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沈祺然吃完飯, 在琴房裏又忙了一晚上，淩晨時分終於把新曲上傳到了平臺上。
這隻曲子很短，隻有2分鍾, 而且它不是完全的鋼琴曲——錄製曲的優勢本就不在神力, 所以沈祺然直接放棄了對神力的使用，完全用自己原本世界的思路來製作, 運用了不後期混音的手段，
將樂曲的節奏和旋律效果盡量做到了極致。
至於聽眾買不買賬，就要看發布後的效果了。
搞定了平臺, 沈祺然又點開通訊錄，手指不斷，直至停留在邵行的名字上。
——我是否有榮幸，當你的第一個聽眾？
現在回想那時的景，沈祺然仍覺得格外不真實。
一貫不茍言笑的冷漠冰山, 突然展輕笑, 還用低沉磁的聲音說出那種話，他當時心跳都差點停了一拍。
……畢、畢竟是男主角嘛，作者的親兒子，魅力值秒殺他這種炮灰角是理所應當的！
搖頭揮退腦中奇奇怪怪的想法，沈祺然調出郵件界麵, 把音樂文件上傳。
此時已經快淩晨三點, 直接發送郵件可能會打擾到對方休息, 沈祺然想了一下, 把發送時間預定到了早上五點半, 這個時候邵行正好起床, 時間最為合適。
蘇亞是一位普通的公司職員, 在外人眼中, 是個元氣滿滿的白領麗人，但實際飽焦慮和失眠的折磨，已經整整三個月沒有睡過一次好覺了。
又是一個不眠之夜，淩晨三點，在床上翻來覆去都沒睡著的蘇亞絕地坐起，哭無淚地抱住頭。
真的好想睡覺，也真的睡不著。
大腦神經繃得像撐到極限的彈簧，在床上呆呆坐了許久，最後認命地翻出智能機，登陸進自己常聽的錄播雲平臺。
因為嚴重的藥過敏反應，無法依靠藥助眠，醫生建議通過音樂治療的方式催眠，嚐試後覺得非常有效，但這需要去專業的醫療機構，聽治療師現場彈奏催眠曲才可以。
現在三更半夜的，上哪兒找治療師？
隻能勉強試一試低神力的催眠樂曲了。
蘇亞輸舒緩治愈助眠的標簽，一口氣下了幾十首歌，然後戴上耳機重新躺回床上。
眾所周知，錄製曲的神力效果極其有限，不敢奢靠這個眠，隻想緩解一下自己的焦慮，否則隨時都可能崩潰。
一首又一首的歌曲播過去，蘇亞麻木地聽著，突然，一段陌生的旋律湧耳中，打底的是幹淨清的鋼琴聲，伴著悠遠舒揚的輕聲哼唱，還有清澈的風鈴輕響，讓人耳目一新。
蘇亞：“！”
忍不住將模式改了單曲循環，閉上眼睛，用心沉浸在優的樂曲中，一直繃的神經不知不覺就放鬆下來。
風鈴發出輕靈悅耳的聲響，恍然間，蘇亞覺自己仿佛回到了小時候，枕在母親的上，年輕的母親為溫地搖著紙扇，裏哼著哄睡的歌謠。
孩子最眷的永遠是母親的懷抱，這裏永遠是最懷念最依賴的港灣，蘇亞的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漸漸沉浸在這個麗的鄉夢中……
鬧鈴響起，蘇亞猛地睜開眼睛。
怔怔地著被映亮的天花板，已經很久沒有被鬧鈴醒過，也很久沒有這樣躺在床上迎接清晨的了。
，終於，睡了一個好覺！
睡前戴在耳邊的耳機不知何時已經滾落，蘇亞撿起來塞耳中，循環了一晚上的音樂再度在耳中響起。
一邊愉悅地輕哼著旋律，一邊飛快解鎖智能機屏幕，看到了歌曲頁麵上的信息——歌名：《小夜曲》；作曲人：r先生。
再細看下去，蘇亞發現這居然是一首新歌，剛上傳功沒幾個小時，它的收費也非常便宜，才要2星幣。
這是一個便宜到令人震驚的價格，就算是新人，在平臺上發歌的起步價，也基本是5星幣，而這首歌的水平明明遠勝於普通新人！
不過看到作曲人旁邊的星星圖標，蘇亞就恍然大悟了。
最近的慈善慶典活正辦得如火如荼，但凡帶星星圖標的，都是活的參加者，售賣的作品價格也會格外便宜。
不過蘇亞記得這個活最活躍的都是各個行業的新人，或是一些想在王都打響名氣的野心家，一點都不覺得這首歌的作者會是寂寂無名之輩，難道是某個大神的馬甲？
專門來做慈善的嗎？
嗯，肯定是這樣的，多符合慈善慶典神啊！
蘇亞神飽滿走出門時，心比今天的還燦爛，坐上前往公司的班車後，立刻迫不及待地打開自己的“病友”群，興地和群友們分起今日的快樂源泉。
甜心小蘇蘇：【我分了一個鏈接】
甜心小蘇蘇：我發現一首炒炒棒的曲子！
我靠它終於正常睡了！
你們快來試試！
！
[瘋狂按頭種草jpg]
薄荷喵喵喵：哇，這麽厲害的嗎？
收了收了。
群星↑隕落↓：音樂治療法啊？
還是錄製曲？
呃，這個很看相的誒……適用你的不一定適用我們呢。
甜心小蘇蘇：就算不適用，聽一首歌也不耽誤事呀，相信我，聽了絕對不虧！
軍部老餅幹：甜心小蘇蘇行，吃了你這發安利，今天午休時試試，希能我讓瞇個十五分鍾……一直睡不著真是要瘋了嗚嗚嗚qaq
這個群裏都是飽失眠折磨的人，
平時經常分流和睡眠做鬥爭的心得，灰心喪氣者有之，急病投醫的更是占了絕大多數。
雖然對音樂催眠效果半信半疑，不人還是點進了蘇亞分的鏈接，收藏並下載了這首曲子，打算中午或者晚上試一試。
蘇亞在群裏宣傳完一波，又給自己關注的幾個up主和平臺投了稿，不過大部分人看到蘇亞推薦的是一首新人歌曲，就自無視了，畢竟現在是慶典活期，想方設法增加自己作品曝量的新人太多了，
不給錢誰會免費推廣？
隻有一個“小蘑菇睡眠日記”的博主轉載了蘇亞的投稿。
小蘑菇睡眠日記：分一個睡友的投稿~！
博主去聽啦，非常不錯，有睡眠焦慮的朋友可以試試！
【投稿圖片】【歌曲鏈接】
這個博主雖然不是坐擁百萬的紅人，平時的活躍倒也不，信息發出來一會兒，下麵已經出現了不留言，但質疑的偏多。
——錄播曲？
這種低神力的曲子能對助眠有用？
——小蘑菇也開始接廣告啦？
昨晚直播時說得揭不開鍋是真的？
？
——媽媽落淚了，連慶典活的推廣居然都接，立刻急打賞一個幣。
——這歌才要2星幣啊？
爛歌預警。
——去下載的話我們蘑菇寶寶有沒有提啊？
有的話我就去下一個聽聽。
蘇亞對投稿的後續況並未關注，到了公司後，立刻投到了張繁忙的工作中。
午休的時候，躺到自己的小躺床上，塞上耳機，在《小夜曲》的循環播放中舒舒服服休息了半個小時。
午休結束，愜意地了個懶腰，順手拿起智能機刷了一下群，發現一堆at自己的消息。
薄荷喵喵喵：甜心小蘇蘇這歌親測有效！
我中午居然睡了二十分鍾！
喜大普奔！
！
軍部老餅幹：我哭了，波塞亞河裏全都是我的淚！
我午休時睡著了！
！
！
甜心小蘇蘇
不乖：甜心小蘇蘇我還沒午休，但這歌是真的好聽啊，旋律好棒~！
…………
……
與此同時，“小蘑菇睡眠日記”那條分投稿下，留言的人也在不斷增加。
——這歌很可以啊！
低神力歌曲居然也能讓我聽得迷，這是什麽黑科技？
——中午我還真聽著睡著了，太舒服了，很久沒這麽放鬆了。
——蘑菇分，必屬品！
這種好聽不貴的良心歌曲多多！
我的錢包已經難耐了！
——工作的時候聽著也很不錯啊！
非常心靜的覺。
——幹正事時當然隻能聽錄製曲啦，高神力歌曲會打自己的思維，這不是常識嗎？
隨著評論的增多，這條投稿的轉發量也在不斷增加，而在更多看不見的地方，很多人也在把這首歌安利到更多的人群中……
邊境前線出現了一些突發況，接線員急聯絡了指揮部，
邵行淩晨三點就趕往了軍部，之後全天坐鎮在指揮中心，一直忙到晚上十點才解除警戒狀態。
坐上回程的星梭車，邵行出上的智能機。
在指揮部坐鎮的時候，日常通訊的智能機需要在關閉狀態，不過平時會用這部智能機聯係他的人很有限，就算關機了一天，開機後新收到的信息也沒有幾條。
他漫不經心地翻了翻，發現沈祺然居然給他發了一封郵件，標題是——【to 第一位聽眾】，下麵附了一個音樂文件，發信時間是早上五點半。
昨晚在琴房的回憶瞬間湧上心頭，邵行下意識就坐直了，因疲憊而擰的眉頭也舒展了幾分。
他的目在郵件標題上流連了一會兒，片刻後才不舍地移開，然後連接上耳機，點開了那個音樂文件。
星梭車在路上高速行駛，特製的防彈車窗不僅隔絕了車外的喧鬧，也攔住了道路兩邊五六的霓虹燈。
摒除了所有幹擾，彌漫著清冽冷香的車，英俊的黑發男人雙目微閉，有生以來頭一次，如此用心地聆聽一首歌曲。
優輕的旋律剛過半，他突然睜開眼睛，詫異地看了一眼智能機。
邵行對音樂了解不多，也從不會音樂中附著的神力所影響，而沈祺然這首錄製歌曲明明本沒有附著神力，卻依然有種心弦的奇妙魅力，讓人忍不住沉浸和著迷，
效果堪比高神力附著的歌曲。
依靠樂曲本的出旋律，居然可以做到這個程度？
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是一個還未拿到音樂執業資格證的新手……能輕易辦到的嗎？
在這首樂曲循環播放第十次的時候，星梭車駛了邵宅別墅的庭院。
邵行意猶未盡地摘下耳機，他剛打開車門，就聽到了那縷隨夜風而來的悉旋律。
人的旋律宛如婀娜多姿的靈，引著闖這片靜夜的旅者，邵行隻在原地停留了幾秒，就果斷調轉了椅，順著琴聲朝主宅另一側方向行去。
庭院兩旁種滿了花草，夜風拂過，滿院芬芳。
轉過拐角，縹緲的琴音頓時又清晰了不，而邵行也看到了，過琴房落地窗投出來的燈，在涼夜的草地上迤邐下一片橘影。
他不由得放緩了椅的速度，仿佛是怕打擾到對方，直至停在窗外，靜靜凝視著窗坐在鋼琴前的青年。
室的人渾然不知道這裏已多了一名聽眾，仍專心於眼前的彈奏。
額前的碎發輕輕搖，低垂的眼眸盛滿溫，因低頭而出的白皙後頸，宛如天鵝般優，更不要提修長的手指行過潔白的琴鍵時，行雲流水得完全是一種視覺。
夜風吹開了半掩的窗戶，朦朧的琴音越發清晰，在夜空下餘音回，繚繞不散。
雖然並不蘊含神力，可聽現場演奏，依舊和聽錄製版有著完全不同的。
邵行一時甚至分不清，眼前的人和他正在彈奏的樂曲，到底哪一個更令人驚豔。
有種理論說，神力也是有和格的，尤其是演奏者，這種會和聽眾直接進行心靈通的職業，更是和演奏者的神風格息息相關。
脾氣暴戾的人，彈奏的樂曲總會帶著暴躁和銳意，而溫的人，彈奏出的曲子則讓人如沐春風。
邵行雖然不懂樂理，卻很了解神力——如果不是有一顆溫而麗的靈魂，是絕對彈奏不出能讓sss級高階者也被染和容的樂曲的。
這些日子，邵行也思考過，自己的重生到底算是穿越到平行世界，還是單純的倒退了時間線，而此時，他已經無比肯定：答案一定是前者。
如果仍是自己上輩子的那個世界，沈祺然絕對無法創作和彈奏出這樣溫的樂曲。
這一定是在平行世界，所以這個世界的沈祺然，和自己上輩子認識的那個人，截然不同。
——他們本就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一曲終了，沈祺然抬起頭。
夜風順著敞開的窗戶灌進房間，他起去關窗，手剛搭上窗棱，不期然就和窗外的男人對上了視線。
也許是今晚的夜太過溫，又或者是剛彈奏完那樣舒緩的樂曲，沈祺然的心境也變得格外平靜和，他並沒有被邵行突兀的出現而嚇到，而是微微一愣後，索將窗戶完全敞開。
“你怎麽在這兒？”
他把半個子都探了出去，對著沐浴在月裏的男人笑了笑，“剛回來？”
夜幕深重，明月皎潔，庭院中的花草在夜風中輕輕搖曳，夜來香散發出淡雅芳香，兩人一個坐在窗外的椅上微微仰頭，一個趴在窗臺上微微俯，彼此遙遙對視，
頗有種小深夜相會的樣子。
“聽到了聲音，就過來看看。”
浸染著月，男人一貫幽冷的黑眸似乎也和了幾分，“曲子很好聽，你彈得也很好聽。”
沒人不喜歡聽到誇獎，沈祺然的角忍不住上揚，大大方方道：“謝謝啦，我覺得也還不錯，哈哈。”
“曲子發布後的反響怎麽樣？”
邵行問。
沈祺然搖搖頭：“不知道呢，數據要明天早上才能刷新。”
他自嘲地笑了笑，“我發布的時間在淩晨，那個時段聽歌的人不多，如果沒人聽到的話，也許你就不僅是我第一個聽眾，還是唯一的聽眾呢。”
邵行本想安說不會的，但那句“唯一”莫名得他心裏一。
“眾口難調，其實也不必太在意數據。”
他說，“喜歡的人……自然會很喜歡。”
那晚兩人又聊了些什麽，邵行事後已經沒什麽印象了，因為直至回到房間，他腦中回地始終是那個詞。
——唯一。
他第一次覺得這個詞如此特別，經由那人溫清澈的嗓音說出來，似乎還帶了點甜的繾綣，越是回想，越覺得用，甚至連心也麻麻起來，有一種奇妙的愉悅和……甜意。
這樣微妙而愉快的心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早上，邵行乘坐星梭車駛往軍部時，甚至還給蘭登發了條信息，說一會兒去辦公室找他。
蘭登博士主管軍部的神力研究中心，音樂治療屬於他的業務範疇之一，對音樂方麵的事他自然懂得也比較多，邵行覺得自己可以找他了解一下相關知識，畢竟什麽都不懂的話，
萬一再和沈祺然聊到音樂相關，自己一問三不知，實在會很煞風景。
蘭登的辦公室在27樓，沒有vip直達電梯，邵行隻能乘坐普通的員工電梯。
電梯上到第二層時，幾個人進來，看到元帥大人居然也在電梯裏，頓時都是一愣，接著立刻整肅軍容，用筆直的軍姿行禮。
“元帥大人好！”
邵行頷首回應。
畢竟是和頂頭boss共一室，眾人都很拘謹，進來後都沉默不語，電梯上升的過程中，電梯安靜得隻能聽到升降機運作的聲音。
突然，一陣悅耳的鈴聲打破了一室沉寂，是某個人的智能機響了。
他連忙按停，麵對眾人投來的視線，訕訕一笑。
“是之前定的鬧鈴，忘了改時間。”
“我的鬧鈴也是這首歌呢。”
有人忍不住話道，“昨天剛換的。”
“我的來電鈴聲也是這首歌。”
第三個人也加了談話，“超好聽啊，是我妹妹推薦的。”
“對對對，真的很好聽！”
第四個聲音也出現了，說話人一臉激，“我是被朋友推薦聽的，昨晚我聽了一晚上呢，好好聽啊！”
話匣子就此打開，便一發不可收拾，大家都七八舌起來。
“沒錯沒錯！
從來沒想到錄製歌曲也會這麽好聽。”
“還是這次慶典活的參賽作品呢，這個新人好厲害呀。”
“新人不可能達到這程度吧，沒準是大神披的馬甲呢？
反正我瞬間變了。”
“我也是！
誒你們看網上的消息沒？
都有人挑頭要建後援會了。”
“這是什麽歌啊？
你們怎麽都聽過？”
“哇快吃我一發安利！
我推給你！
！”
“……”
“……￥”
安利使人快樂，一群年輕人向沒聽過的同事們瘋狂安利，電梯裏一時充滿了快活的氣氛。
邵行：“……”
電梯很快到了27樓，不人紛紛湧出電梯，邵行走在最後，橫穿過前麵的辦公區，就是蘭登的辦公室了。
走到一半時，公共區域的廣播傳來了甜的聲。
“軍部的各位同事們，大家早上好，好的一天從音樂開始，讓我們在人的旋律中，開始今天的工作吧……”
這是曆來的傳統，會在正式上班前播放幾首樂曲，
大部分是振人心的軍樂，讓人能聽得熱沸騰，充滿幹勁，但今天播音員一反常態，播放了一首和優的樂曲。
辦公區寂靜幾秒後，突然沸騰了。
“哦哦哦！
艾娜小姐居然也推薦這首歌了！”
“太懂了太懂了，昨晚我的朋友圈都被這歌刷屏了，實火啊！”
“什麽什麽？
你們都在說什麽？”
“你居然還沒聽過嗎？
？
哎我跟你講！
￥￥￥……”
邵行：“……”
直到離開辦公區，還能聽到大家興的議論，以及不絕於耳的安利聲。
站在蘭登辦公室門口，邵行為自己究竟還有沒有必要進去猶豫了三秒，最終還是敲響了門。
裏麵的人說了聲“請進”，邵行推門而，結果迎麵而來的就是他聽了一晚上的（以及上班路上不斷被聽到的）樂曲。
蘭登坐在辦公位上，旁邊的音響開到了最大音量，麵前的屏幕上隨著樂曲的播放描繪出無數複雜的線形圖。
“等我一下！”
蘭登一邊作著機，一邊盯著屏幕，眼睛都舍不得眨，“我跟你說，我發現了一個非常特別的錄製歌曲！”
“太神奇了！
太有趣了！
明明音樂本沒有神力，最終的效果卻宛如注了神力，我一定要好好分析分析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沒準可以運用進音樂治愈係裏，帶來突破的技革新！
！”
一涉及到自己的專業領域，蘭登就猶如科學狂人附，興得手舞足蹈，他打了般記錄完最後一串圖譜，才後知後覺地抬起頭，詢問自己的好友。
“誒對了，你來找我是為什麽事？”
邵行麵無表地轉，重新拉開門。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