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氏冷笑,“別,過年都拘著孩子不帶過來拜年,把我公爹都給氣病了,否則誰家大過年的要來藥鋪找晦氣,咱們兩家就此算了吧。”
朱梅花實在是熱臉不上冷屁,道,“那好吧,我們就不打攪你們看病了。”
話落,扯著兩個妹妹走到一旁坐下等著顧竹青出來。
邱氏和丈夫李多赟則扶著李老夫人坐在了對面,四目相對間互相看不順眼。
朱梅花小聲告誡兩個妹妹,“記住了,他們畢竟是大寶他們外祖家,是抹滅不掉的緣關系,你們就算不為了自己,也要為大寶他們想一想,省得鬧得太難看,孩子們夾在中間為難。”
朱桃花撇了撇,有些不忿,“那他們怎麼不為孩子著想,當初二哥出事,娘可是磕破了頭都沒借來一分錢,他們倒因為嫂子過世還想訛咱們家一筆錢,為這事差點鬧到府。”
朱杏花看向朱梅花,“就是,大姐你不知道,當初娘就差給他們家下跪了,要不是府定了是意外,那趕著瘋馬的車夫也死了,指不定李家人還要如何刁難咱們家呢。”
朱梅花聽著臉逐漸難看起來,沒想到自己不在家,家里竟然發生這麼多事。
娘一輩子要強,能被李家人到下跪的份上,那得多窩心難啊?
朱梅花后悔的恨不得打自己一掌,剛才就不該熱臉去冷屁。
“好吧,我不知道他們做的那麼過分,既然他們不為三個孩子著想,那咱們也不必多顧慮了。”朱梅花語氣冷了許多,看都不想看李家那三個人,又瞧了一眼去往后院門的方向,心想竹青怎麼還不出來?
后院診房。
慕容天和周大夫候在一旁,看著顧竹青給躺在床上的病患診治,只見拿出銀針不過是連扎九針在頭上的位后,那昏迷不醒的病患口鼻開始溢出深紅的,片刻后就醒來了。
候在一旁的兩個人簡直就跟看在世華佗一樣看著顧竹青。
“朱娘子,你簡直是神醫啊!哎呀,要是你師傅還在世多好,我一定多和他討教切磋一番。”周大夫連連慨。
慕容天白了他一眼,“你這老頭,朱娘子醫這麼厲害,你連朱娘子都不如還想和師傅切磋,那不是自討其辱嘛!”
“你懂什麼,慕強之心人皆有之!”周大夫還有話不好意思說,畢竟顧竹青是個婦道人家,他總是找顧竹青萬一惹出閑言碎語來那就不好了。
算了,慕容天現在是他的東家,他還是說話為妙,省得老了老了還失業了。
慕容天輕哼一聲,還要說話,被顧竹青無奈的打岔一句:“行啦,你們倆就別拌了。”
“我沒跟他拌,說的是實話,師……朱娘子,這病人是什麼況,怎麼病發的這麼兇猛,一點也診不出癥狀。”
顧竹青解釋一句,“此病為腦梗,發病兇險,只要疏通了頭部經絡脈就好了,好在他只是突發的又疏通的及時,否則輕則癱瘓,重則喪命。”
慕容天一臉懵,“腦梗又是什麼病?”
“是呀,我們從所未聞過這種病癥。”周大夫也跟著附和。
顧竹青認真解釋,“腦梗就是大腦中的不通,一時間淤堵住的病,一般狀況為患者頭痛、頭昏、頭暈、眩暈、惡心、嘔吐、運和覺失語甚至昏迷,嚴重一點的可能當時發作就偏癱或者全癱瘓了。
這種病發作的急,二個時辰搶救是最佳時間,若是拖延的很久,基本上就要偏癱或者全癱甚至是死亡了。”
在這種沒有手材的封建王朝,如若不是遇上和家祖傳的九玄神針,恐怕今天就是這個老頭明年的忌日了。
慕容天饒有興趣的將顧竹青的話復述一遍,又看向問:“那如何區分風寒和腦梗呢?一般的風寒也會頭疼頭昏的吧?”
“這種病癥一般多發于老人,送醫過來的老人若是眼睛匯聚,子僵,又吐又暈,手腳發麻,而且還伴有癲癇癥狀,那大概就是腦梗了。”顧竹青也只能說這麼多,但是后世都是靠機拍下來看腦干部和心臟部分的管確診,還真沒人靠眼睛和癥狀就能確認癥狀的。
也是因為給很多人看過,且患者發作的癥狀都吻合了最初腦梗發病的癥狀。
慕容天算是明白了,立即走到一旁拿著筆將顧竹青寫的都記下了,顧竹青不笑了起來,這家伙還真是個醫癡。
顧竹青讓周大夫照看一下患者,便和慕容天使了一個眼,讓他去屋外面。
慕容天會意,跟著顧竹青走到院子的假山旁邊才問道:“師傅,你找我?”
顧竹青轉遞給他一個小冊子,“喏,我先整理了一下常規的疑難雜癥和中毒分辨在這個冊子上,你先自己學著,下次來鎮上我可要好好考考你。”
慕容天如獲珍寶般將東西收下,然后又沖著顧竹青嬉皮笑臉的問道:“師傅,是這樣的,我本來是奉命來泗水鎮學習解南蠻寒毒之法,因為見識到師傅的厲害甘愿留在這里,可上頭派下來的事我還沒辦到……”
顧竹青以為慕容天要提出學九玄神針,立即搖頭表態,“除了學九玄神針,其他都可以答應你。”
慕容天趕忙擺手,“不不不,師傅你誤會了,我是想請師傅跟我去一趟南疆軍大營,親自幫那幫人解了南疆寒毒,然后我就能踏踏實實的留在這里跟著師傅后面學醫了。”
這些天,慕容天一直頂著顧凌城給的力,安靜地等著顧竹青來傳授他醫。
顧竹青不來,他也不敢去朱家村打擾。
幸好遇到了南蠻軍襲,顧凌城了傷才讓他緩了一口氣,沒催的那麼著急了。
但南疆大營的將士們中寒毒的越來越多,三殿下那邊已經下了死令,半個月他和顧凌城必須帶著解藥趕回南疆大營。
不得已,慕容天這才像顧竹青開了口。
他怕顧竹青不方便,一臉張期待的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