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搜索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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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已經停了,空氣里彌漫著雨后的沙塵味,這味道很像我和曾姐在一起規劃未來的那個晚上的晚風。

我撐著傘遠遠地看著曾姐的墓碑,用的照片是最喜歡的一張自拍照,看起來很,一如既往的,任誰都不會想到有人會用這種照片放在墓碑上。

在曾姐的尸被火化的時候,是我求鄭華峰放這張照片的,當時我還下跪了,現在看照片的效果還好,不枉費我那一跪。

我站在遠盯著曾姐的墓碑看了好久,一點都不想走,現實和夢境在我心中產生了沖突,我剛擁有家庭沒到一天就破碎了,這就現實還是夢境?

我把右手的手套掉,用力了一下無名指斷裂的傷口,鉆心的疼痛混合著殷紅的讓我明白,這一切都是真的。

沒有聲嘶力竭,沒有悲痛絕,我在曾姐墓前放了一把花就轉走了。

我回去找到馬戶和老狗,帶他們去天堂夜總會,開始布置賭場。

馬戶看到我右手上套著的黑手套,問我為什麼手套只套一只,我說手套里面藏著我的老婆和孩子,套著手套是要保護們。

“神經病。”

馬戶盯著我看了會,搖頭嘀咕著走開,繼續忙自己的事了。

賭場的選址在頂層6樓,我們要先打通6樓的幾個房間,并且打通6樓和5樓的上下通道。

陳山也過來幫忙,他說要弄死林子豪給他父母報仇,我聽了沒說話。

他想弄死林子豪,我何嘗不想弄死鄭華峰?

但是就憑我們幾個愣頭青?

林子豪和鄭華峰哪個不是響當當的人

鄭華峰的勢力更是遍布全國甚至到了國外,想弄死他必須一步一步來。

在我指揮工人鑿墻的時候,花姐進來了,的目在房間里掃視一圈落在我上,對我點點頭,示意我跟出去一下。

“你們繼續弄。”

我放下手上的活,跟著花姐走到6樓的天臺上。

“曾雨出事了?”

點了一支煙,問我。

“嗯。”

我點頭。

“鄭華峰干的?”

“嗯。”

“他居然沒有殺你,而是殺了曾雨,這倒很奇怪。”

花姐深深地吸了一口,張吐出煙圈。

“看來你早就知道,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我看著花姐的背影。

轉過面對我,“早點告訴你也沒用,鄭華峰早晚會知道,你和曾雨發展到哪一步對他來說沒什麼區別。”

我沒有說話,心滿是悔恨,恨自己為什麼當初要遇到曾姐,如果不是我的話,曾姐現在會過得很好,還是那個叱咤風云,萬眾矚目的商場強人。

鄭華峰說的沒錯,他不殺我,只會讓我陷無盡的悔恨和痛苦中,尤其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總會想起曾姐。

我們的關系不僅僅是包養和被包養,在那個晚上,我們決定了在一起,決定了做夫妻,還規劃了未來,我還記得第二天早上,曾姐說想好要跟我一起去芬蘭。

“我勸過很多次,讓要麼跟你斷了關系,立馬飛到國外躲避鄭華峰,要麼帶你一起走,看來選擇了后者,只是這個決定來得太晚,沒能逃走。”

花姐搖頭。

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花姐背后。

花姐沉默片刻,問我準備怎麼辦。

“我要殺了鄭華峰。”

我說。

“難,”花姐吐出煙圈,“以鄭華峰在周邊幾個市的勢力,要殺你簡直易如反掌,他留著你是擺明了看你對他構不威脅。”

“對,現在的我是沒有威脅,但我總有一天會殺了他。”

我堅定地俯視樓下的風景。

我眼前能看到的東西,有一大半都歸鄭華峰管,我要殺了他,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我這輩子是會活在悔恨中,但我更會活在復仇中,復仇的第一個目標就是把賭場和夜總會經營起來。

既然鄭華峰認為我對他沒有威脅,放縱我發展,那我就要趁機發展,壯大勢力。

“夜總會的老板會不會怕鄭華峰,把我給解雇了?”

我擔心的是這個,鄭華峰的勢力很大,周邊幾個市的各大老板都要賣他的面子,我擔心夜總會的老板因為畏懼鄭華峰,而把我解雇。

“不會,老板可不會怕鄭華峰,但你不能拖著夜總會對付鄭華峰,你這麼做的話,老板可能會解雇你。”

我點頭表示明白,心卻很震驚,很想知道夜總會的老板究竟是何方神圣,一個的居然能經營出這麼大的家業,還敢和鄭華峰對著干。

花姐曾經跟我說過,天堂夜總會只是老板隨便弄的一個小產業,開業至今,老板都沒來過幾次,鬼才知道老板主營的產業有多麼龐大。

“你有沒有曾雨發?”

花姐突然問我。

“沒有,你要那個做什麼?”

我奇怪地問

“沒有發的話,有沒有其他東西?

比如之類的,只要是經常接曾雨的東西都行。”

我搖頭說沒有,那些東西都被燒掉了,如果真要東西的話,只有的一些骨灰。

“好,有骨灰就最好了。”

花姐問我要曾姐的骨灰,說只要一點點就夠了。

我說你要骨灰干什麼,不說的話我是不會給你的。

“我可以通過骨灰看看曾姐在那個世界過得怎麼樣。”

花姐掐掉煙,紅著說道。

我一臉的詫異,心想花姐是在逗我麼?

這都2017年了,還搞老一輩的封建迷信?

通過骨灰就能知道曾姐在另一個世界過得好不好?

這尼瑪把我當白癡耍了?

“快點給我,骨灰有時效,過了時間就不起作用了。”

花姐出聲催促道。

我將信將疑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瓶子,拔出瓶塞,倒出來一點黑末,這就是曾姐的骨灰。

花姐從我手上接過骨,放在鼻子下狠狠地吸氣,把骨灰吸進鼻腔,閉上眼睛做了好幾個深呼吸。

我把塞子塞回去,放好瓶子后地盯著花姐,看看究竟要耍什麼花招。

“呼。”

半分鐘后,花姐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睜開眼睛拍掉服上的灰塵。

“怎麼樣?”

我問

“曾雨懷孕了?”

花姐的臉非常嚴肅,板著臉問我。

“對,你不知道?”

沒有告訴我,以格,這種事絕對不會告訴第三個人,最多只會告訴你。”

花姐搖頭回道。

“既然曾姐沒跟你說,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一臉的震驚,難道說聞一下骨灰就知道曾姐懷孕了?

哪怕是最頂級的法醫也做不到這一點好嗎。

“這件事麻煩了,懷孕而死,死前帶著怨恨和不甘,是不會安心走的,的執念和靈魂分離,只有把兩者聚集起來才能在站點安頓下來。”

花姐小聲嘀咕著,說著我聽不懂的話。

那些字我都聽得懂,但是結合起來組一個句子,我就不明白了,什麼執念,靈魂還有站點,我完全不懂。

我問花姐,也不回答我,讓我無可奈何。

“曾姐過得怎麼樣?

你倒是說啊。”

我又問花姐。

“死了,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你把忘了吧。”

花姐說完就離開了天臺。

回到辦公室后,花姐面晴不定,最后還是咬牙撥通了一個電話。

“最近你們幫我看著點各個站點,如果看到有失憶的就立馬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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