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神宮。
“文兄,你們蒼玄宗的強者,為何還不見到?”
江天河沉聲問。
文康語氣平靜道:“我們蒼玄宗向來有恩必報,難道江兄還擔心我們言而無信?如今我都已提前趕到,難道還不能代表誠意嗎?”
“文兄誤會了,連你這位副宗主都親自來此,我豈會不信.....”江天河苦笑一聲,重新落座后道,“只是如今過了約定時間,我有些擔心,你們蒼玄宗的強者,怕不是半路遇見了那廝,遭遇不測。”
“哈哈。”
聽聞此言,文康忍俊不,大笑道:“江兄,你可知此次,我們共派出多位君玄境強者?五十位啊!”
“這五十位君玄境強者,乃是我們蒼玄宗的中流砥柱,饒是江兄你,可有把握在他們逃跑之前,將其全部除掉,不能來此稟報嗎?”
“這....”
江天河沉思一剎,難以反駁;
雖然君玄境強者,在他面前不堪一擊,可如此多的君玄境強者聯手,想要短時間將其抹殺干凈.....
饒是他也不容易做到。
“若是半路遇見更好,想必他們就會直接提著那年的頭顱,直接給江兄送上一份大禮了。”
文康擲地有聲道。
江天河神變幻,問道:“他們可知那廝的模樣?”
“這倒不知....只顧著讓他們找耶穌了。”
文康尷尬一笑,話鋒一轉道:“不是我說啊江兄,好歹你也是劍神宮的太上長老,若是忌憚秦輝,這位劍神宮的宮主便罷,可如今,你居然忌憚一個小輩,甚至為此大干戈地尋找一‘耶穌’之人....可是遠不如年輕時候的你,揮斥方遒啊!”
江天河老臉一紅,道:“此子是一大麻煩,一日不除,我心難安矣!”
“只要你能攔住秦輝,讓劍神宮不會報復蒼玄宗,待見到那人后,我親手替你殺了他,還不嗎?”
見江天河一副為難的樣子,為老友,文康心雖是鄙夷,卻也放出豪言。
“來了、太上長老,人來了。”
這時,一道影匆忙掠進正殿。
“你看我說什麼,這不就來了?”文康面輕笑,“江兄,我的人已到,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江天河剛笑容,還未出聲;
只見來者調整好氣息后,急聲補充道:“不是、不是蒼玄宗的人來了,是那個林辰....他來了,還說有大禮送給太上長老。”
“什麼?”
江天河聞言虎軀一震,噌地一下站了起來。
...
“江天河,快快現!”
林辰手提麻袋,形懸浮于劍神宮之上,俯瞰下方不斷涌現的影。
而楚泠汐和司徒茹,則分別立于左右,一位神如常,一位抿著小,神中難掩張,戰戰兢兢。
“師父,害怕你就先進玲瓏塔?”楚泠汐低聲道。
司徒茹急忙搖頭,堅定道:“不怕!”
楚泠汐:“.....”
“來了....他真的又來了。”
“我怎麼覺,這次劍神宮要徹底被顛覆了?”
“別胡說,快看,宮主也出來了。”
雖然才是第二次到劍神宮,但上次,林辰讓秦凡在江南霜懷中炸的一幕,算是給眾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沒人會忘記他。
何況,這些天流言蜚語甚盛,眾人也是知曉當年辛,知曉林辰的份。
而上次離開時,林辰放出的威脅,亦給人留下難以湮滅的影;
哪怕是選擇保持中立的強者,此刻,也紛紛現觀。
想要看一看,這場恩怨,要以何種方式來結束?
“辰兒....”
在聽到兒子消息后,秦輝馬不停蹄趕到,可卻只能遠遠著,不敢靠近;
若不讓林辰看到自己的決心,怕是本沒機會修復父子之。
“你這畜牲!”
幾強大的氣息沖來,為首者,赫然是江天河。
“上次讓你僥幸逃跑,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送死了。”
瞧見林辰,江天河難掩怒火。
林辰抬眸看去,淡笑道:“你兒還好嗎?”
“....”
此話一出,江天河嚨像被塞進一只鞋子,登時氣抖冷。
“好家伙....”
眾人亦心中一驚,這話說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自從上次,兒子在懷里炸后,這些天來,江南霜一直是瘋瘋癲癲的狀態,狗看了都搖頭。
這真是往人傷口上撒鹽啊!
“江兄,別被激將了。”
文康安失態的江天河,繼而,他看向林辰笑道:“真是一個尖酸刻薄之輩,難怪敢當眾殘害手足兄弟啊!”
秦輝正呵斥;
這時,林辰卻無視了文康,徑直看向江天河笑道:“江天河,據說你還請了蒼玄宗的人?這麼怕死嗎?”
“哈哈,沒想到你也聽見消息了,該不會是某人告訴你的吧?”
江天河還未說話,文康大笑出聲,余撇了眼秦輝道:
“我們蒼玄宗本想多一事,不如一事,但可惜還欠江兄一個人,如今有人想要他命,那麼,也就到了我們蒼玄宗報恩的時候。”
“五十位君玄境強者,馬上就要到了。”
說這話時,文康的語氣鏗鏘有力,恨不得讓每個人都聽見,蒼玄宗對江天河的巨大支持。
而這番話,確實起到了他想要的效果。
“這、這人好像是....蒼玄宗的副宗主?”
“什麼?江天河與蒼玄宗關系如此切麼?”
“支援來五十位君玄境強者....他們還真是下本啊!”
眾人大吃一驚;
而保持中立之人,更是覺得選擇沒錯.....這一戰,誰贏誰敗,還真說不定呢。
林辰看向聒噪的文康,冷笑道:“原來你是蒼玄宗的人?”
“在下蒼玄宗副宗主....文康!”
文康目如炬,毫不掩蓋敵對和輕視之意。
“副宗主?那我可找對人了。”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林辰便將麻袋扔了出去:“來請這位副宗主好好看看,這里面....裝的是什麼?”
麻袋在空中掉落之際,上下顛倒,一只只淋淋的耳朵從中掉落。
嘩——
如此駭人之景,令得許多人皺起眉頭,表面泛起皮疙瘩。
“呵,這麼多耳朵?得割多人啊?!”
文康面冷笑,語氣中掩蓋不住戲謔;
就這....真是小孩把戲,還想嚇唬人?
下一刻,只見林辰出一只手,一副人畜無害道:
“不多,五十人!”
“???”
文康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