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頭想得多,也懼怕的多。
加上孟寶林和張寶林那淋淋的事傳回來,就好幾日沒睡好。
再加上本底子也是弱,這不就一來二去的了這樣。
其實,這一胎掉了就掉了,調理幾年,不管能不能懷孕,自己不礙事的。
可馮太后哪里肯掉了?
又加之知道這是個男胎,那必是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也要生的。
很快,韓小儀那就換了保胎藥。
一無所知,只是按著劉太醫的意思喝藥,靜養。
喝了幾日之后,腹痛竟是真的有所緩解,于是更是一日兩次不落的喝藥,不敢一口。
漸漸的,的氣也好了起來。心里倒是放心了。
劉太醫說這藥要喝一個月,到時候看看如果還需要就繼續喝,說是不會傷胎兒的。
只管信了,就一碗一碗的喝著。
行宮里,郁小儀也終究沒有瞞住。
就在七月半那一天,就在行宮里找了一地方化了些紙扎之類的,夜里郁小儀就燒起來了。
待到天明了太醫看過,便說是有了孕,不滿三個月,不過也兩個來月了。
眾人皆是一驚,郁小儀可沒伺候過幾次。
今年進來這幾位,倒是一個比一個厲害,韓小儀,孟寶林,郁小儀,都是悄沒聲就有了。
這位郁小儀雖然是小儀,可委實低調的很,所以有了孕,還真是人震驚呢。
海晏殿里,齊懌修聽了回話問:“不是病了麼?如何?”
初四忙回答:“回皇上,只是略有些著涼了,不礙事,不用藥好的慢些罷了。如今胎兒很是不錯。”
“既是這樣便賞賜吧。”齊懌修說著。
初四應了一聲,就聽皇上又道:“宮中那個如何?”
“回皇上,韓小儀胎像不穩,幾番有胎征兆,如今是劉太醫看著,倒也想了應對的法子,如今還算安穩。”初四斟酌的道:“不過用的藥對胎兒是好的,對大人可能略有妨礙。”
“嗯。”齊懌修點頭:“這事,既然馮太后不咱們知道,咱們就不必知道了。回頭你安排一下,等生產的時候,保住。”
只有保住這孩子的生母,那才彩呢。
初四答應著出去安排了。
初四心里可明白著呢,韓小儀這是走了一步臭棋。
本來,意妃娘娘心喪,皇上畢竟寵了那麼些年的,不管有多真心總歸是惦記著幾分的。
韓小儀本來會因為那幾分與意妃娘娘的相似而寵,又自己爭氣懷上了孩子。
本來是前途一片大好。
可偏站在了馮太后那邊……
皇上可是真心維護這一胎,不然也發現不了這個。
既然這樣,皇上移的那麼幾分也就早就沒有了。
又怎麼會管?
既然要著馮太后,那皇上自然不能死了。日后且看們怎麼辦吧。
也是沒有那福的命,這一來子也壞了,圣心也丟了,日后還不知如何呢。
齊懌修忙活了一整日,傍晚的時候去了秀春閣,那是麗充容的住。
四皇子已經開始淘氣的時候了,雖然才是一歲半,但是很有些經歷。跑的也快,娘們生怕他摔了,進出嘩啦啦一片跟著。
齊懌修到了的時候,就見這邊喧鬧無比。
瞬間有點后悔。
不過來都來了,自己的親兒子也不是不疼。
麗充容得知皇上來了,忙來人將孩子帶去更再來見皇上。
畢竟玩的有點臟兮兮的。
“皇上萬福。”麗充容著急,沒來得及換裳。
穿著一湖水綠的襖,裳倒是還好,主要是頭發有些凌。
生產之后胖了不,雖然后來調理的也瘦了一些,但是還是比之前。
不難看。
但是此時有些氣,鼻子上又是汗水,頭發凌著,明明也是人圖。
可齊懌修就是覺得有些不怎麼對。
勉強沒走。
不過麗充容也是個聰明的,看出這些,等著四皇子來請安的時候,就閃迅速的換了一裳又梳了頭。
深知眼前的皇帝可不是個真溫脈脈的人,自打生了孩子,這都一年多了,恩寵比生之前了那麼多,豈會不知?
傷心是傷心過,可也知道就是這麼一回事了。
心里再是氣憤不平,也不得不放低姿態。
這一年多來,齊國公府也越發不濟,之前皇上要重組閣,齊國公府作死的站在馮家那一邊。
結果閣還是重組了起來,齊國公府又沒有什麼厲害讀書人,不管是翰林院還是閣,都是進不去的。
如今好了,做的都是些邊緣的事。
本就只靠著祖蔭的齊國公府更不濟了。
如今能仰仗的,自然之后這個生了四皇子的麗充容娘娘。
可偏家里還有跟馮家的姻親!
遲早有一日,馮家倒了臺,能齊國公父子保住命就是麗充容的打算了。
多的眼下也不敢求。
當然了,日后要是能自己的兒子做太子是最好,可千好萬好,也要先度過眼前。
是不敢與齊懌修著來的,馮太后扶持著馮淑妃和二皇子都沒走出個名堂來。
何況是?
所以眼下再是生氣,也是裝的若無其事的伺候。
雖然一開始齊懌修看著有點嫌棄,不過過后倒也麗充容哄的還算高興。
四皇子雖然淘氣,但是天然也怕父皇,見了父皇就乖巧了。
這倒不是說父子多麼不親近或者說是四皇子太慫,而是說,四皇子還小,小孩子怕家長中的一個也不稀奇。
大約是高興了,所以次日里便賞賜了麗充容。
也特地給四皇子和六皇子賞賜了玩。
沈初柳不知道給四皇子的是什麼,給六皇子的是一套白玉做的玲瓏球,鏤空的,里頭是銀質的小鈴鐺。
丟著玩好的。
沈初柳拿起一個看看:“嘖,你父皇就是大手筆,這玩都是金貴的。”
“拿去洗洗,在下好好曬曬再拿來吧。”沈初柳道。
六皇子如今會往里塞東西,不過的他基本上塞幾下就不再塞了。
正好他丟著玩兒吧。
這玩能玩好久了。