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方小儀又跪下來了:“皇上,臣妾……臣妾……”
的凄婉無比,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
“妃要如何罰?”齊懌修笑著問沈初柳。
“依著方才,那就是十個掌,皇上知道的,臣妾素來是個沒腦子的。如今瞧皇上心疼的這般,自然是打不得了。臣妾本來是來摘花的,都被攪合了興致。不如就親手摘花送去臣妾那如何?皇上,這可只是走走路的事,您不能心疼的不許吧?”
沈初柳眼看著皇帝。
齊懌修憋不住笑,也真的笑了:“也罷,既然是這般,方小儀就去吧。下回也該知道分寸,尤其知道不要惹景修儀。要厲害起來,朕都扛不住。沒打你,就知足吧。”
方小儀簡直震驚,這話怎麼像是皇上說的?
半晌說不出話來,好一會了才應了是,委屈的去了。
趙終于得以功退。
“滿意了?”齊懌修拉著沈初柳的手。
“幫皇上收拾一下新人,皇上不賞賜臣妾就罷了,還這麼說。”沈初柳哼道。
“到底是幫朕收拾新人,還是給你自己立威呢?嗯?”齊懌修的手。
“兩不耽誤呢,臣妾是有皇子的人,要是立足不穩,豈不是護不住孩子?該厲害的時候哪里就敢不厲害?何況,今兒也是主招惹了臣妾的,臣妾沒事也不瞎欺負人不是?”沈初柳道。
齊懌修沒再說什麼,不過他確實贊同沈初柳那句要是立足不穩,如何護住孩子的話。
今日這點事,委實是小事。
不管是方小儀挑釁沈初柳,還是沈初柳順手收拾方小儀,都是一樣的。
方小儀委委屈屈的摘了花送去了翠云軒。
而沈初柳和皇帝坐了一會,天熱起來了,也起回了翠云軒。
六皇子正在廊下的小悠車里,娘晃悠著哄著呢。
見皇上來了,忙起行禮。
齊懌修擺手:“起來吧。”
然后來看兒子,到如今,六皇子已經是四個月大了。瞪著一雙漂亮的眼珠子四轉悠著看。
齊懌修看著他這靈的眼睛就覺得高興,這勢必是個聰慧的孩子。
沈初柳先去洗手,然后才去抱孩子起來,六皇子被自己母妃抱著,手揮舞了幾下,就四看起來。
“哎喲,去年這會子剛揣進肚子里,如今就這麼大了。臣妾有時候看著都覺得不真實。”這是實話。
齊懌修看著抱孩子的作練,卻不知為什麼,生出一種違和。
不是不好看,只是覺得……很怪異。
直到把六皇子逗困了,遞給娘之后,皇帝才忽然明白那違和的點在哪里。
不像個生了孩子的人。
要不是他親眼所見懷孕生了孩子,也會以為只是個還沒生育的小婦人。
可抱孩子的時候,又練的很。
整就見皇帝看的很怪異。
一樣是懷孕生子,麗充容就變化很大,許多時候,齊懌修正是覺得這種變化的不適應,所以去的了。
當然了,上也有變化,他是皇帝,自然不愿意委屈自己。
今日,他才想這個問題,景修儀生育后,他毫沒有來,甚至來的還多了。
“皇上瞧,臣妾自己摘的花。”沈初柳指了指堂屋里。
又道:“方小儀送來的呢?丟出去。”
齊懌修失笑:“你呀你。”
沈初柳只是笑,并不接這話。
紫蕊就拿著那一枝花丟出去了。
“方小儀說你不花,倒也沒說錯你。”齊懌修道。
沈初柳哼了一下:“臣妾是個俗人,自然不懂什麼高雅的。皇上這個時候,了沒?要是了呢,臣妾這個俗人就安排午膳去。保證皇上吃的好。皇上要是雅致起來呢,臣妾就去摘花瓣,接水給皇上。反正皇上這樣好看,許是天上謫仙下界的,自然吃一吃花瓣,喝幾滴水便也飽了。”
齊懌修笑出聲:“你這個!還不趕安排膳食去?”
沈初柳起,在齊懌修臉頰上吧唧了一口:“皇上可對不住您這一副好樣貌了,竟落得與臣妾一般的俗了呢。”
說罷,笑著出去安排膳食去了。
齊懌修搖搖頭,招手:“給朕把這個拆了。”
他略指了指頭頂。
紫珠忙上前,與折梅一起,伺候齊懌修拆了頭上略沉重的發冠,只用一直金釵固定頭發。
又解開了外頭的裳最上頭的帶子。
齊懌修就舒服的斜靠在了沈初柳常呆的貴妃榻上。
他素來不作出一個不能規矩的樣子,所以不在太極宮的時候,還是比較隨意的。
只是,你要是以為他就是這麼隨意,及了他的底線,死了也就死了。
沈初柳安頓好午膳,先人端來了涼的綠豆湯,今日是四月二十三十了,五月里,這天氣就熱的厲害起來。
安頓的飲食自然是很合適的,齊懌修用過了,初四也將他的裳拿來。
于是便將這一了,就在翠云軒里歇晌。
這頭,皇帝留在翠云軒里,很是舒服的樣子。
那頭,方小儀回了攬月軒就沉著臉。
坐在桌前半晌:“皇上可真是寵。”
“小儀千萬急不得,您才剛宮,基未穩,咱們有的是機會,只要您一直如如今得寵,有個一男半的,就不同了。那景修儀,不也是因為有六皇子麼?”明珠小心翼翼的哄著。
“你說的是,能有個皇子傍,自然是一輩子不愁了。”方小儀冷笑:“也是我著急了。”
“奴婢說,您可千萬穩住。咱們家老爺如今正是皇上得用的臣子。您只要好好穩住,一旦有了皇子,什麼好沒有呢?您已經是小儀了。”明珠笑道:“到時候,說不得就可以自己養孩子,那樣,位份也就上去了。”
“嗯,你說的是。罷了,傳膳吧。”方小儀顯然不是真的弱,今日丟臉,也不至于吃不下飯。
只是,景修儀這個骨頭不好,日后也就知道了,不會來了。
方小儀心里記了一筆,眼下也只能這麼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