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夕西下,黃昏臨近了。
一個孩委屈的對在不遠,臉上掛著淚痕。
“我找到你了。”一頭銀白秀發的男孩走出來,小娃抬起頭。
“蛇鳴,嗚嗚……我走丟了,還聽到狼的聲,我好害怕,可我知道你肯定會來救我。”
“煩人的丫頭。”小男孩里頭說著煩人,還是把小孩給扶著。
“蛇鳴我腳疼。”
小男孩蹲下子,看對方紅腫不堪的腳踝。
彎下腰道,“上來吧。”
“蛇鳴你真好。”小孩孩子氣的語氣道,撲在對方的肩膀上,“蛇鳴,我喜歡你……”
“蛇鳴,等我們長大了,我做你媳婦怎麼樣?”小家伙稚的話語,讓小男孩皺了皺眉頭。
“你話很多。”
“好吧,那我不說話了,蛇鳴我困了。”
“睡吧,等醒過來就到家了。”小男孩的聲音很溫和。
銀白的秀發,在夕下顯得格外耀眼。
小孩聞言閉上眼睛,陷了沉睡。
睡夢中夕西下,無限好。
……
畫面一轉。
小孩的傷好了,手中拿著自己的杰作,一丑八怪的木頭。
“蛇鳴,你看這是我給你弄的雕像。”
“你確定?”蛇鳴皺著眉看著那奇奇怪怪的子,雕像?像子嗎?
“是啊,我按照你雕刻的。”小孩一臉天真道,“蛇鳴,你收下我的東西,長大了就要來娶我。”
蛇鳴看著小孩,“你確定要做我的媳婦。”
“嗯,我想做蛇鳴的媳婦。”他好看,又對自己特別溫。
雖然平日里兇的,可他知道自己怕黑,會牽著自己的手。
知道自己肚子,會節省食送給自己吃。
所以喜歡他,雖然不知道什麼是喜歡,可覺得蛇鳴哥哥跟自己玩耍的時候,很高興。
可人生的憾,往往會在不經意落下,跟他在不知不覺里頭,斷了哪一個紅線了。
……
木雪醒過來的時候,看著周圍的景象,還有幾分恍惚。
做了一個早已經忘的夢,原來他們以前那般要好過,他原來也沒有真正厭惡過。
“你醒過來了。”楚宓看著木雪道。
木雪看著楚宓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你們有看到蛇鳴嗎?”
木雪這反應,讓楚宓有點意外。
木雪無緣無故出事,巖族長不放心讓自己來給看看,發現對方只不過是陷夢魘,高熱不退的況下,吃點藥就好。
看對方這模樣,好像有一點不對,想到有人說木雪最后為了拉住,一個人差一點把自己搭進去的事后。
“你拉著人,他沒有被救出來,他沉里頭了。”楚宓沉默了一會后,還是老實回答。
只不過那人是蛇鳴?
楚宓多有幾分意外。
木雪聽到這話,眸子有幾分淚水,“死了啊。”
目有幾分落寞,讓人心疼。
楚宓出手抱住木雪,“想哭就哭出來吧。”
一開始就看出木雪跟蛇鳴這兩個人,就覺得有幾分古怪。
說起來奇怪,如果真的厭惡一個人,又怎麼可能時時刻刻掛著對方。
那目看著對方說是厭惡,更加多是憤怒還有迷茫。
……
被楚宓抱著的木雪,眼里頭的酸再也藏不住了,直接抱著楚宓滔滔大哭了起來。
“我從來沒有想過,他會真的死掉了,他突然就沒了。”自己從來就沒有想過,對方會輕而易舉死掉。
也沒有想到神明居然可以如此脆弱。
楚宓出手抱著木雪,給對方安,“哭吧,哭出來就好一些了。”
木雪跟蛇鳴兩個人本來是青梅竹馬。
可有一些東西差錯錯過了就是一輩子,一輩子都不可能再出手去抓住對方的手。
木雪昏昏沉沉的睡著了,楚宓也松了一口氣。
給木雪蓋好被子,打算出去給一個回復。
……
楚宓出門的時候,就看到贏燼了。
“放心事不大,不會有事。”見巖族長也走過來直接道。
“多謝,神相助。”巖族長也覺有幾分郁悶,自己的人差一點為了別的男人死掉了。
現在還要找楚宓來救治。
巖族長過分平淡的反應,楚宓并沒有太過意外。
“怎麼說也是你夫人,照顧一下吧……”兩個人是聯姻的況下,也就是這木雪一頭熱。
可現在這蛇鳴死掉后,有一些東西就會改變,最這段期間注意點。
日后兩個人走出什麼路來,楚宓都沒有去攔著,畢竟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
巖族長告別了楚宓走進房間,看了看睡著的木雪,坐在對方的邊沒有說話。
木雪醒過來早已經是一個小時后。
睜開眼睛就看到巖族長,兩個人的目對視一眼。
巖族長就可以覺木雪對自己的不一樣了。
“你是不是想回到自己的部落。”巖族長的反應很冷淡。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木雪兩個人都問出了奇怪的問題。
自己對巖族長的喜歡是什麼?大概對方好看,又帥氣自己喜歡了。
“我們一定要說喜歡跟不喜歡嗎?”巖族長開口道,“我不喜歡。”
巖族長不喜歡木雪,也沒有心思去喜歡,他更加多的事是想保全自己的部落。
……
木雪突然想笑了。
無論是巖族長還是蛇鳴,兩個人大概更加多的都是部落。
蛇鳴他要說應該可以說清楚,可他沒有大概僥幸的覺得自己會等他。
“我明白了。”
木雪并沒有回到自己的部落,還是做了巖之部落的夫人。
這東西,再計較掙扎,又有什麼用?
蛇鳴死掉后,木雪也長大了,變得更加懂事。
……
楚宓跟贏燼回到自己的九州部落。
兩個人回去的時候,說了這些日子發生的事。
“蛇鳴,是為了見這木雪最后一面去的。”贏燼開口道,“我還是佩服他的。”
“有什麼佩服,兩個人錯過了,他最后死的時候,跑去見木雪一面,會讓木雪一輩子都沒辦法忘記。”
楚宓其實覺得這也很殘忍。
木雪將會用一輩子去緬懷一個人,一輩子再也放不下一個人了。
“可如果我死掉的時候,我也想見最喜歡的人一面。”贏燼沉默了一會道。
“我知道。”楚宓開口道,“也不可以說誰對誰錯,這事,就要看這木雪自己是不是覺得值得。”
如果懵懵懂懂過一輩子,有人會愿意,有人卻希轟轟烈烈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