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話讓劉德昌有些不悅,他認定的兒,怎麼還會有錯?皇上這樣說,明顯是在懷疑他的話和藍份的真實。
不過皇上的話,卻讓在場眾人的興趣被提起,尤其吳姓父子,他們饒有興趣的抬頭靜等著。
藍的臉上則是無驚無喜,有時候就在想,滴認親這種事,沒有一點科學依據,這古代人偏偏對此深信不疑,真是愚昧至極。
劉德昌轉頭看向藍,帶著詢問的眼神問道:
「藍,你可有意見?」
藍抿輕笑,隨後欠行禮,輕聲回道:
「我沒有意見……」
反正的意見,在此時也不會起到任何的作用,不如就此證明一下到底是不是劉德昌的兒,也好讓眾人信服,省得以後再有人拿的份說事。
見回得痛快,劉德昌點頭,隨後對皇上行禮道:
「既然如此,老臣也沒有意見,凡事宜早不宜遲,不如現在就行滴認親之事,請皇上準許。」
皇上微微點頭,扭著眉揚手道:
「來人哪,端盆清水來。」
站在藍邊的冷鈺拉著的手,滿是擔憂的看著,
「藍兒,待會可能會有點疼,忍一忍就好了。」
聽到這句話,藍突然想笑,這句話,怎麼那麼像……
一會功夫,小太監端進來一盆清水,放在眾人面前的矮凳子上,另一個小太監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把短刀。
劉德昌不由分說,率先一步將小刀拿起,手起刀落的瞬間,一滴鮮從他的指尖流出,滴那盆清水中。
他抬頭看向藍,抿著,有些不忍的說道:
「孩子,讓你苦了。」
藍卻滿臉無所謂的搖頭輕笑,提上前兩步,拿起那把小刀,在自己的指尖輕輕劃,流下來的空當,將指尖流出的鮮滴清水中。
冷鈺忙過來攥住的手指,直接心疼的塞進裏,以此來阻止割破的手指繼續流。
看著他這副擔憂的樣子,藍抿輕的笑了。
那滴鮮紅的就像紅的小靈在水裏遊走,時急時緩,慢慢的向另一滴靠近。
在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皇上,連同常貴妃和麗貴妃的眼睛都盯在那兩滴上。
吳家父子更是長了脖子向盆子裏張著,心裏在祈禱那兩滴不要相融。
水有才低垂著頭,額頭上已經滲滿了汗水,此時,他的心裏即害怕又擔憂,雖然他覺得藍應該就是劉德昌的兒,卻也沒有十足的把握,畢竟當年的事發生的太過蹊蹺了,誰也不知道那個婦人將藍抱著送給他是為了什麼。
劉德昌的眉頭皺著,雖然他知道那兩樣品是他夫人留下的,他也認定藍就是他的兒,可是在這個時候,他的心裏還是莫名的張,甚至比上戰場面對敵人時還要張。
冷鈺握著藍的手更加的用力了,他知道此時也很張,畢竟這是關乎世的大事。
在眾人的注目下,只見那兩滴慢慢的向一起遊走,最後,終於融合到了一起。
看到這一幕,劉德昌突然老淚縱橫的仰天長嘯,裏不停的呢喃著,
「真是老天開眼哪,老天開眼哪,我劉德昌後繼有人了,哈哈哈!」
藍見狀,也鬆開冷鈺的手,慢步來到劉德昌面前,提起擺,雙膝跪地,直接叩頭道:
「父親在上,請兒一拜!」
看到這一幕,劉德昌更是激的上前,抖著雙手將藍扶起,用哽咽的聲音說道:
「兒啊!爹真的以為此生會孤獨終老,沒想到……沒想到老了老了還能找到你,爹真是……真是太開心了。」
藍隨著他的攙扶起,臉上帶著欣喜的笑容,劉德昌的臉上也是如同剛剛喝了幾壺白酒一般,興異常。
皇上的臉上說不清的複雜神,常貴妃和麗妃則沉著臉,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
這時,劉德昌突然回對皇上抱拳道:
「皇上,現在已經證實,藍就是我劉德昌的兒,為舉行一場正式的冊封儀式不為過吧?」
皇上面沉靜的緩緩點頭,雖然心裏不悅,上還是說道:
「那是自然,劉大人勞苦功高,又是大寧國的護國公,您的嫁給鈺兒為正妃,這是合合理之事。」
言落,他揚手道:
「禮部,你們即刻與劉大人和鈺王爺商討一下親大典的事,不要虧待了國公府的嫡長出嫁。」
聽到這話,冷溪率先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冷鈺的角也在微微的上揚。
藍的心裏則是說不出來的五味雜陳,
和冷鈺已經為名符其實的夫妻了,現在還要再補辦一場婚禮,沒想到穿越到這異世中,竟然還做了一次超前的事。
有關份的事塵埃落定,皇上帶著兩位娘娘,連同銘兒一起回了宮,冷溪也被麗妃以有事為由帶回了宮。
劉德昌還未來得及與自己的兒多說幾句話,便被禮部的人請走了,因為皇上下令,鈺王爺迎娶鈺王妃的事不能耽擱,因為鈺王爺軍中事務繁忙,不能在此事上耽擱太久。
按照規定,藍要在娘家出嫁,所以在親前,要回到國公府去,劉德昌走前特地代,明天一早便讓人來迎回府。
對此,藍的心裏還是很激的,想必劉德昌是想給和冷鈺留有足夠多的時間來緩解這件事。
明天一早,藍便要暫時告別鈺王府,對此,冷鈺自然是依依不捨,夜幕降臨,躺在床上的兩個人,各懷心事。
藍到現在都覺得白天發生的事像是做夢一般,怎麼就突然冒出來一個親生父親?
冷鈺則側臉看著,一雙俊眸靜靜的盯著,直到轉頭與他對視時,他才抿著開口,
「藍兒,我記得你說過,你叔叔特別怕你嬸嬸,可是今天他卻將這件事說了出來,我突然覺得他今天很勇敢。」
藍的角閃過一苦笑,隨即道:
「以前我討厭我嬸嬸,也恨過叔叔,我覺得他明知道我被嬸嬸欺負卻不管我,後來我才明白,他是為了維繫他的家,他不與嬸嬸多做爭辯,更是怕他越替我出頭,嬸嬸便會愈發的為難我,因為叔叔還沒有能力整天守在家裏保護我,所以我就在想,他的懦弱,在建立在對我的疼之上吧!」
說到這時,藍長舒了一口氣,又道:
「相公,親當天,我想讓我叔步來,好嗎?」
「當然,一切都聽你的。」
「可是我嬸嬸卻是個爭強好勝之人,我不想看到,你替我安排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