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瑾之已經快一步收下了鑰匙,“有勞慕容公子了,我和竹青激不盡。”
顧竹青扭頭看了他一眼,似乎不明白他答應下來干什麼?
慕容天好奇的看著兩個人,“朱娘子,你剛才要說什麼?”
朱瑾之直接替回答:“沒什麼,就是太謝謝慕容公子如此用心了。”
話落,他寬大的手拉著顧竹青,連拐杖都不用了,用另一只手拿著拽著去了后院。
顧竹青眉頭微蹙,卻沒有甩開他的手。
顧凌城和慕容天站在驛館的大堂,瞧著兩個人離去的背影,顧凌城收回目哼了一聲,說,“那個相公,對你有很大的敵意。”
慕容天訕訕地了鼻子,似乎不太明白。
“對我有敵意做什麼?我又不是師傅在外面的野男人?”
顧凌城扭頭看他,“你倆的師徒關系,公之于眾了嗎?”
“沒有,我師傅不讓!”慕容天回答完忍不住詫異,“不是吧,我師公他把我當假想敵了?”
“你自己慢慢悟吧。”顧凌城的角微揚,然后朝著房間走去。
若不是顧竹青的醫厲害,以及三皇子得知朱瑾之是連中小三元的秀才,他才不會允許顧竹青夫婦倆一同前往南疆大營。
不過顧凌城對于朱瑾之沒什麼好印象,也不懂三皇子是何心思。
區區一個中過小三元的秀才而已,值得如此重視嗎?
慕容天想到師公吃自己的醋,他趕跑上前問道:“凌城,那我怎麼辦啊?我可不敢對師傅有非分之想啊,萬一師公太敵視我,不讓師傅跟我來往怎麼辦啊?”
他可是很在意這個師傅,就沖著顧竹青一點也不瞞的將那些治療疑難雜癥的法子寫在冊子上傳授給他,他就準備一輩子好好孝敬顧竹青這個師傅。
萬一朱瑾之太介意,不讓來往了,豈不是給師傅造麻煩?
顧凌城冷冷回答,“關心你師傅即可。”
慕容天一撇,“這樣能行?”
顧凌城斜睨了一眼好友,心想果然是沒開過竅的,腦子里對于男之事一點也不知注意分寸。
不過他話點到即止,不會多說。
否則慕容天會一直悟不明白。
朱瑾之一直逞強的拉著顧竹青進了房間,關上屋門后,他才松開了的手,走到桌邊坐下放下了拐杖。
顧竹青瞧見他額頭都沁出細的汗珠,可見不用拐杖強撐著走路疼到他了。
不擰眉,“朱瑾之,你干嘛逞強啊?還有在慕容天他們面前,你干嘛不讓我把話說完?”
朱瑾之抬頭看,“咱倆現在對外是夫妻,若是分房睡讓他們怎麼看?”
“額……”顧竹青有些不懂,“咱們在家對爹娘瞞好不就行了,在外還要注意嗎?”
又看了一眼房間里就一張木床,驛館條件簡陋,木床也不大,那晚上豈不是要和朱瑾之睡在一張床上?
一想到上午那一幕,顧竹青騰的一下臉紅到了耳后。
朱瑾之似乎看懂了的顧慮,輕咳一聲解釋道:“此行前去南疆大營,還是需要注意的,以免有些人對你有非分之想。”
顧竹青哦了一聲。
朱瑾之又道,“晚上你睡床,我打地鋪。”
顧竹青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不行,地上寒涼,你的子骨還沒有徹底好利索,萬一寒氣染高熱就麻煩了。”
“那你打地鋪,我睡床?”朱瑾之挑眉看。
顧竹青沒好氣道,“你還是個男人嗎?天這麼冷,我睡地上也涼啊!”
朱瑾之忍俊不一笑,“逗你玩呢,既然這樣的話,那就一起和而眠,放心我不會對你有什麼越軌之事。”
顧竹青想想,也就只能這樣了。
又斜睨了一眼朱瑾之,“你確定你會把控住?”
朱瑾之點頭,“確定會。”
“可你上午……”顧竹青話到邊覺得說出來又不妥當,直接憋了回去。
朱瑾之鬧了一個大紅臉,解釋道:“我畢竟是氣方剛的正常男人,你在我懷里扭,說坐懷不是不可能的事。”
顧竹青輕瞥了他一眼,“誰在你懷里扭了,明明是你定力不夠。”
朱瑾之也沒狡辯,道:“那只是正常反應,我的定力還是很好的,你且安心。”
若是不好,他也不會這麼多年不人一下,哪怕和李氏已經親為夫妻。
兩個人正在說話,驛站里的人送來了晚飯,結束了這種尷尬的話題。
等吃過飯后兩個和而眠,中間還用了兩個枕頭擋著。
許是在馬車上睡太久了,顧竹青有點失眠,扭頭看著朱瑾之閉上眼睛已經睡了,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其實朱瑾之的五還真的比較出挑,整個長相都是喜歡的類型。
這些時日的相竟然發現一點也不排斥朱瑾之的,換做別人顧竹青早一蹦三尺高了。
只不過朱瑾之已經婚有了三個孩子,而且他避談李氏,為什麼避談?基本上是之深恨之切。
可不管是哪種,都說明朱瑾之的心里有著李氏,可以接二婚男人,但絕對接不了男人的心里深深地埋著別的人,哪怕是已經過世的人。
所以顧竹青很糾結。
前世今生都還未談過一場,更別說擁有男人了。
即便到了這樣的朝代,顧竹青也是有一場甜甜的,與喜歡的人一起相濡以沫相敬如賓。
一生一世一雙人是對的期許。
如果朱瑾之沒有過婚配多好呀!
只不過這個念頭一起來,顧竹青猛地甩了甩頭。
不不不,不能喜歡上朱瑾之。
看樣子明日一早要拜托慕容天早日找到龍蔻草了。
如此想著顧竹青趕摒除雜念閉上眼睛睡覺。
剛閉上眼睛,朱瑾之就睜開了。
朱瑾之能到顧竹青剛才的熱烈眼神,他側著頭看著清秀的臉蛋,心思復雜。
那是一種道不清說不明的,朱瑾之也說不上來,他就是討厭慕容天對顧竹青獻上殷勤。
不想任何男的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