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應該怎麽辦?”李的語氣帶著森然的寒意。
有的部將卻沒有聽出,反爾極力慫恿李撤出口倉:“山公,口倉的城池低矮,敵人一旦攻進來,我們的有生力量難以保存,不若後撤到滎。”
“好,說得很好。”李的眼神冷,抬手間就送這名部將去見了閻王:“未言戰,先言敗,這樣的手下不要也可。”
吵鬧的諸將這才安靜下來。
口倉做為前力量,駐軍高達七萬,敵人不過一時之間看起來氣焰囂張,其實人數最多不過一萬。
更何況,王伯當隨時有可能回援,不管從哪方麵說,瓦崗軍都占據著絕結的優勢。
可笑部將其中有人竟說舍棄口倉,退守滎。
淡然地看了一眼諸將,諸將人人自危。
“城頭,弓箭手準備!”
倉惶逃竄的瓦崗軍想要進城中,一勁兒地朝城門湧過來。
熙熙攘攘,跟逃難的百姓沒有任何區別。
城頭上,李目如隼,果斷下令:“放箭!”
“山公,他們都是我們的隊伍,怎麽可以這樣?”
一個膽大的將領低聲抗議。
被李的目一掃,他不敢再說。
那些逃到城下的瓦崗軍本來想著安全了,事實與他們的想法相反,城頭上的勁箭有如飛蝗,麻麻地朝他們投,死亡的慘聲響一片。
李看清了前麵帶頭的將領,不是程咬金卻是誰,他銳利的眼睛本能地一瞇。
這麽說來,是老朋友秦王軍來了,前兩次他們的部隊最多不過兩千餘人,到現在竟然發展到了上萬人。
哼哼,這次我要讓你們秦王軍有的來,沒的去,全部待在這裏。
口倉的城顯然是進不去了,城外的瓦崗軍想要攻城是萬萬做不到的事,為了生存下來,他們最大的希就是與程咬金所率的秦王軍先鋒展開生死博鬥。
設轉方向,瓦崗軍在沒人帶領的況下,自發組織陣形,衝向程咬金所率部。
“李其人,乃一代梟雄,為達目的,什麽手段都能使得出來。拿滎之戰來說,他不停地讓瓦崗軍進攻,愣是用瓦崗軍的堆積與城牆相若的高度,再在上麵架設投石機。這樣的做法,令人發指。果然如夏將軍所料,他會對城外的瓦崗軍箭!”李世民一邊說著,一邊微笑著看向夏。
“各位瓦崗軍的勇士們,你們披肝瀝膽地為李效力,得到的卻是這樣的結果,你們甘氣嗎?你們如果加我們秦王軍,我們絕不會把刀刃朝向自己的同袍!”
“與我們做戰,你們的裝備不如我們良,戰力也比不上我們,請問你們發如何取勝。”
“加我們秦王軍,你們就是我們的兄弟,咱們一起大塊吃,大碗喝酒!”
戰場之上,花木蘭在夏的授意下,戰馬頭部綁著高聲喇叭,來回地宣傳著秦王軍的好。
其實大家也都有這樣的經驗,有的時候人講道理,比男人更有效得多。
花木蘭的聲音清脆、熱,帶著某種直指人心的力量。
“放箭,放箭!”
李在城頭上氣急敗壞地下令。
與秦王軍的招徠相比,李的舉,更是讓城外的瓦崗軍寒了心。
他們原來還在猶豫不決,現在則鐵了心,要投降秦王軍。
“山公的做法讓我們心寒,我們還是投降秦王軍!”
“對,我們在外邊守糧倉,戰敗了,他居然讓城頭箭,薄寡義,莫若於此。我們跟著他,指不定哪天就被他當做炮灰!”
“別打了,我投降,我投降!”
五千餘的瓦崗軍,全部選擇投降秦王軍。
李之所以放箭,是想借此激起他們的鬥誌,卻沒想到讓夏鑽了空子,派出戰將宣傳招降,這真是不蝕把米。
“殺,傳我將令,所有人出城殺敵!”
李一聲令下,城門大開,他提著大刀,就要與秦王軍廝殺上一番。
夏出戰。
見到夏,李就像見到了仇人一樣,紅著眼睛:“夏,你昔日在瓦崗軍之時,我何曾虧待於你,想不到秦王軍壯大之日,如此恩將仇報!”
話說得冠冕堂皇,其實不過是他因為多方利益牽涉,認為秦王軍不過疥癬之,沒放在心上。
盛怒之下,李的山刀挾帶著呼呼風聲,猛地斬向夏。
一斬之勢,勢大力沉。
做為瓦崗軍的領袖,李除了腦子明之外,其武力在隋末也是排得上號的,隻是因為後世過多地關注在李的計謀,而忽略了他的武力。
夏同樣不甘示弱,方天畫戟刺出,兩把武在半空中炸出一溜火花。
林家槍法乃是不世槍法,再加上夏力大無窮,一招下來,李吃了一記暗虧,手腕上流下鮮。
“再來!”李大吼一聲,拍馬向前。
他不服氣,自己垂名多年,還不是一個頭小子的對手。
夏的丹田突地覺一陣絞疼,七絕丹在他的腹部發作,算算時間過了二十來天,他得去蔣家七絕鼎,拿解藥了。
李一刀砍過來,夏強忍著疼痛一架,手上的方天畫戟差點兒拿不穩。
發覺到其中細微的實力差距,李的長刀一刀似一刀,如同雨急風,每一刀的力氣都十分巨大,恨不得馬上將夏斬於馬下。
花木蘭一直在旁邊押陣,見到夏發生意外,趕打馬前來馳救。
“夏,你去給我死!”
夏形搖晃,在李一刀的力劈下,強忍著劇痛,摔下馬背,躲過了李的一記斬劈。
幸好座下的馬匹是追風黃,換做別的馬匹,估計會劈兩半。
夏就地一滾,李的第二記刺擊剛好避過。
於地上一個鷂子翻,夏捉住李的刀桿,一躍而起,坐在了李的後麵。
一把短刀架在李的脖子上,夏道:“山公,你要是敢輕舉妄的話,命可就沒了。”
李哪裏是輕易就範之輩,一個肘錘錘向夏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