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有個傳說,得五靈珠者必為大陸之皇。
這個大陸說的并不是碧云大陸,而是更上一層,讓人們全都夢寐以求著向往的天云大陸。
那里有更濃郁的玄氣供養,有更高深的修為等級,亦是個狼吞虎虎吃的地域存在。在那里,沒有什麼國家之分,誰厲害誰就占地為王,誰更誰就可以說話。
他們會不停的算計爭奪,爭奪來更多的地盤,擴建出更強大的地勢權勢,殺戮,那里隨都充滿著殺戮。
什麼鬼谷山莊、萬殿……
只要能報上名號的,全都是為王為尊之地。
而這種獨立勢力的存在,大大小小多的不計其數,被人吞沒,或者吞滅對方……
這個生存規則更為鮮明,更加恃強凌弱的大陸,卻是傳說之中,五靈珠可鎮稱霸的世界,可顯而知,那一顆靈珠的價值,已經不能用任何的言詞來形容。
只是,這個傳說太過久遠,也太過虛無縹緲了,很多人甚至忘記了這些東西的存在,直到今日,帝絕把它拿了出來。
墨融天一把就攥了手,他能到,掌心有很嚴重的汗水在往外冒,他甚至不知道,這次出門是不是巧撞著了哪位神仙?
認誰了孫子還見著了寶,不夸張的說,此生能飽此等眼福,死也不虧了!
所有人都驚到不能自控,他們一雙雙眼睛死死的黏在墨楚手上,哪怕片秒的停歇都不肯有。
可墨楚那一臉的虛心求教,就那麼活生生的,無知的像個兒。
龍千邪著太,無奈的簡直想要敲腦殼,他搖著頭,哭笑不得的道:“傻丫頭,你撿到了天大的便宜,別說閑話,趕收起來,免得他反悔。”
帝絕:“……”
墨楚更驚詫了,不過,龍千邪的話永遠不會有錯,趕點頭,分分鐘就把玄靈珠給收進了青冥戒,而后還滿意的點了點頭,心不錯的朝帝絕一笑:“謝謝你,哥。”
話說回來,東西收了,這怎麼用?
不要說墨楚太無知,而是看過的大陸通史中,從未有過五靈珠甚至于天云大陸的記載。
可是,小紅球卻知道。
它在青冥戒中,眼珠子滾圓的瞪著墨楚扔進來的玩意兒,飛來飛去,嗡嗡鳴響,完全淡定不了了!
大爺做夢了,大爺做夢了,大爺做夢了……
大爺夢見了玄靈珠,還是活生生得到,就在眼前的!
之所以五靈珠如此神乎其神,那是有絕對杠杠實力的,且不說其它的,就說眼前這顆,擁有了它,便擁有了無窮無盡的玄氣!
什麼凝氣丹,什麼天才地寶,在玄靈珠的面前,瞬間自慚形穢,全都垃圾的可以拿去扔掉!
深呼吸,小紅球勸說自己要淡定,淡定,淡定……
然而,它淡定了,外面卻繼續了起來,不為別的,只為突然出現的變態老頭,殷易梟。
他一手拿著一只燒,一手提著酒壺,就在龍千邪以為已經麻煩全都清理結束時,殷易梟便鬼影一般,突兀的出現在了門口。
不是橫攔擋截,而是直接躺在了地上!
他頭枕靠著門檻,邊吃邊喝邊懶洋洋的往上看,一破爛衫被風那麼輕輕一吹,布條子分分鐘都能掉下來似的。
人們恍惚回神,頓時間全都瞪眼。
這人是誰?
這又是娘家人的大婚考驗嗎?在一雙雙奇異的目凝視之下,殷易梟嘿嘿的笑了幾聲,瞥了眼一臉黑鍋底灰的龍千邪,話對著墨楚,心十分愉快的道:“死丫頭,婚這等大事竟然也不告知師父一下,簡直也太不孝順了,什麼養老
送終繼承缽,到底還能不能算數了?”
此言一出,一片嘩然。
這個破爛衫臟兮兮的乞丐老大爺,居然是龍夫人的師父?
不是吧,師父不就是自己的夫?
蕭清揚也不由蹙了蹙眉,有龍千邪一個不夠,墨楚怎麼還會再拜旁人門下?這有點不合理。
他求解的看向龍千邪,卻見他臉郁的已經滴水,周冷空氣逆襲,溫度驟然下降,直人凍得渾發。
黑沉戾的目凝瞪著殷易梟,暗流滾滾,他咬牙切齒:“本君似乎也沒請你?”
這老妖,他跑來想干什麼?
龍千邪充滿警惕的目深,是絕對的警告,今日他大婚,誰敢玩出他的底限,統統都要做好被他以牙還牙的準備!
墨楚也沒想到,婚堂里來了令意外到不行的東方月不說,竟然連這老頭也來了,接下來,是否還會有更意外的出現?
不過,不管如何梟老也是
一個頭磕地上的師父,況且也人指教,做人得信守承諾,趕打了個圓場:“他確實也是我師父,不知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莫非龍千邪暗地里查?
想到這種可能,墨楚有點心理不快,隨即說道:“請他一起進來吧!”
師父坐在婚堂,不過分。
哪怕一日為師,也是師。
誰知,龍千邪一口回絕:“沒有邀而來的,未禮金白吃的,一律轟出去!”
他邪魅幽暗的眸子瑩流轉,一眼朝左尋看去,他立刻走上前來,冷冷的道:“哼,還躺著做什麼?要我指點你來時路嗎?”
一直都看著他不順眼,今日再三打量,果然是不順眼。
可殷易梟并不覺得,他不不慢的喝了一口小酒罷,拿著酒壺的手慢悠悠的朝前一指:“那個是邀而來的?”
哪個?
人們聞聲統統順著他的手指看去,下一秒,全面癱。
只見茅房逛了一圈的風烈,正搖著他偏的那把破扇子往回走,一臉風流不羈的笑,就在人們的齊齊矚目之中,一點點的僵住。
干嘛呢?
難道是沒見過他這般風流瀟灑放不羈的年男?
那麼想來,風烈笑的更妖嬈了,左翼看的直捂臉,最后很無的上前開了口:“風爺,外面涼快,不如去遛遛?”
遛你大爺呀,本爺才回來!
風烈斜了他眼,才要回到自己隊伍之中,卻見門口堵住的那年邁軀,他悠悠然然,愜意無比,這是……
殷易梟笑的毫不愉快,一點不覺鬧事的又朝后一指:“那個可也邀了?”
風烈也沒聽懂什麼意思,只見人們對準他的目在瞬間隨著殷易梟的手一轉,這次,他們看到了一片十分的黑暗。
那個是……
帝絕臉陡地一沉,十足霸氣:“本教主了禮金,你有意見?”
他可不是禮金了,那禮金直人嚇死,東方月在里面一直覺得有點難以負荷,連院長都提及嘆息的東西,他竟然有。
這只能說,萬魔教主早已在人們不知不覺中強勢到了更遠的地方,亦如,玄靈珠的所在之地!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今日的驚心魄,并沒有因為吉時即將到來而結束,更因為它的來到而瘋狂。
殷易梟迎著帝絕的話,喝的酒壇子揚手一拋,啃完最后一口罷,臟兮兮油乎乎的手上,一顆蛋大的紅主子驀然而現。
紅閃爍,如萬丈芒從天拂下。
這刻,整個世界都沉寂了。
震驚,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震驚,東方月眼睛瞬間烙在了上面,不可置信的低呼出聲:“這個……莫非就是火靈珠?”
不是吧?
今天到底是不是真的全在做夢?
先是水靈珠,現在火靈珠?
不,這不可能,一個乞丐老大爺,你說他在路邊討顆蛋來還有人信,你說他那顆火靈珠?
別說火靈珠,就算是一顆殘疾的小珍珠,這都是天大的笑話!
不僅賓客,連暗夜宮的孩子們在片刻的沉寂后,都連連吐了舌頭撇了,這大爺玩的有點大,拿個贗品來暗夜宮蒙事,膽可夠的。
一時間,吐槽聲嘩然片。
龍千邪站在原地,目視著殷易梟的手上,深邃邪魅的眼眸一瞬不瞬,幽幽流轉間,是無人能懂的深不可測。
他并不覺得殷易梟是懷揣著好心而來,并且,他一定沒有好意!
可是,一下子飽了那麼大眼福的兩老頭忍不住了,墨融天幾步上前,垂頭凝視著殷易梟的手上,好半晌,才確定的道:“這當真,是火靈珠?”
他家小兔崽子到底是走了什麼運?一連拜了兩位師父,各個讓人驚的不能自已,這莫非便是苦盡甘來?
可這甘,未免也太齁得慌了吧?
殷易梟手著珠子把玩,一臉老頑的樣子,對著墨融天連連點頭:“老伙伴,就屬你識貨。”
咳……
這個稱呼,帝絕怎麼聽怎麼別扭,不黑了殷易梟眼,但想想他那不死神話,似乎也沒什麼不對?
那麼想著,他直言不諱:“帶著如此厚禮前來,你安得什麼心?”
東西必須收下,毫無商量,但他的不懷好意卻必須帶回去,否則,他帝絕真的不介意以弱,再與龍千邪合伙來跟他干一架。
只是,還不等殷易梟回答,他手上的火靈珠已經消失不見。只在呼吸之間,消失的毫無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