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京表凝重的看著那份檢報告。
楚辭琛怕知道后嫌棄他,按理說應該尊重對方的私。
可是醫生,怎麼可能會嫌棄病人?
況且這又涉及到當年的真相……
所以,沈若京毫不猶豫的打開了報告。
這是楚辭琛在接到陸城電話后,做的全檢,非常全面,包括從頭部到腳下的全掃描ct!
而方面,他全部健康。
沈若京往後翻,果然看到了一份神檢測報告。
略過了上面的各項複雜數據,直接看向最終結尾,然後就發現……楚辭琛神健康,且意志堅定,無雙重人格跡象,無失憶史,無神病史!
沈若京:……
所以,對方到底在搞什麼鬼?
如果不是有問題,為什麼會怕嫌棄他?難道說……
垂眸,中斷了那個不可能的想法,擰起眉頭,最終還是把報告放回去。
他不可能瞞自己一輩子,兩人也早晚會見面,不用急,等著他來說清楚就好。
沈若京出了書房門,就看到楚家管家站在外面,對的態度明顯比剛剛更尊敬了:「沈小姐,我帶您去房間吧?」
管家哪裏敢不尊重?
他可是見過楚夫人不小心在先生開會時誤他的房間的,先生當時臉黑沉的,連楚夫人都怕了。
可今天,他親眼看著沈小姐進了書房,先生跳窗而逃!
所以他算是看清楚了,這個家裏,沈小姐最大!
沈若京跟在管家後,卻發現管家帶著來到了二層正中心的房間,沈若京微微驚訝,這個房間可相當於是整個楚家的主人房間。
不解的看向管家,管家就道:「這個房間,是先生的房間,他剛剛給我發消息,讓您先住在這裏。」
沈若京抿了抿,忽然開口:「你還帶我去客房吧,這不合適。」
管家不敢勸說,帶著又走進了距離主臥最近的客房。
等管家幫沈若京理好房間里的一切,再出來后,手機就響了起來,接聽,對面傳來了楚辭琛的聲音:「住在主臥了嗎?」
管家恭敬道:「沈小姐說不合適,選擇了客房。」
對面頓時沉默了,半響后才回了一句:「知道了。」
楚辭琛此刻正坐在停在路邊的車。
掛了電話后,他深邃的眸子中閃過一抹失落。
沈若京選擇客房而沒有住進主臥,是在表態,還沒有同意跟他和好如初。
楚辭琛繃住了下,陷沉思。
「琛哥,琛哥?」
車的電腦上,楚辭琛已經重新登陸了賬號,正在和幾人視頻會議,一群人見他良久沒有發言,陸城忍不住喊他。
楚辭琛淡淡「嗯」了一聲。
陸城就道:「我們幾個都給出了快速霸佔京都市場的建議,您覺得哪個合適?」
楚辭琛坐正了,忽然道:「這個不急,我們先討論一下更急的事。」
陸城等人立刻屏氣凝神。
這麼多年,老大帶著他們創下這麼大一份家業,早就事不驚了,能讓他突然說是很急的事,一定是大事!
難道說老窩被人端了?
還是哪裏起了武裝衝突,再或者準備干一票大的,直接暗殺四大家族,取而代之?
就在大家認真思索時,卻聽楚辭琛一本正經的說道:「怎麼追求朋友?」
眾:????
他們覺得自家老大一定是被人魂穿了!
短暫的沉默后,楚辭琛眸一挑,犀利眼神看向攝像頭,「怎麼不說話?」
那眼神像是隔著屏幕看向了另外七人,讓他們頓時坐直了,宛如上課不夠積極回答問題的小學生。
楚辭琛再道:「挨個說,至給出一條建議。」
一群人七八舌的議論起來:
「追求人,送包送服?」
「還要送溫暖!」
「約會看電影?」
「發曖昧短訊!」
……
「你們這些都太麻煩了!」著一口東北話的黑人開了口:「琛哥,直接睡服!」
眾:「……」
大家齊刷刷看向屏幕,卻見楚辭琛眉頭蹙,明顯不滿意。
大家立刻噤若寒蟬。
還是陸城戰戰兢兢打斷了會議的安靜:「那個,琛哥,我們對於追妻火葬場都沒什麼經驗……」
楚辭琛點頭:「嗯,既然這樣,那你們每人寫一份追妻攻略,給我吧,最低三千字,今晚八點前上來。」
眾:???
於是,到了晚上睡覺時,沈若京就莫名其妙收到了這樣的一條信息:
楚辭琛:【你是我一生只會遇見一次的驚喜,因為你,我的心臟總是忙個不停。】
沈若京:?
認真回復消息:【楚先生,心臟有病要治。】
楚辭琛:【……我心臟沒病,只是一想到你,就跳個不停。】
沈若京了角:【嗯,你心臟沒病,你是腦子有病。】
放著莊園不住,搶了某人公寓的楚辭琛,此刻正對著郵箱,按照那些說明準則,給沈若京發消息,那些話麻又噁心,但這群人信誓旦旦說孩子都聽,於是才著頭皮發了兩條。
可看到回復后,他皺眉:「京京不吃這一套。」
被搶佔了主臥的陸城站在他後:「琛哥,別怕,孩子就是喜歡甜言語,你還是太寒暄了,你就直接發想!」
楚辭琛思索下,編輯了「想你」兩個字,發送后微信卻顯示發送失敗,已經被對方拉黑。
楚辭琛:……
-
沈若京這一晚睡得不錯,第二天醒來后卻沒有下樓,而是去了套間的書房裏面,找到了筆和宣紙。
鋪好宣紙后,想了想,寫下了「壽比南山」四個大字。
然後又從口袋裏掏出印章,在下面蓋上,等墨跡風乾后,就把宣紙隨便卷了卷,想就這麼隨意的拿下去。
可突然想到上次給雲正藥房時,是寫在紙巾上的,導致對方覺得是垃圾,沒相信的話。
於是,沈若京在書房裏找了找,找出一個緻的盒子,將這字放了進去,這才拿著盒子下樓。
樓下,雲正和雲夫人、楚夫人正坐在客廳沙發上討論。
雲正皺眉:「昨天我打了一天電話了,狂人的字的確留存於世的太,本不可能買到,哪怕我出價到千萬了,但能收藏的都是不差錢的。」
雲夫人急了:「這可怎麼辦?我們給白四夫人誇下海口了,到時候拿不出來可就丟人丟大發了!」
雲正嘆了口氣。
這時,沈若京走過去,將手中的盒子放下,道:「舅舅,舅媽,這是……那誰的字。」
狂人兩個字實在有點說不出口啊啊啊!
雲正和雲夫人卻懵了,兩人齊刷刷看向了那字,雲夫人不可置信的問道:「京京,你別開玩笑,你怎麼會真的有狂人的字!」
說著話,打開了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