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生的夏季校服是短袖白襯,帶深海藍的蘋果領,前面一排明的紐扣。
紐扣已經開了大半,剩下中間兩枚卡在起伏下,凹了進去,誰的溫勾著那里,拉扯著向自己近,扣子不堪外力輕聲蹦開,薄薄布料覆蓋著的金屬扣同時在后背松弛。
死死咬住,臉紅,這哪里像學生的樣子。
“我會帶你跑遍北城約會,晚上送你回學校,趁著自習,在后院樹林里勉強你和我接吻。”
漉漉戰栗在空氣里,有些脹和麻。
姜時念向后仰頭,咽不停滾,眼角通紅滲淚。
聽到男人坐回辦公的嚴肅黑椅里,把擺在如同課桌的桌面上,從糍團燙至短的拉鏈。
“就在社團那片整面墻的鏡子前,我可能會把你困在里面,對你做這些不能啟齒的臟事,欺負霸占。”
吊著的小夾子被一個個扯開,薄薄長筒只到腳踝,失聲驚著,短蓋著的蕾更不堪一擊,被燙人鼻息和無盡熱度覆蓋。
“我你做你想象不了的惡事,你看見我就要流淚逃跑,我卻放不了手,變本加厲……”
殊途同歸。
沈先生在外溫文爾雅,居高臨下,關起門,卻會低下頭細品被熱水沖開的玫瑰花蕊。
潔白的校服上布滿褶皺,短被灑下的水弄得斑駁,牛筒上是刺眼的道道裂痕。
已經頭暈目眩,聽不出他低磁嗓音深的淚意。
“姜穗穗,今晚你讓我回了過去,就別想睡。”
他已經抬首,換更深欺。
峽谷四面八方地震合攏,雨季山洪持續傾瀉。
寶寶,我懇求你,天亮再睡。
如果六點天亮。
他跟還有四個小時抵死纏綿。
如果六點夢醒。
他還有二百四十分鐘能回到過去。
擁有他用熱和寂寞澆灌生長到今天的白鈴蘭。
第48章
姜時念最后一次看墻上的時間是清晨五點半, 那時撐在他上方,被把控著,也突破底線地主著, 想占有得到,也想給予融合, 哭著反復他“學長”,換來他充眼底,和更過分的失控狂悖。
到后來姜時念意識不再清醒,里所有水分都像耗干,迷糊聽到他在耳邊不句地說“你”, 想摟一摟他, 手臂也酸得抬不起來, 只能拱在他肩上, 閉著眼,睫黏縷, 聲輕輕地應。
長時間做夢, 夢到無數跟沈延非在北城一中肩而過的瞬間。
長廊場, 天臺禮堂,他瘦削拔, 側臉鋒利, 校服整潔又懶散,低眼抬眉時,低頭匆匆走過, 偶爾一個猝不及防的對視, 呼吸都開始奢侈, 只會落荒而逃。
有一次在無人的臺階上相遇, 他站在高俯視, 在低抬頭,悄悄把手里的書攥到起皺,他背著,角勾了勾,淡聲問:“我就這麼可怕?”
可怕的。
可怕到每一次短暫的單獨相,都像要變另一個人,有什麼尖銳又酸的東西到鼓脹刺著,讓不能安分守己,不能循規蹈矩,要拖著進深淵,為養母口中最唾棄的那種風塵勾欄,下賤放的樣子。
姜時念夢里不能安穩,膽怯地出手,想去當年沈延非的袖,他卻越走越遠,影模糊,失聲喊他,他不理,側過,冷白的右耳在往外流,滴了滿肩。
猝然驚醒過來,腔里缺氧氣,急促起伏得骨頭發疼,夢到的畫面又嘩啦散開,變得云山霧繞,看不真切,只有當時開的震驚和心疼還清晰著。
姜時念剛想坐起來,就被一把撈回去抱住,男人震的結著額頭,聲音疏懶沙啞:“還有時間,再睡會兒。”
了一陣,被沈延非的心跳聲圍攏,才漸漸定住神,悶頭窩進他懷里,環著他腰。
被他一下下著頭發,真的又犯困,再次睡著前,心里斷斷續續在想,不是自作多吧,學長對穿校服那麼大的反應,說那些話,已經可以代表他高中的時候就對不同了,是嗎。
他對的,也不只是從婚后才開始的……對吧。
姜時念滿心甜,惴惴不安,但沒有機會再正式地朝沈延非問出口,等徹底清醒過來,離節目組集合就剩不到一個小時,爭分奪秒收拾自己,沈延非在后給不疾不徐地著腰。
姜時念被得臉紅,余瞥到浴室洗手臺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手洗過的那套校服,紅得就更泛濫。
“學長……”臨走前說,“我接下來幾天日程特別,肯定早出晚歸,不能陪你,估計話都說不上幾句,你也不要總跟著我了,浪費你時間,有什麼我們等回北城再聊,而且我看著你這樣……”
沈延非著綿手掌,挲細細指骨,明知故問,讓親口講出來:“你看著怎麼?”
姜時念抬眼跟他對,直白說:“很心疼。”
沈延非深黑的眼里慢慢鋪開笑意,放不開地把人又勾到臂彎里了:“我老婆出息了,知道疼人。”
不用回答,他又繼續溫沉道:“我既然跟著你錄節目,就是我愿意,遠遠看你也很好,比隔著幾千公里見不到人不知道強多,如果真有公事,我該走也會走,不用擔心,你只管把我當狂熱,大方給我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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