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斐潛和函谷關令見了面,寒暄之後才知道函谷關令跟鄭玄那個高鄭氏沒什麼關係,是屬於滎鄭氏的…… 說起來高鄭氏和滎鄭氏有一些特別的相似。
高鄭氏是先祖是鄭國,不是國家的名稱,而是人名,相傳是孔子的七十二門徒之一,所以說高鄭氏也算是詩書傳家不為過了。
而滎鄭氏的先祖也是鄭國,不過這個鄭國就是國家了,是周宣王時期分封,在其國被滅之後仍然以鄭為姓。
兩個鄭氏家族的大小麼,滎鄭氏相對大一些。
函谷關令就是滎鄭氏的一員,鄭揂,字子融,見到了斐潛很是歡喜的樣子,十分熱的一定要宴請斐潛,還令人前去請了都尉郭浦來。
斐潛也是盛難卻,實在是推辭不過,便答應了,和鄭揂一起了席。
隨著斐潛而來的黃則是由鄭家的僕人帶著,到了堂後另設一席不提。
斐潛座之後,鄭家的僕人穿梭而進,奉上了些漿水乾果之類的東西,作為餐前的輔佐小食。
鄭揂指了指面前一碗漿湯笑道:「斐侍郎請了,此乃麻雜湯,為雍州所傳,別有風味。
」 斐潛聞言低頭看了看眼前糊糊的一碗,似乎有些酸味散發出來的漿湯,裡面漂浮著一些大大小小的豆子,還有一些像是麥仁、高粱、粟、稻等等的東西,在漿湯的表面還漂浮著
一點點的芝麻。
按照材料來說是還是富的,別的不說,這個芝麻就算是滿稀罕的了,一般人都還搞不到。
斐潛微微用袖子遮著,端起碗喝了一口。
涼的。
略帶一些淡淡的酸味,似乎有經過一些發酵,還有一甜味和酒的味道,隨後口腔中就充滿了穀的清香。
多種豆子和穀混合,看著像是都完整的外形,但是實際上都已經燉得稀爛,連咀嚼都不用,在舌尖就化了。
真是純天然的飲料啊。
斐潛點頭稱讚道:「生津止,谷香鬱郁,真乃佳品。
」 鄭揂呵呵一笑,了鬍鬚,顯然得到了斐潛的肯定,作為主人的到十分的高興,便端起了碗,再次請斐潛同飲。
鄭揂喝了一口,放下了碗,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聽見廳外傳來了一個曠的聲音,「啊哈哈,鄭關令難得請我這個老,怎麼今天這麼有雅興啊?
」 鄭揂差點被嗆到,苦笑著向斐潛拱了拱手,用極其低的聲音說道:「來人就是都尉郭浦,嗯,無字……」 旋即廳外就來了一人,形矮壯,沒有穿甲冑,連中都沒有穿,
就似乎直接是在小之外穿了一的戰袍,再圍了個大氅,就這麼過來了…… 離了近了,都尉郭浦似乎才發現廳還有另外一人,愣了一下。
鄭揂連忙笑道:「來來,郭都尉,此為蔡中郎弟子,左署侍郎,河斐潛,斐子淵是也!
」然後又轉向了斐潛說道,「此為都尉郭浦,郭中郎之弟也……」 斐潛連忙和郭浦相互見了禮。
都尉郭浦「呃呃」兩聲,憋出一句來:「斐侍郎年輕有為,久仰久仰……」然後就沒有詞了。
斐潛一笑,眼前的這個顯然是個沒有多文化的人,所以也不以為意,說道:「郭都尉隨意就好……」 郭浦顯然是鬆了一口氣,哈哈一笑,說道:「對啊!
我沒學過什麼詩書,要讓我講話我還真講不來!
多謝斐侍郎了!
」 鄭揂笑呵呵的面容似乎一直都沒有變過,見斐潛和郭浦都相互見過了禮,便邀請著二人席。
郭浦坐下,看見了面前的麻雜湯,不由得大喜,哎呀一聲,就端了起來,咕咚咚一口喝乾了,還吧咂了一下,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蹦出一個「爽」字來,然後對著鄭揂說道:「鄭關令,
有這麼好的東西怎麼沒早點拿出來……啊,好久沒喝到家鄉的味道了……」 鄭揂笑瞇瞇的不不慢的說道:「此也為近日所獲,郭都尉若是歡喜,不妨多飲。
」 「好!
」郭浦也不客氣,徑直招呼著一旁鄭家的下人,讓其再倒了一碗,又是兩下喝完了,如此一共喝了三碗,才算是心滿意足的停了了下來。
郭浦,郭中郎,中郎將郭汜的弟弟?
斐潛一邊饒有興致的看著郭浦喝麻雜湯,一邊想著,董卓要西歸長安,必然要經過此地,所以肯定不會派一個關東士族派系的人來此駐留防守,所以派了郭汜的弟弟來此駐守。
斐潛也端著麻雜湯喝了一口,借著袖子遮擋瞄了一眼鄭揂,發現鄭揂微微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口,邊似乎還掛著那副笑容沒有毫的改變…… 斐潛忽然心中冒出一異樣的覺,
這個事有些意思啊。
先是鄭揂熱邀約自己,隨後又去請了郭浦一起參加宴會,這個麼,整個的步驟和環節都說得過去,沒什麼問題,但是似乎郭浦來的時候見到自己有一個明顯的一愣的表,
按照郭浦的格來看,不是故意做作的,那麼就意味著鄭揂去邀請的時候,要麼就是沒說清楚,要麼就是郭浦沒聽清楚…… 函谷關這個地方,軍事用途明顯大於民政,
所以實際上郭浦這個都尉比函谷關令更加的重要,而鄭揂又是士族出,怎麼會連為何而請,請的是誰都不詳細告知?
(5, 當然也許是一時疏忽。
既然賓主都落座了,酒宴也就正式開場,一會兒的功夫,鄭家下人就開始魚貫而進,將燒烤的羊肋排、羹湯和些許的瓜果蔬菜端了上來。
鄭揂笑呵呵的舉起酒爵,邀請斐潛和郭浦共飲。
斐潛和鄭揂都是喝了一半,倒是郭浦咕咚一聲全乾了,然後也不等鄭揂出言邀請,直接就抓了一塊燒烤好的羊肋骨啃了起來。
相比較之下鄭揂和斐潛就比較斯文了,是按照士族的習慣,用銀制的小刀,先將羊肋骨的切下來,然後再取之食用。
刀叉這個玩意不是西方發明的,至在漢代,斐潛就經常在食用類等食的時候用。
斐潛舉起酒爵向鄭揂邀飲,隨口問道:「鄭關令居於此地幾載?
」 鄭揂也是舉起酒爵,飲了一口,說道:「揂無才,恭添函谷關令已有四載矣。
」 四年了?
這麼說來鄭揂應該是函谷關的地頭蛇了,而這個郭浦麼…… 斐潛想到此,便也向郭浦請酒,像是漫不經心的說道:「郭都尉之前就是在函谷關駐守的麼?
」 郭浦正在用力咬扯著羊肋骨上的,聞言便停了下來,將裡的咀嚼了兩下,吞下之後說道:「不是,我之前都在關中,剛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還沒多長時間……」 鳥不拉屎…… 好吧,
先不管這話說的,但是這個況,有些蹊蹺。
孔明看罷,笑道:「這個主公我曾見過的。
」 玄德笑道:「又胡說了,你何曾見過?
」 孔明笑道:「雖沒見過,卻看著面善,心裡倒像是遠別重逢的一般。
」 玄德笑道:「這真真是極好的!
這麼更相魚水和睦了。
」 《枉凝眉》詞曰: 一個是隆中名士,一個是涿州豪俠。
說若沒奇緣,為何偏偏遇著他。
若說有奇緣,為何統一虛話。
一個全程哭啊,一個智力開掛呀。
一個坐四車啊,一個騎的盧馬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