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印象了。”
林墨汐卻神很溫和的對著溫老爺子點了點頭。
“但既然和外公有關系的話，您又是我的長輩，那我就您一聲爺爺吧。”
溫老爺子沒想到林墨汐會這麼上道。
連連點頭。
“好好。
那再好不過了。
你現在能長的這麼好，你外公知道的話，也就能瞑目了。”
“溫爺爺。
我想把我爸爸帶回去。
是不是現在還不可以？”
慕語兮出一個傷心的表。
“雖然我父親當年出軌，害得我母親傷心絕。
又和外人勾結，讓我家幾乎家破人亡。
但不管怎麼說，他還總歸是我父親。
我斷然沒有把他就這麼棄置不顧的道理。”
溫老爺子在聽到林墨汐這麼說的時候，臉明顯的有些不好。
可是，他又不能說什麼。
只能點點頭。
吃下這個啞虧。
“沒事沒事了。
都是誤會。
這大概是你阿姨弄錯了。
認錯了人。
你父親我也是認得的。
唉，剛剛一時間，我竟然也沒認出來。
當年那麼風的人，怎麼就變現在這幅模樣了呢。”
這麼說著，溫老爺子看似憾的搖了搖頭。
慕語兮的眼睫垂了垂，有些不安的著。
“他這些年嗜賭，自從我母親的事之后，就沒有出現過。
再加上我之前傷，一直在修養，也是最近才知道他的消息。
只是，原本一直不想原諒他。
可現在人死為大。
不管怎麼說他也是我父親。”
溫老爺子嘆了口氣，把手放在慕語兮的肩膀上拍了拍。
“孩子，苦了你了。”
“沒什麼。
已經都過去了。”
慕語兮出一個比哭還悲傷的笑容。
“既然溫爺爺都說是誤會了，那我就把我父親帶回去了。
我請人算了日子，不宜停放太久，要盡早火化才好。”
“舉辦葬禮的時候，記得通知爺爺一聲。
不管怎麼說，咱們溫林兩家是舊識，怎麼都要去出席的。”
“謝謝爺爺。”
林墨汐顯得一如既往的溫和乖順。
仿佛還是那個被林老爺子養的很好的深閨小姐，不諳世事，看不懂人心。
完全沒有為慕語兮時，那一的警惕和戾氣。
“傻孩子，跟爺爺還說客氣話。”
溫老爺子看起來很喜歡林墨汐的樣子。
在溫婉想說什麼的時候，直接瞪了一眼，把要出口的話，盡數噎了回去。
溫婉覺得憋屈的很。
而厲南修則是一直冷眼旁觀。
連一句話都沒有說。
半晌，溫老爺子才把目轉回到厲南修的上。
“南修，沒想到居然是你送這孩子過來的。
以前怎麼沒聽你提起過，你們認識啊？”
“南修是我的朋友，溫爺爺。”
慕語兮看了一眼厲南修，對溫老爺子解釋道。
“這些年多虧了南修一直在幫我。
不然，恐怕我真的早就死了。”
溫老爺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原來是這樣啊。”
而厲南修則還是原來的那副表，連一變也沒有。
慕語兮覺得時間差不多了。
所以轉過頭去問了之前的那個小警察一句。
“麻煩你了，警，現在我可以把我父親接走了嗎？”
小警察也是明白人。
既然雙方都不愿意在追究了。
他一個人死守著不放，也沒有多大的意義。
索，他把手里的記錄本子一收，然后點了點頭。
“當然。
林小姐，你可以把令尊帶走了。
請節哀。”
“謝謝。”
慕語兮對他道了一聲謝。
然后回頭去看厲南修。
厲南修立刻就明白了慕語兮對意思，招了招手，讓保鏢把林逸夫給抬走了。
“溫爺爺，今天對事多謝您。”
慕語兮還是像之前一樣的禮貌。
神哀戚且溫和的跟溫老爺子告別。
溫老爺子拉著的手。
如果不知道的人看到，真以為是慈的長輩在關心晚輩一樣。
“不要太傷心，汐丫頭。
人死不能復生。
你父親這輩子作孽太深。
到現在還有你給他送終，已經算是造化福分了。
不要把自己的也給哭垮了。
知道嗎？
如果有什麼忙不開的事，你就來溫家找我。
我雖然是一把老骨頭來，但是，說話還算是有點兒分量。
只要是我說了，他們還都不敢不聽。”
慕語兮輕輕的點點頭。
“我知道了。
謝謝溫爺爺。”
溫老爺子拍了拍慕語兮的手，意味深長的看了厲南修一眼。
“南修，好好照顧汐丫頭，知道嗎？”
“嗯。”
終于，厲南修在頓了一下之后，應了從進門之后的第一句話。
雖然只有簡短的一個音節，但足已經讓溫老爺子明白，厲南修對慕語兮對重視。
溫老爺子的眼睛瞇了瞇，似乎看出了些許端倪來。
慕語兮一點兒也不敢松懈。
轉和厲南修一前一后對走到車前。
正準備上車的時候，卻被那個做筆錄的小警察給住了。
“還有事嗎？
警？”
慕語兮停在車門前，轉過頭去看小警察，目認真且和。
任誰被這樣專注的目看著，都會覺得心臟砰砰只跳。
小警察自然也不例外。
他做了一個深呼吸，可還是免不了的臉紅了起來。
可是就算是如此，他還是磕磕絆絆的對慕語兮說著。
“那個……林小姐，關于你三年前經歷，如果你愿意，其實完全可以報案。
事實上，三年前的那一場炸案，之前還立了一個專案組，只是至今都沒有破案。
當年大家都認為你已經……可是現在你突然出現，你是唯一的害人，也是唯一存活的目擊者。
如果你愿意，能不能到警局來，說明當年的那場炸事件。
你是不是知道幕后的指使者是誰？
到底是誰綁架了你，想要加害你？”
小警察的問題，讓慕語兮的臉變了幾變。
然后，抬起手，捂住有些眩暈的腦袋。
在后退幾步的時候，被厲南修半抱進了懷里。
“小兮不想做任何的回答。
你的問題對而言只是一種折磨。”
厲南修對眸子有些冰冷。
“你最好離我們遠一點。”
小警察也沒想到，他只是問了幾個問題而已，慕語兮居然險些暈過去。
他立刻就道歉。
“對不起，林小姐。
我沒有其他對意思。
我只是覺得，既然你現在沒事，那這個案子差不多也該破了。
而且，你現在還安然無恙，如果這件事背后真的有幕后黑手的話，你應該還會到什麼威脅或者危險。”
小警察說的真誠。
看著慕語兮的眼神也很清澈。
慕語兮突然想笑。
很想知道，這個小警察是不是才進了警局不久，居然對破案工作保有這麼大的興趣。
難到他不知道，有時候即便是知道來誰是兇手，也因為很多外在因素，而無法把他繩之于法嗎？
“沒有。
沒有幕后黑手。”
慕語兮輕輕的搖了搖頭。
“當年那件事純屬意外。
當時有兩個人搶劫了我。
但是因為我手里有一張幾萬塊的支票。
他們以為我是有錢人家的兒，所以就綁架了我到船上。
但那艘船是油船。
他們并不知道。
后來，還沒問出我家的電話號碼，其中有一個綁匪煙，煙頭上的火，不小心點燃來油船里的油桶，才引起來起火炸。
因為我離起火炸點比較遠的緣故。
在炸之前，我就已經逃，跳進了海里。
所以才沒有波及到我。”
“那為什麼之前打撈，并沒有打撈到你呢？”
小警察窮追不舍。
“因為我在船炸之后，被炸的余波震暈，險些沉到海里。
還好有漁船經過，抓時間把我救上了船。
所以我才沒有被淹死。
如果你問我為什麼沒有報警的話。
事已經過去了那麼久。
我沒想到，至今還有人會記得這個案子。
其實，我醒來之后，已經過來很久。
久到我其實是前不久才知道，原來三年已經這麼悄悄過去了。”
這麼說完，慕語兮看著小警察。
“請問警，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小警察雖然很失。
可是卻沒有辦法。
既然當事人已經這麼說來，他本就沒有來追查下去的權利和意義。
一個玄之又玄的案子，居然就這麼三言兩語的就被解釋清楚了。
雖然他心里多都有些不能接。
可是還是搖了搖頭。
“沒有了。
打擾你來，林小姐。
希你以后可以一切順利。”
慕語兮對他笑了笑。
“借你吉言，警。”
聽到慕語兮這麼說，再看到對笑容，小警察覺得自己對臉上一時間有些滾燙起來。
而厲南修則是滿臉不耐對拉過了慕語兮，給打開來車門，把塞進車里。
“小兮，時間要到了。
我們該走了。”
然后，慕語兮點點頭，回頭對小警察說了一句。
“再見，警。”
這麼說完，彎腰鉆進了車里。
厲南修在看了一眼小警察之后，也跟著一起上了車。
在車子開走對時候，溫老爺子慢慢的從警局里走了出來。
他拄著拐杖，若有所思對看著車子開走對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爸爸，我們還不離開這里，你還在看什麼？”
溫婉只覺得渾發冷。
“我在看我對古董。”
溫老爺子對手著拐杖，目涼涼的說著。
“我想，我找到拿回古董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