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總統辦公廳。
白夜擎從會客廳出來,拿了手機看了一下,有個陌生的未接來電。
書立刻上前,“總統先生,您在會客的時候,有位吳先生給您打過一個電話。
這是他留下的號碼。”
“哪個吳先生?”
他問。
姓吳的太多,不確定是哪一個。
但是一看那號碼,竟就是他私人手機上的那陌生號碼。
這私人號碼,除了家裡人,以及冷啡、傅逸塵之外,幾乎無人知曉。
“他說是一位小朋友的司機。
說是有些事要和您談,是關於小朋友的。
他說得並不是很清楚,但是他說我這樣轉述您便懂。”
孩子?
姓吳?
白夜擎立刻懂了。
看樣子只能是夏大白的司機。
而且,如果不是當真出了很糟糕的事,他不會把電話打到辦公廳來才對。
他攏眉,心下突然有種不好的預,連私人號碼都打了,是夏大白拿他手機打的?
沒有再說什麼,直接把號碼撥了過去。
“是我。
剛剛打電話,有事?”
吳哥這會兒還在警察局錄口供,一聽到那邊總統的聲音,出於恭敬,形站直。
聲音低,“閣下,我該死!
沒有照顧好小爺!”
“什麼況?”
他推門進辦公室,站在窗口。
外面夜已經深了,狂風作。
吳哥把小爺失蹤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
又道:“現在這些人都回來了,只剩下夏小姐還在鐘山那邊的宅子裡。
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
鐘山的宅子!
不就是老爺子老太太那麼?
白夜擎把手機直接掛了。
沉步走到辦公桌,摁了線電話,吩咐書:“備車!”
…………………… 宅子就像一座碉堡一樣,被封得嚴嚴實實。
而,除非有炸彈,才可能進得去。
裡面放了話出來,孩子果然在裡面。
可是,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卻始終問不出來。
僅僅一道門之隔,卻怎麼不得其門而。
夏星辰想找白夜擎,如果他在,孩子就不會有事。
可是,手機被雨水淋了個,直接關了機。
別說是打電話,可能整個機子都已經報廢了。
無躲雨,只能在一個小角落裡。
凍得渾的管都像是僵了一樣,連站都站不穩了,靠在牆上,整個人都在發抖。
連意識都漸漸的快有些不清楚。
知道自己站在這兒沒用,必須要找個地方打電話,手指掐著牆壁,提起腳步走了一步,可是,兩就和灌了鉛一樣,一抬起,整個人便栽進雨裡。
就在這會兒…… 一輛車,劃破黑暗,遠遠的開過來。
夏星辰瞇了瞇眼,搖搖墜的站起。
等到那車開近了,幾乎是不要命的一下子就撲了上去。
開車的是一個年輕漂亮的人,被突然出現的人驚了下,猛地踩剎車。
在這樣的雨夜裡,披頭散發的人這麼撲到自己引擎蓋上來,的反應還算是很冷靜,至沒有撞到人。
“你是什麼人?”
年輕子探尋的看著,只將車窗降下一條細細的。
“小姐,求你……借我手機用一下……”夏星辰哆嗦的才把話說完整。
可是,不待對方把手機掏給,人已經被崗亭裡跑出來的人拉開了。
那人沖著車連連鞠躬,“對不起,蘭小姐,嚇到您了!
您請進!”
蘭燁倒是沒有真的被嚇著,看著那淋個落湯的人,問:“是什麼人?”
“……就是鬧事的瘋子,怎麼趕都趕不走。”
蘭燁一聽,眼裡多了幾許探究,但是最終也是什麼都沒說,直接把車開了進去。
夏星辰看著那消失的車,想追,可是,追不上。
只聽得衛兵在吼:“很可能會是總統先生未來的夫人,的車你也敢攔?
不要命了!”
怔住。
總統先生的未來夫人?
剛剛那個人麼?
是誰?
思緒一下子就恍惚起來,一會兒是孩子,一會兒又是白夜擎,一會兒又是剛剛那個年輕子的影子。
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
正這樣混的時候,幾束強烈的線,突然劃過黑暗,從山底下以高速開到了山頂。
黑沉沉的夜,因為那些車燈,而照得亮堂起來。
夏星辰纖瘦的、虛弱的,在夜裡看起來簡直目驚心。
…………………… 裡面。
老夫人問:“人還沒走?”
林嬸點頭,“剛打電話過去問了,確實還沒走。”
老夫人起窗簾,看一眼窗外,憂心忡忡。
外面大雨傾盆,連禿禿的樹枝都刮下來不了。
別說是出去站一下,就是在裡面看著都能覺得出來外面有多清寒。
“一個年輕孩子,怎麼這麼能鬧騰?
這外面多冷,也不怕給凍死了!”
老夫人皺著眉。
林嬸也是擔心。
這外面風寒這麼重,在外頭一淋就是一個多小時了!
就算沒有凍死,也是直接去了半條命了。
底子差的,說不定還會大病一場。
“這……要不,我出去讓進來坐會兒?
烤烤火,去去子裡的風寒,再讓走也行。”
老夫人想了想,覺得這提議可行。
再怎麼不喜歡媽媽,不喜歡,但是好歹也是孩子的母親。
這要是真出了什麼事,小孫子肯定要怨死,到時候可連解釋都沒得解釋。
“讓進來也好,正好和親自談談孩子的歸屬的事。
都四歲了,還跟著姓夏,也不行。
你去把帶進來吧。”
老夫人一吩咐,林嬸正要吩咐人去,可剛走到門口,門鈴聲乍然響起。
林嬸把可視電話拿起,忙回頭道:“夫人,蘭小姐到了!”
還真是趕巧了!
老夫人斟酌衡量了一番,“那現在不能讓夏星辰進來了,要讓蘭燁知道和夜擎現在有關系,也不是很合適。
你打電話到崗亭去,讓在崗亭裡休息一會兒,給個爐子,讓自己烤著。”
林嬸‘誒’了一聲,門這會兒已經有傭人開了,蘭燁淺笑著進門。
………… 夏星辰幾乎快昏厥過去的時候,那個心心念念了一整個晚上的男人,寒著一張臉,突然出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