿嫣小聲抱怨,但此是他的復國大事,怕真出了子,怪在上,只好搖了搖青珂的手,輕聲說:「我明天一定來,我也才到這裏,好多東西要收拾。」

「那我送你們出去吧。」青珂抿抿,放下了襖子,和卿嫣手牽手出來。

卿嫣故意看君無殤,看他有沒有注意青珂,看青珂時有沒有。但他很坦然,負著雙手,慢吞吞跟在二人後,見扭頭,甚至還一笑。

「真沒良心。」卿嫣又有些生氣。

君無殤角輕,轉開了頭。

「怎麼了?」青珂不解地問。

「沒事。」卿嫣搖頭,小聲說:「我出去了,你早點歇著吧。」

「明早我做早膳,你來吃嗎?」青珂趕問。

「啊,你真會煮飯了,好啊。」卿嫣笑著點頭,皺了皺鼻頭,又說:「若我爬得起來,一定來吃。」

「嗯。」青珂抿笑,鬆開的手,舉到半空中,做了個手影,「你猜,這是什麼……」

卿嫣朝地上看了會兒,小聲說:「難道是……烏?」

「笨蛋,這是四不像。」青珂又抿笑。

卿嫣擰的臉,笑著說:「你敢捉弄我。」

青珂拉下的手,輕輕吸氣,轉頭看向君無殤,小聲說:「宸王,這幾日城中傳遍了,閻晟並未死,我能見他一面嗎?」

君無殤的眼神微微一閃,沉了一會,輕輕點頭,「過幾日我安排。」

「謝宸王。」青珂沖一笑,轉頭看卿嫣,「阿九,你快回去休息吧,我等你來用早膳。」

卿嫣看看君無殤,埋頭走了出來。

青珂這是還念著閻晟了?這下糟糕了!

院門在後緩緩關上,踢了踢腳邊的小石子,小聲說:「你死定了,還想著你呢,我看你怎麼收場。」

「什麼?」響起的是青珂的聲音。

卿嫣匆匆轉頭,只見青珂就站在院門口,滿臉疑地看著,而君無殤就站在邊。

「沒什麼。」卿嫣笑笑,沖揮了揮手。

青珂看著二人上馬離開,慢吞吞地關上了院門,臉上的笑意早就消失得一乾二淨,眸子裏全是冷冰涼的仇怨。恨君無殤,恨至了骨頭裏。想不通,為什麼阿九會上殺父仇人。

「姑娘,歇著吧。」僕婦拎著小燈籠過來,請回去。

手摺了枝梅花,湊到鼻下小聲嗅,輕聲問:「宸王喜歡吃什麼呀?若他明日早上陪阿九同來,我得做點他喜歡吃的。」

「哦,這個我可不知道,我們不常見到王爺呢。」僕婦笑呵呵地說著,扶住的手臂,「姑娘子弱,別吹風,快進去吧。」

青珂手裏的梅枝,輕輕笑了笑,腳邊樹影輕晃,被一腳踏,再狠狠用力,像是要把那黑影踏進泥土裏去。

……

大臣們早就散去,殿中只跪著鼻青臉腫的秦安宴,正向秦蘭和君奕,嚎啕哭訴自己一路所的驚嚇和委屈。漢儀在一邊站著,面如金紙,眼中聚滿眼淚,眨了眨,便滾滾落下。

「他們實在彪悍,千軍萬馬跟著臣後面追。臣不知道摔了多回,才逃出那可怕的地方。那君無殤就不管臣的死活,只派了一個小嘍嘍前去,我看他不得讓宏王死了。」

秦蘭臉慘白,扶著椅子扶手起,又重重地跌坐下去,尖聲說:「那你沒見著耀然?」

「他們拖了好幾名士兵出來,當著臣的面行極刑,還說,正式向天下詔告大元王回來的那日,要用宏王祭天。」

「什麼?」漢儀從暗衝出來,一把抓住了秦安宴的胳膊,淚水漣漣地問:「既然知道他們的地方了,宸王為何不前去相救?」

「宸王狼子野心,詔然若揭。最近這段時間,他按兵不,由著大元鐵騎步步進犯……皇下趕下令出兵吧。」秦安宴膝行到君博奕面前,嗑頭哭訴。

君博奕出袍子,冷笑道:「出兵?耀然的兵符你可帶回來?你可記得那地方如何去?」

秦安宴抹著額上的汗搖頭,「臣本就見不到宸王,也不知他並未回兵符。那地方位於沙漠之中,對了,是宸王說,他與大元人定好了,讓人送臣與浮燈主持過去的。。」

「看來,是宸王把我們都給出賣了。」君博奕額頭,起在大殿裏踱了幾圈,低聲說:「之前朕一直想不通,為何宸王每打下一,都會留下重兵駐守。天燼國兵馬被他分散到了四個小國,而這四個小國南北相連,形扇形,與我天燼國接壤。若他自立為王,立都幽州,以這四小國為領地,加上江夏王的地盤,足能與朝廷分庭抗禮。」

「宸王為何不直接奪取皇位?」秦安宴不解地問。

「一是父王去得突然,他那幾日被關在迴崖下,來不及調兵遣將。二是,父皇親手統率的林軍把皇城守得固若金湯,他可能沒有太大的把握。我們天燼死士可不是那麼容易屈服的,」君博奕轉頭看著他,沉思了一會兒,狐疑地問:「那個大元王真是閻晟,你沒看錯?」

「真是他,我和他就隔著這麼近的距離……看得一清二楚,他的眼睛、鼻子、,還有那氣度,就是他!」秦安用手比劃著,眼中仍有懼意。

「宸王與他到底是什麼關係?難道貴妃是懷著聖帝的種嫁進宮中?」君博奕深深吸氣,臉越發難看。

「你是說……他們是兄弟?但哀家記得傾心貴妃沒生過孩子,難道是聖帝別的妃子所生?」秦蘭張地看著君博奕,手中錦帕攥一團,「皇上,還是趕想辦法,把耀然救回來,他可是你親弟弟啊。若君無殤真是大元人留下的種,那耀然就危險了。」

「朕會想辦法,國舅,浮燈主持人在何?」君博奕小聲問。

「他沒跑出來,一定是被扣在那裏了。大元人才不管和尚不和尚,現在也不知道死活。」秦安宴趕回稟。

「他在那裏就好說。」君博奕點點頭,略微輕鬆了一些,「浮燈主持德高眾,他們若想重立大元,就不敢傷天下百姓敬如神明的浮燈。」

「他們可都是野狼,惡魔!」秦安宴小聲提醒。

「皇上,我想去幽州。」漢儀快步過來,焦急地向君博奕行禮。

「不行,局勢太,你若出事,我無法向雲羅王待。」君博奕劍眉鎖,摁了摁的肩,「你就在宮中等著消息,耀然福大命大,定不會有事。」

「可是……」漢儀心焦如焚,腦子裏一陣陣地脹疼,眼睛一黑,人直直地往前栽去。

「快送宏王妃去歇著,傳醫,太后也回去歇著,朕還要商議耀然之事。」君博奕趕扶住,召過婢下去。

秦蘭只得起,柳眉擰,忿忿地看了一眼君博奕,和蓮佩一起下去。至出門之後,才握了蓮佩的手,小聲說:「靠皇帝可能靠不住,他不得耀然不回來了。你立刻出宮,找古大人,讓他派人去找涼王爺,只要涼王爺救出耀然,哀家就把耀然手中的赭符也給他。」

「涼王爺?」蓮佩一驚,左右看看,小聲說:「他可是個詐的主,不好掌控。」

「哀家了解他,他子貪婪,但計謀也多,先帝在時就常提他,若他肯老實些,一定會召他回京。他一直不服被派至涼郡那地方為王,想著回來的事。古大人上回進宮來時,曾與哀家提過,涼王派人上京活,想得到南邊那兩個郡,擴大領土。皇上肯定是不願意的,他對所有的兄弟都心存顧忌,所以寧可信衛長風一個外人,也不願意讓兄弟們手握重權,這一點和他父親一樣。大家明裏不說,心裏早就有了怨言。」

「奴婢現在就去。」佩蓮看著上了轎,剛要離開,又被住。

小轎里靜了好一會兒,秦蘭的聲音才輕輕傳出,「逃跑的那個接生婆蘇嬤嬤可找著了?」

「還沒有,奴婢讓人加找。」

「罷了,那些如今對哀家沒什麼作用。倒是青珂,與林阿九姐妹深,探探的口風,若能從林阿九那裏探得耀然的下落,那就最好。」秦蘭小聲說。

「但怎麼還肯為我們做事呢?」佩蓮猶豫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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