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阮回家後第一件事,就是寫了八百字小作文和軍師們講昨天和今天的事。
事事鉅細,沒有錯過一點細節。
連在車上講起周氏的事都寫了。
當然,沒有指名道姓寫“周氏”,只寫了在車上刷到了以前喜歡的人的公司的新聞。
回覆來的很快: 【?
朋友圈截圖發出來姐妹們品鑑品鑑】 【你一說前任他就緒不對了?
這還不是喜歡你!
?
】 【我,直升機看日出?
你說想看他上天,他就帶你坐直升機看日出,還說公司沒什麼事?
他在胡言語什麼啊?
他編的這鬼話他自己相信嗎?
】 【他絕對也喜歡你!
!
上,快上!
】 …… 樓阮找來了朋友圈截圖,稍稍打了碼。
截圖剛發出去,還沒來得及給軍師們講解細節,們就一窩蜂湧了上來。
【?
?
?
】 【?
?
?
他這個語氣,是為了糊弄家裡長輩?
真的假的,我不信】 【這語氣,嗑死我了,嗑死我了!
!
】 【他這個朋友圈,這語氣,這是為了糊弄家裡長輩?
他騙你可以,可別想騙姐妹們!
】 …… 樓阮一路刷下來,全都在讓快上。
樓阮:“……” 默默發出一條評論:【怎麼上……直接表白?
】 往後躺了躺,整個人都陷進了沙發裡,抬頭看向了天花板。
直接表白好像,不太好。
剛從周氏離職,十天都沒有。
和周越添的事沸沸揚揚的,就算謝宴禮不是個八卦的人,他以前不知道,以後萬一有人告訴他呢?
那個時候,他會不會多想。
會不會覺得,靠近他,只是為了治上一段單裡的傷?
會不會覺得,心都沒騰乾淨就隨便招惹他。
會不會因此覺得,不好,不認真…… 樓阮靠在那裡,想著想著又笑,是不是想太多了。
沒準謝宴禮本沒想那麼多,他只是教養好,只是因為擁有良好的教養,所以會好好對待娶進門的妻子。
在車上提起周氏時的那點微妙的氛圍,也只是因為他累了…… 胡思想了一陣,重新拿起了手機。
評論越來越多了,說什麼的都有,各種不一樣的思路開始延展。
【表白!
這不表白還等什麼啊?
】 【別表白,孩子不要表白,你放個鉤子,讓他明白你的意思就好】 【別表白,可以試探,你先……】 - 評論區不表白的還是佔了多數。
樓阮低頭看著大家的螢幕,目放在了讓試探的那幾條上。
試探組講的……趨於人化。
也考驗演技。
但是試探組這個劇怎麼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 【喝酒,穿睡,和林小娘一樣在他懷裡躺倒】 樓阮:“……” 上次,好像就是喝了酒,撲了人。
然後一夜過去,無事發生。
哦,好像也不是無事發生。
咬了人,也親了人,最後結了婚。
想到這裡,樓阮又重新在主樓編輯了一下容,講了一下他們結婚的過程。
重新整理了一下,不管是試探組還是表白組都有些沉默。
【……一夜過去無事發生,怎會如此】 【我有一句話不知該講不該講……】 【滿朝大員竟無一人敢言!
】 【都不說是吧,那我來說!
他是不是不行?
】 …… 樓阮:“……” 上次,喝得有點…… 沉了口氣,努力回想了一下…… 回想不起來。
想了半晌,合了閤眼,手了一把已經變得滾燙的臉,在想什麼!
樓阮起開啟了窗戶,站在床邊吹了吹風,繼續翻評論。
【也不一定是不行,有可能就是正人君子】 【再試一次,那次不是婚前嗎,那次不是不嗎,再試一次!
】 【樓主,再探再報!
】 【買酒!
買睡!
再探再報!
】 【這次別喝太多,微醺就行!
注意觀察!
快去!
】 …… 樓阮默默關上了帖子,雙手捂住臉,歪著子躺倒了。
重新爬起來後,拿起手機,緩緩開啟了橙,在搜尋欄搜尋了以前從沒有搜過的品。
【睡】 商品嘩啦啦展示在面前的時候,扔了手機。
扔了幾秒,又紅著臉撿了回來。
樓阮垂著眼睛,看著手機螢幕挑挑揀揀。
最後選了十來件睡。
長的短的都有,大多是比較正常的。
看起來沒有那麼…… 合了閤眼,面無表地扣上了手機。
在幹什麼!
怎麼還真買了!
表白擔心被誤會,穿睡試探就不怕被誤會了嗎!
樓阮合了閤眼,心裡九十九個樓阮說這樣不好不好,給自己多點時間,循序漸進。
但有一個樓阮在說,睡也是睡,穿睡在家喝點小酒完全合理。
完全合理!
樓阮扔下手機,挪到了桌邊。
外面天氣很好,有點小風。
但樓阮的心完全沒有天氣那麼平和。
現在看天邊的雲都像謝宴禮。
盯著天邊那朵雲看了幾秒後,樓阮慢慢低下頭,腦袋在桌上緩緩砸了幾下。
咚咚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聽著自己額頭撞擊桌子的聲音,完全沒有平和下來。
了大概十下以後,樓阮站了起來,跑回去把手機拿了過來,面無表地開啟橙,在搜尋欄搜尋了最喜歡的酒品的名字,然後點選了購買。
也就買了個十來瓶吧。
確實喜歡喝酒啊。
確實是個酒鬼啊。
- 下午,謝宴禮回了家。
他今天依舊帶了花回來。
開啟門的瞬間,他就看到了樓阮。
靠在沙發邊上看著手機螢幕,表格外嚴肅。
在辦正事?
看文獻?
謝宴禮輕輕關上門,那邊的人聽到聲響,像了驚嚇似的,猛地扣住手機抬頭看了過來。
謝宴禮:“……怎麼了?”
樓阮按了按手機,隨手把手機放到了沙發上,站了起來,臉好像有些紅,看著他說道,“你回來啦,今天上班累不累,這是什麼花,好漂亮啊……” 謝宴禮抱懷中那束玫瑰,
表有些奇怪地看著,“這,不就是玫瑰嗎?”
玫瑰都認不出了?
樓阮定定站在那裡,看著朝著走來的謝宴禮,想到了某些評論,目不經意掃過一個地方,臉更紅了,好像煮的蝦。
謝宴禮走到面前,忍不住抬起手,用手背了的額頭,“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生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