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你要嚇死我了!」金曼回想著方才連憶晨那張慘白的臉,現在還覺得心驚。
輸瓶還有半瓶點滴,金曼掃了眼時間,拿起手機走到外間。
「金子,晨晨怎麼樣?」伊含接到金曼的電話,也是擔憂的問。
「不太好。」金曼掃了眼正在輸的人,又拿著手機往窗口走了走,「我覺得緒很不好,醫生說如果持續這種狀態,也會產生很嚴重的後果。」
「那怎麼辦?」
金曼怔了怔,無奈道:「我還要上班,不敢把一個人留在家裏,你能不能跟我倒班,我們每人盯半天。」
「沒問題。」伊含一口答應,這三個人相識多年,一直都不錯。
掛斷電話,金曼稍稍鬆口氣。站在門外,瞧著連憶晨獃獃坐在椅子裏,眉頭越蹙越。這才幾天啊,連憶晨人都瘦了一大圈。
輸完回到家,金曼將醫生開的葯,給連憶晨服下,等睡著后,自己才躺下。
臥室的燈關上后,連憶晨合上的雙眸緩緩睜開。沒有馬上,而是等到金曼均勻的呼吸聲傳來后,才轉過,盯著窗外的月亮,半點睡意也沒有。
邊的人睡的很沉,金曼大概折騰累了,邊有靜也沒睜眼。連憶晨輕輕將被子給掖好,才腳走到窗前。
今晚的月皎潔,墨黑的天空點綴著繁星。以前很喜歡坐在家裏的蓮花池前看月亮,有時候能看到大半夜,每次都是連顯出來,才不甘心的回去睡覺。
連憶晨側倚在窗前,黑亮的眼眸中逐漸騰起一片氤氳。這一天一夜,不過二十多個小時,可卻好像已經度過漫長的一生那麼久。而全部的,也都在這一天一夜間,走向枯萎。
輕輕仰起頭,連憶晨著遠的星空,蒼白的近乎明。
曾經這樣的夜晚,依靠在爸爸的邊,聽他講自己小時候的故事。
曾經這樣的夜晚,站在裴厲淵的後,一遍遍臨摹筆書法。
曾經這樣的夜晚,靠在兆錫的懷裏,跟他一起坐在湖邊喂天鵝。
最親的爸爸。
最珍惜的家人。
最親的人。
可是此時此刻,他們全都拋棄了。如今的連憶晨,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被全世界棄的可憐蟲!
翌日清早,莊乾來到公司上班后,便直接衝到頂層辦公室。
他推開多日閉的大門進去,見到辦公桌后的男人後,立刻驚道:「哇靠!哥啊,你終於出現了,終於出現了!」
男人端坐在黑轉椅中,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好好說話。」
莊乾撇撇,心想他心太激了嘛。他偏過頭,一雙黑眸直勾勾落在兆錫的臉上,左看看右看看。
「有話就說。」
男人不耐的皺眉,莊乾輕咳了聲,「哥,你什麼時候生的兒子?」
兆錫一怔,銳利的黑眸掃向他,「跟你有關係嗎?」
「呵呵……」
「你兒子當然跟我沒關係,可你什麼時候生的兒子跟我很有關係?」莊乾勾起,八卦起來毫不輸給人。
兆錫出一本娛樂雜誌,反手丟給他,「自己看。」
這兩天安城所有的新聞雜誌,全都是兆錫的頭版頭條,而關於他這個私生子的新聞,更是被越炒越激烈。
「不是吧?」莊乾看過報道,心更加失落。哥就是哥啊,都要領先他,人家不到二十歲就當了爹,他就是踩著風火去追,也是追不上了!
「還有什麼要問?」
莊乾搖頭,識相的沒敢再問。他嘆了口氣,想起那天連憶晨急匆匆跑來找他打聽兆錫消息的畫面,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其實吧,嫂子這人還不錯,雖然不怎麼待見他。
「那就出去。」兆錫再度拿起筆,辦公桌上堆著厚厚的幾摞文件等他簽字。
「哥!」
莊乾猶豫了下,才又開口,「連家出事了,你知道嗎?」
黑鋼筆的筆尖驀然停頓下來,兆錫抬起頭,雋黑的眼眸瞇了瞇。
早上九點鐘,唐言準時回到公司上班。一路坐電梯上來,迎著無數人議論的目。大家看到的眼神充滿猜測、嫉妒、還有忌憚。
「唐特助。」助理見出現,立刻站起,「董事長吩咐過,等您來了先去找他。」
「好的。」唐言轉走向頂層。
唐言進去時,東方嘯正在椅子裏等,顯然已經等了一會兒。
「爸爸。」
東方嘯見到一笑,起拉開椅子,「坐。」
「謝謝爸爸。」唐言坐在他的對面。
微微垂下臉,主開口,「因為我的私事,如果給公司帶來困擾,還請爸爸不要生氣。」
「你啊……」
東方嘯抿起,道:「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事先都不告訴爸爸?」
「我……不敢。」唐言輕咬瓣,道:「孩子太小,兆錫害怕那些記者們胡報道,傷害我和孩子,所以只能瞞著您。」
「哈哈哈——」
東方嘯突然笑出聲,他起走到唐言面前,讚許的拍拍的肩膀,「言言啊,你不愧是我的兒!爸爸怎麼會生你的氣?你能生下兆錫的兒子,這對於我們東方集團來說,不知道有多好!」
唐言勾起,等待多年的曙,終於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