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辰被臉嚇一跳,頓住腳步,問:“怎麼了?”
池未央看了眼一旁的同事,沒吭聲。
等對方離開了,一把將夏星辰扯到角落裡去,“你看沒看今天的報紙?”
“什麼報紙?
我剛到公司,都沒來得及。”
“你趕去看看去。”
池未央推了一下。
那神神的樣子,倒讓夏星辰心裡越發忐忑。
問了一聲,“到底什麼事啊,把你臉都嚇這樣?”
“我沒法和你說,你自己看了就知道。”
夏星辰心有狐疑,但還是匆匆回辦公室。
一進去,就發現裡面的同事全湊在一起在竊竊私語。
這種況,在這樣的工作環境下,以前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也絕不會出現的。
“太勁了。
誒,你們說,出這種醜聞來,總統會不會被彈劾?”
夏星辰約聽見‘總統’二字,心下驚跳了下。
醜聞?
和他有關?
“真想知道主角到底是誰。
你說,這料人到底是存的什麼心思呢,怎麼就特意把主角給糊上?”
“說不定,就是主角自己料的。
我看,是總統先生被人玩了!”
“怎麼可能?
不過,我真想看看這主角的真面目呢!
你們說,什麼樣的人,能獲得總統先生的青睞?
而且,這可是車震門吶,是得多迫不及待,才能那個?”
“說不定主本就是宋唯一吧!”
夏星辰越往下聽,越覺得心驚。
走到們中間去,一下子就把報紙抓在了手上。
‘車震門’三個字映眼裡,讓頓覺頭暈目眩。
而那些照片,更是讓臉一變再變。
層層疊疊的馬賽克下,沒有人看得出來那些照片的主角是。
可是,他卻被拍得很清晰。
這種新聞,對一國總統來說,本就是致命的。
在這之前,電視新聞裡,漫天都是他和宋唯一即將訂婚的新聞。
可想而知,這樣的負面新聞,對他的形象建設有多大的沖擊。
他會怎麼理?
又能怎麼理?
夏星辰握著報紙站在那,整個人心裡都糟糟的。
“星辰,你沒事吧?”
有同事看臉不對勁,看看,又瞄了下報紙,“你也喜歡白總統?
看你這打擊的樣子。”
夏星辰,想說什麼,最終,也是什麼都沒說。
池未央拉著到自己位置上坐下。
“喝口水,驚。”
池未央給倒了杯溫水。
夏星辰捧著,喝了一大口。
“現在……網上是不是已經瘋了?”
夏星辰問,聲音有些飄渺。
都不敢去看。
“嗯。
有人在網上扇民眾緒,說是要聯名上書到參議院,彈劾總統先生。
你也知道,政治鬥爭都是詭譎風雲,說風就是雨的。
不過……還好。
雖然很多人說要人主出來,可是……暫時網上還沒有散播任何你的消息。
我看,發出這些照片的人,可能並不想公布你的信息。”
夏星辰滿腦子都是白夜擎。
拿了手機在手上,連看了好幾次,但是都沒有把電話撥出去。
池未央看兩眼,“你……要不要打電話去問問況?”
“……”搖頭。
把手機擱下,抱著杯子,“他現在肯定忙得焦頭爛額,不見得有空聽我的電話。
況且……我打電話過去,也幫不了他。”
夏星辰再次發現,其實……他深陷漩渦時,卻連拉他一把的資格和力氣都沒有。
他的世界,全然不懂。
甚至都想不出來,他現在面對的是什麼樣的風暴和危險,更別提和他一起面對。
池未央擔心的看一眼,拍了拍的手,“我現在去打個電話給傅逸塵,問問他況。
他多應該知道一點。”
夏星辰只點著頭。
………………………… 池未央深吸口氣,才下定決心把電話打到傅逸塵那兒去。
“喂。”
電話接通,先出生。
傅逸塵在那邊沉默一瞬,這邊,池未央只能聽到男人微沉的呼吸聲。
只是這樣聽著他的呼吸,便覺得心裡頭絞著痛。
這種痛,已經伴隨了許多年,以為早就習以為常,麻木了。
可是,最近又死灰複燃。
“想問閣下的況?”
傅逸塵終於開口。
“……是。”
池未央點頭。
傅逸塵心裡劃過一抹失落。
可是,想想又覺得似乎是理所當然。
若非是為了別人的事,不會再給自己打電話的。
“讓星辰不用擔心,閣下這邊總會解決的。”
池未央看了眼夏星辰,夏星辰起,湊過去,把耳朵在了手機上。
池未央問:“那……現在他況如何了?”
“……”傅逸塵沉默一瞬後,才說實話,“不太好。
聽說,宋國堯已經親自到了白羽宮。
他是參議院主席,對於彈劾總統雖然沒有權利投票,但是,位置還是舉足輕重。
何況……這次被曝的事,讓宋家蒙,所以……” 池未央心裡沉了沉。
再看夏星辰。
很顯然,是聽到了剛剛傅逸塵的話,已經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去。
池未央想安,可是,這種況,不是小事,該說什麼安的話?
一個明星出這種傳聞來,對娛樂生涯都是一種致命打擊,又何況是總統先生?
……………… 夏星辰無心工作。
手機,擱在桌上,無數次,很想打電話去問問況。
哪怕,是聽聽他的聲音都好。
可是,最終是沒有打擾他。
料想得到,他現在必然是焦頭爛額。
他先前說過,不會和宋唯一訂婚,夏星辰不知道他到底是打什麼樣的主意,可是,現在……知道,在這樣的局勢下,這場訂婚,只要宋家不松口,是不可能取消的了!
但是,一旦宋家宣布退婚,那麼,就真的坐實了這次新聞中的主不是宋唯一。
到時候,後果更是不可想象。
哪怕因為這件事,參議院彈劾不了他,搖不了他如今的總統位,他在民眾心裡的形象,必然也是一落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