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柳歪頭笑:“眼看著就是新妹妹們宮時候了,臣妾豈敢長胖哪……”
這話,幾分做戲,幾分真實,幾分忐忑,幾分假裝忐忑。
聽得人懂了七分,說的人懂十分。
“妃怎麼擔憂這些,縱然有再多的人進宮,怎麼與妃比肩?”齊懌修攔著的腰:“朕對妃不好嗎?”
沈初柳用兩指頭放在齊懌修的薄上:“皇上可別說,心意說出來就是假的了。”
齊懌修那對奪魄的丹眼輕輕那麼一挑,果然沒再說話。
沈初柳看著那雙眼,縱然那眼中深意是多數時候讀不懂,也沒想讀懂。
但是撇開這個不說,這人長得真是太好看了些。
尤其是那雙眼,勾魂的。
“皇上不說這個,皇上應臣妾一件小事如何?”沈初柳抱著齊懌修的脖子:“一件很小很小的事,不出臣妾的翠云軒,甚至不出屋子就能辦的事,求皇上了。”
語求著,齊懌修挑眉:“妃這般求了,朕自然允許了。”
沈初柳一笑,下地牽著皇帝往室去。
齊懌修心里一,便也隨著進去。
誰知進去了,沈初柳只是拉著齊懌修坐在了梳妝臺前:“皇上閉眼。”
齊懌修不肯,只是用那雙眼看著。
“皇上應了的。”沈初柳輕輕跺腳:“皇上不許反悔。”
齊懌修不說話,只是看著。他想,沈氏雖然厲害,但是也懂事,不至于做什麼。于是閉上眼。
沈初柳用平素自己畫花鈿的筆,沾了嫣紅的胭脂。
一只手輕輕按住了皇帝的臉:“皇上莫。”
齊懌修蹙眉,又放開,果然沒。
沈初柳迅速在齊懌修眉間畫出一叢躍的火焰。
就在齊懌修要睜眼時候,沈初柳又道:“皇上等下,臣妾保證您看了不會生氣,臣妾絕不敢來的。”
齊懌修沒說話,倒也沒睜眼。
沈初柳拿來眉筆,將齊懌修那濃黑又形狀好看的眉續上了一截,上挑而尖細。
“皇上。”沈初柳了一聲。
齊懌修睜眼,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只見他原本的劍眉尾部上挑,是個勾人的弧度。
眉心躍的火焰隨著他那雙勾人的眼睛睜開,就像是活了一般。
原本的齊懌修,是俊與溫潤雜,那種邪氣他得很重。
如今,這眉眼被沈初柳這麼一勾,全然看得出他心的邪惡與冷漠。
與他平素偽裝的溫和與笑截然不同。現在的他,笑一笑就像是頃刻間要取人命。
齊懌修看了幾眼,心想沈氏是真的很會打扮了。
似乎最擅長的就是打扮。
“好看?”齊懌修挑眉。
“皇上恕罪,容臣妾給您掉。臣妾好奇。”沈初柳卻不肯說好不好看。
其實好看死了,霸道總攻沒跑了!
“妃既然喜歡,怎麼急著了呢?”齊懌修一把將拉進懷中。
順手將頭上的步搖摘了。
又將固定的幾個裝飾摘了。
一頭黑發就散落下來:“妃既然喜歡,朕便妃看個夠。”
說著,就這麼起,將抱上了塌。
守在門口的紫蕊和尺素忙后退出去了。
沈初柳這回主撥,齊懌修十分的沒有手下留。
饒是生了孩子也是應付的十分艱難。
最后,沈初柳忙不迭用自己的里將皇帝額間的火焰了,真是太可怕了。
這人邪魅起來,真是要命了。
齊懌修笑著看許久,的臉頰:“妃滿意了?”
沈初柳憤不已,神他娘的滿意了。
最后起的時候,天都黑了。
遲來的晚上上桌,沈初柳覺得自己能吃一條牛。
沈初柳這里自然是和諧無比。
群芳殿中,卻有人不那麼和諧了。
因為韓萋萋被皇上問過名字,自然了其他人的眼中釘。
偏不傻,一早就送了管事宮不銀子,自然有人庇護。
們住群芳殿這些時候是不能帶自己的奴婢的。
只有未來選定是進哪里,這才酌可以帶人。
所以眾位姑娘們如今都過的十分的不舒服。
雖然有人伺候,哪里就如家里一樣了?
家世不好的還行,越是家世高的,就越是不如意。
方媛與沈碧玉還有一位外地進京的趙姑娘一起住。
趙姑娘家世不好,自然不敢出頭。
方媛一副以沈碧玉馬首是瞻的樣子:“沈姐姐,我聽說,宮里頭的景修儀娘娘是您的親姐?怎麼今日沒您過去說話?今兒后宮娘娘可是請了幾位過去的。”
“許是不到時候吧,沈姐姐肯定是要進宮的,估初五之后就該見了吧?”趙姑娘忙道。
方媛一笑:“倒也是。沈姐姐這才貌家世,是必然會進宮的。日后咱們還等著沈姐姐有高位呢。也好沾。”
趙姑娘忙說是。
沈碧玉雖然知道這方媛也是故意這麼說,哪有多真心?
可被夸總是高興的,于是笑了笑:“見不見都是一樣。能不能進宮也是皇上的話。你們都是樣貌出的,哪里就需要沾了?說不得,日后是我沾才是呢。”
兩人笑著說不敢。
睡下之后,沈碧玉卻是心里氣得不輕,要是景修儀重視,今日就該見的!
可見那人果然是心里有怨氣,只怕日后也不會幫自己多的。
將枕頭邊住,心想日后該怎麼辦。
也不知剛進宮是什麼位份。
沈初柳是寶林的話,也難得越過去。
可又想,沈初柳已經是修儀了,要是肯說句話,就不可能只是一個寶林。
雖然進宮之前,曲氏就蹭跟說了,位份不會太高。
可進來之后,看著皇室種種奢華,還能記得幾句?
便是記得,也會懷疑,萬一皇上就喜歡呢?
懷春,這并不算什麼稀罕事。
想,等進了宮,還是要去翠云軒里走走的,與沈初柳親近起來。
或者,就直接住在翠云軒多好?
聽說沈初柳如今很是得寵,如此,拉扯拉扯家里的姐妹也是應該的吧?
懷著滿心的期待,沈碧玉靜靜睡著了。
夢里,或許都已經坐上貴妃之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