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五章 迷茫的路人(欠帳月票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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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黃河北岸,一個不是渡口的渡口,這個地方只有秋冬季,並且是枯水期,才有辦法渡過,只要春天一下雨,水位就會猛然高漲,而且兩岸的山石陡峭,加上水流也會變得湍急,

就會將原本就極小的灘涂淹沒,也就沒辦法渡河了。

現在兩個河岸的小小灘涂之間,用大的繩索將十幾艘小船連接為一個整,再在其上搭上了木板,就形了一個彎彎的臨時浮橋。

一個雄壯的漢子,就著黃河水在岸邊磨著有些小缺口的環首刀,小心翼翼的磨著,環首刀已經用了比較長的時間了,如果磨的太過,反倒會傷到刀

這把刀是父親送的,那時自己一個人第一次單獨殺了一隻野狼,雖然是一隻離隊的老狼,但是卻很兇猛和狡猾。

那時父親非常高興,當場就賜給他了這一把刀。

漢朝的東西都很好,尤其是兵刃。

特別是軍隊用的環首刀,堅固鋒利,他第一次握在手裡的時候,就喜歡上了,連睡覺都連刀帶鞘的抱著睡……  可是刀用就了都會舊,都會有缺口,就像自己的父親一樣……  父

親也像一把剛強堅固的環首刀,但是也最終老了,生鏽了,被殺了。

漢子咬著牙站起,瞇著眼對著線看了看刀刃上的鋒芒,然後握著環首刀,在空中一連劈了幾刀,剛開始一刀是慢慢的,越來越快,最後一刀的時候竟然快只見刀一閃而過……

真想就這樣一刀砍下殺害父親的兇手的頭顱!

可是走不了,回不去……  撐犁在上!

我於扶羅無論如何都要親手將仇人的頭顱來祭奠我的父親,用他的心頭平我的悲傷!

「單于,我們真的要聽那個漢人的話麼?

」另外一個年輕些的人說道,面容竟然與於扶羅有幾分相似。

於扶羅將刀緩緩的收刀鞘,說道:「不然還能怎樣?

」語氣中著一種無奈。

於扶羅是南匈奴羌渠單于之子。

中平四年之時,南匈奴漢朝的徵召討伐妄自稱為彌天安定王的張純,於扶羅率領部隊南下參與討伐,但是不幸的是,在次年,留在南匈奴王庭的老羌渠單于,就遇到了政變,被殺,

反叛者立了須卜骨都侯當新的單于。

於扶羅原來是南匈奴的右賢王,接到消息之後自然是大為惱怒,也在部族的推選之下稱「至逐侯單于」,並轉向漢朝尋求支持。

但是沒想到恰逢漢靈帝病重,不能政事,於是就耽擱了下來,而且一耽擱就是這麼長的時間,一直到現在,漢朝廷也沒有給他什麼正式的答覆。

數千部族雖然也可以用牛羊頂替一下,但是畢竟是還是需要糧草的,現在又是需要借漢朝的名義和力量幫助自己殺回南匈奴的王庭,又不能輕易和漢朝翻臉,就這樣不尷不尬的拖著

……  幸好這一帶還有一隻黃巾殘餘部隊白波軍,所以之前於扶羅實在是沒糧草的時候,也假裝白波軍的樣子,劫掠一番,反正只要把羊袍子了,在頭上裹點黃布……  不過這個事乾的多了,

也就被河東當地的員發現了,但是很奇怪的是,發現的人既沒有發文斥責,更沒有派兵圍剿,只是派來一個人隔一段時間就送了一點點的糧草來,既不會讓於扶羅部族死,

也不夠於扶羅帶著糧草回南匈奴王庭,然後說有事的時候找他們。

現在事就找上門來了,讓於扶羅從河東郡這一個的渡口南渡,自然有人接應。

「我帶一千人渡河,這裡就給你了……要照顧好族人……」於扶羅對著呼廚泉說道。

呼廚泉是於扶羅的弟弟,既然於扶羅從右賢王即位了「至逐侯單于」,那麼這個右賢王的位置也就讓呼廚泉來擔任了。

河東郡太守原來是董卓擔任,漢靈帝原來想以此來削弱董卓對於西涼兵的控制,可是沒想到董卓本不不去上任,所以河東郡太守也就不上不下虛懸著,漢靈帝也不好立刻另外派人擔

任。

結果沒能等漢靈帝想出什麼好辦法的時候,就病重不治了,而董卓又趁機進駐了,當起了相國來,於是河東郡到現在一直都沒有什麼正式的太守,完全是地方員在進行維護。

於扶羅知道派來聯繫他的漢人肯定只是一個小嘍羅,真正的主事者在幕後,可是也僅僅能了解到如此而已,他一直試圖通過這個漢人探知到究竟是誰,甚至曾經派人跟蹤,

但是都是毫無結果……  這一次雖然擺明了是肯定有風險,但是同樣那個漢人答應了給予大量的糧食,甚至同意再給一些兵刃和鎧甲,這對於回到南匈奴王庭去復仇的於扶羅來

說有極大的力。

並且,凡是戰利品,也歸於於扶羅。

作為換的是,於扶羅需要再次的充當一次黃巾賊……  呼廚泉跪倒在地,親吻了一下於扶羅的靴子,然後說道:「請單于放心!

撐犁在上!

我呼廚泉一定守護好族人,等待單于得勝歸來!

」  於扶羅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兒,便用手輕輕的拍擊著刀鞘,抑揚頓挫的唱起一首匈奴的歌謠起來,歌聲古樸蒼涼,就像是大草原上的風在蒼穹中嗚咽……  漸漸的,

越來越多的南匈奴族人加合唱,不人眼角都閃爍起了水,那是他們魂牽夢繞的大草原,那是他們摯的家鄉,那裡有群的牛羊,那裡有可的姑娘…… (5,  現在的他們就是一群迷路的牛羊,

想回到家鄉卻找不到方向。

於扶羅一邊唱著,去了羊皮袍子將其到了呼廚泉的手中,然後將一塊黃巾扎在了頭上,牽了自己的馬,走上了浮橋。

在他後,是他的族人,是他的背井離鄉的兄弟們,他把他們帶了出來,也有責任將他們都帶回去。

隨後,一千名的南匈奴人也在於扶羅後,去了羊皮袍子,到了親人好友的手中,紮上了黃巾,唱著歌牽著馬,跟在於扶羅後,渡過了河……  呂布在馬上忽而眉頭深鎖,

忽爾點頭微笑,喃喃自語:「佛經有云:『當思藏膿,百年之後,化為白骨。

』話雖不錯,但就算百年之後化為白骨,那也是得不得了的白骨啊。

」  這一段也是金庸的……猜猜是誰?

ps:欠帳都在小本本上記著呢……這段時間確實比較忙,工地上的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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