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花了好一會兒的功夫才平息自己心里的怒氣,看著鏡子里重新裝點好的自己,仍舊我見猶憐,貌如花。
深深吐出一口氣,宮漓歌馬上就完了,自己何必和一只將死的螞蚱生氣。
重新撥通了一人的電話,接通后,那邊沉寂了幾秒才悠悠出現一道男聲。
“喂。”
“戟哥哥,今天我餐廳開業,我……”的聲音哽咽,言又止,仿佛了極大的委屈。
“需要我做什麼?”景旌戟聽到電話那頭的哽咽聲,眉頭皺,煩躁的扯了扯領帶,點燃一支煙。
白煙霧彌漫,將他英俊的容暈染得模糊不清。
熱搜容他早就看到了,宮漓歌當著所有人的面又是潑酒又是倒意大利面。
金玉這會兒來質問他,他也能理解,畢竟宮漓歌還掛著一個他朋友的頭銜。
“你能不能代表景家來慶賀?我一個人在編劇圈打拼不容易……”
說得委婉,無非就是想要自己給撐腰罷了,了那樣大的委屈也沒有吐半字,景旌戟心越發沉重。
“……好。”
宮漓歌警告過他,連從不管別人私事的容宴也出言提醒過。
然而——
這讓他怎麼放心得下?
景楓又出差了,了委屈也沒人撐腰。
景旌戟腦海中浮現出一抹楚楚可憐,猶如小兔子一樣可憐的金玉。
也罷,就看在是景家媳婦的份上。
景旌給自己洗腦,他去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為了景家的面。
宮漓歌給金玉的表包點了一個贊,轉眼又上了熱搜。
【瘋人給神的表包點贊了!筍都被奪完了!】
【還能再囂張一點嗎?】
【G滾出編劇圈,堅決抵制G所有的作品。】
【說真的,我還是頭一回見到做壞事做得這麼坦坦,甚至還讓人覺得有一爽的人!】
【樓上的,你不是一個人,壞得竟然讓我有一想要給打call!】
【這姐好颯!】
【你們這些狗不要忘記了,欺負同行,不尊敬長輩,抄襲文章,還將人家抑郁癥得更加嚴重了。】
【心疼玉,被人欺負得這麼慘了還要給賠不是,你們這些狗居然是非不分,站的是什麼心思。】
【純書,喜歡《潛鋒》很多年了,在最火的時候沒有出來撈金,當年所有的報酬都捐獻給了災區,直至今日才亮相,出現抄襲事件,我第一時間去看了芋圓丸子的書,恕我直言,狗屁不通,幾個設定相似就咬著不放,我看就是來蹭熱度的,像G這麼善良的漂亮小姐姐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我呸,書就別來給你家主子洗白了,人編劇圈都集作證,難不一個人說謊?大半個圈子都在說謊?你家真主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
【罵人的都是沒看過兩本書的吧?麻煩睜開你們的狗眼看完書再來噴。】
宮漓歌在一大片罵自己的評論中還看到一些維護自己的人,早就涼卻的心在此刻多了一抹溫。
這一次,不再是一個人戰斗。
倏然,平靜的大廳出現一道聲音,猶如平地驚雷炸起,眾人的目隨之跟來。
“G,滾出編劇圈!給你傷害過的前輩道歉!”
今天進出都是需要邀請函的,幾個打扮普通,既不是明星又不是編劇的路人闖了進來。
其編劇們一看這架勢,心里明白這是有好戲看了。
其中一人還順手撈了一瓶香檳,顯然是想要往宮漓歌的臉上潑。
直播彈幕刷得飛起。
【姐們夠英勇的,我還以為你們只是說說而已,還真去了?】
【前面綠服的姐姐,麻煩你一會撕的時候把面摘下來,讓我看看長什麼樣子好吶。】
【真正的勇士!】
【把這個賤人的臉撓開花!】
【把摁在地上道歉。】
就連場的明星也都閃到一邊,將鏡頭讓了出來,鏡頭對準了宮漓歌。
彈幕在起哄,編劇們也在熱沸騰。
上著“你們不要打了啦”,心里想的都是“打起來快打起來!”
為首的綠姐姐,一看就是個狠角,香檳瓶子愣是讓提出了四十米大刀的氣勢。
只見眼睛瞪得像銅鈴,出閃電般的明。
雄赳赳,氣昂昂過侍應生徑直走向宮漓歌,眼里迸發出的鐳線仿佛能將宮漓歌給活活燒死。
一場大戰蓄勢待發,場外觀眾沒有人保安,反而興致的等待著接下來的大戲。
金玉已經換好禮服,重新化的妝容以羸弱可憐為主,在角落看著那直奔宮漓歌的幾人,冷的視線直勾勾的盯著宮漓歌。
賤人,我要你敗名裂!
你對我做的,我讓人十倍奉還!
綠姐姐氣勢洶洶,大步直邁,黑長直頭發飄飄,中氣十足的吼道:“你這個編劇圈的敗類,你……啊!!!”
不知道是誰丟了一塊香蕉皮,綠小姐姐摔了個狗吃屎,雙膝一跪,雙手伏地,跪拜在了宮漓歌的面前,香檳甩了一。
宮漓歌雙疊,慵懶的靠在沙發邊,搖晃著酒杯,掀起眼皮慵懶的看向,“初次見面,倒也不必行此大禮。”
刀呢?我刀呢!
“小雅,你沒事吧!”其余幾人趕將扶起來。
小雅手忙腳的從地上爬起來整理自己的儀容,今天為了出鏡特地戴了一頭漂亮的假發。
一拉一扯,假發掉了大半,歪歪斜斜掛在兩邊。
子沾了水皺皺,哪里還有剛剛的氣場。
“啊,你的頭發。”
另外幾人和沒想到居然是個斑禿,假發一掉,頭頂中間禿了好大一塊的地中海出來。
同行也懵了,趕將的假發扶正,驚慌失措間,本該在后面的假發撥弄到前面,小雅穿著白子,黑發垂在臉上,活像是一只索命的冤魂。
配上頭頂的地中海,全場發出刺耳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是個禿子!”
“是來搞笑的嗎?”
“原來小丑竟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