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的質問聲,像水一樣洶湧來襲,幾乎能把人淹沒。
現在雖然是事件主角,可是,更似一個局外人。
但哪怕現在在局外,都已經覺得膽戰心驚,又何況在風暴最中心的他?
白夜擎似是沒想到會問出這樣的話,在外人眼裡,他為總統似就是一個鐵人。
有著無懈可擊的盔甲,不會覺得累,不會覺得痛,不會倒下,更不會有害怕。
大家只會看到他外表的鮮亮麗,永遠從容優雅,沒有誰會穿他的心。
唯有,將他當和一樣的普通人。
心下,劃過一濃濃的暖意。
擔心的眼神,關心的詢問,都像有種神奇的魔力,能輕而易舉平他糟的心。
側,面對,對上眼底的憂心忡忡,他眸深沉,“擔心我?”
夏星辰沒回答,只是將他還落在自己眼下的手抓開。
他手指太燙,燙得心跳都七八糟。
可是,沉默就是默認了。
“確實偶爾也會怕。”
白夜擎說完這句話,沉默許久,呼吸,有些沉,落在夏星辰耳畔,聽起來讓覺得口窒悶。
而後,他又繼續道:“只不過平時太忙,不會容許有太多時間浪費在害怕上。
政治上的鬥爭往往就是如此,這件事還沒開始來得及讓你理清楚緒,下一件更可怕的事就會撲面而來,讓你措手不及。”
夏星辰聽著,心如麻。
各種緒織著。
可是,更多的卻是莫可奈何。
能幫得上什麼呢?
“你剛剛說,有什麼事我可以幫你?”
問。
白夜擎看一會兒,突然幽聲歎口氣,手把攬到了口。
夏星辰一怔,他穿的睡袍只有腰上一帶子系著,眼下這樣側睡著,口敞開一大片。
的臉毫無遮擋的就在他的上,他的心跳沉穩有力,一下一下敲擊著的耳,一直敲到心髒最深。
獨屬於男人炙熱的溫度更是像火一樣烘烤著,讓心跳紊,一瞬間,連思維都變得紊了。
他……不是說要自己幫他麼?
幫他什麼用得著這樣抱著?
夏星辰了幹燥的,才要開口問,被他隨手扔在床上的手機短促的響了一下。
夏星辰呼吸微,道:“你的手機……” 手胡的在自己下著,了半天,給他。
白夜擎接過去,用了指紋碼後又輸了繁複的一串數字,才打開手機。
是冷啡傳來的信息。
夏星辰並無心去看,只是一抬頭,不經意間便看見了。
屏幕上唯有幾個簡單的字: 證據已經到手。
夏星辰不知道這些證據指的是什麼,料定又是政治上的事,沒問。
白夜擎見到那幾個字,神明顯輕松了許多。
把信息刪了,隨手把手機扔到一邊去。
他歎了口氣,轉把抱得更。
閉上眼,下頷抵著的頭頂,聲音像是喟歎一樣,“今晚留在這兒陪我,就算你幫我。”
“嗯?”
夏星辰迷的看他。
“嗯什麼?”
他也沒睜開眼,整個人有些懶懶的。
看得出來是真的困了。
“這兩天太忙了,沒怎麼睡,半夜兩三點可能還有電話吵我。
你留下來,我要是兩三點再被吵醒,你就陪我說說話。”
“……”夏星辰沒做聲,他是真的倦了,無論是說話間,還是神間,都是滿滿的倦意。
久久沒聽到回答,白夜擎掀開一只眼,睞,“不願意?”
那幾個字,得讓人心驚跳。
夏星辰臉蛋有些燥熱,沒有正面回答他,只是緩緩閉上了眼,輕語:“既然那麼久沒好好睡,那現在趕睡吧。”
靠在他口上打了個呵欠,喃喃著,“其實這兩天,我也沒睡。”
他在忙,而,在擔心他…… …………………… 窗外,星空璀璨。
室,燈輕薄,男人和人相擁而眠,一夜沉睡到天亮。
兩天的失眠,兩天的不安,兩天的焦躁,到彼此相擁的這一刻,似乎瞬間都煙消雲散。
夏星辰再醒來,窗外已經完全亮了。
天氣不錯。
床上,已經沒有了白夜擎的影。
很顯然,他是早就走了,邊他睡過的位置,連溫度都散了。
只是,空氣裡,似乎還殘留著屬於他的氣息。
夏星辰忍不住抱著被子輕輕嗅了嗅,而後又覺得自己這舉很稚,有些悻悻然的把被子放下。
什麼時候起,自己原來這麼……這麼迷他了?
連他的氣息,都不放過。
歎口氣,攏了攏頭發,坐起來。
上的服已經全皺的了,看樣子得給未央打個電話,讓幫自己帶一套服到外部才行。
可是,才走下床,進了廳裡,沙發上擺得整整齊齊的一套套裝讓愣了愣。
是他準備的。
他想得總是很周到。
夏星辰走近了,才發現上面有一張字條。
“今晚給我準備晚飯,餐點隨意。”
他的字,筆力雄厚,蒼勁有力。
夏星辰看著,微微一笑,心裡,有些甜。
可是,一想起他和宋唯一也許真的要結婚,心裡便又作痛。
這種似甜卻苦的滋味,真不是很好。
換上套裝,訕訕的將字條小心的收進口袋裡。
邊吃早餐,邊開機給池未央打電話。
“你知道開機了?
還以為你又被誰綁架了,只差沒報警了。”
“昨晚手機沒電了。
今天早上一看才發現又滿格了。”
知道,是晚上白夜擎給拿了萬能充電充上的。
記得,他半夜真的有被電話吵醒,但是,他並沒有醒陪他說話。
半睡半醒的,恍惚記得他似乎吻了自己。
想到這,了自己的…… 後來,便沒有意識的又睡了過去。
是真的太困了。
這一整個晚上,似乎都把這兩天的瞌睡補齊了。
“那你現在人在哪?”
池未央問。
“在King酒店。”
“King酒店?
我沒聽錯吧。”
池未央立刻來了興趣,“你昨晚在那住的?
那可不是一般人能住的呀!
也是,你都是總統兒子他親媽了,自然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